张婷婷抽出了一张20的递给老板，老板接过来一瞧，对着太阳照了几下，确定是真钞，他才一脸微笑地揣进了口袋。
陈益见状，不由地撇了撇嘴：“老板，20块你也查？”
“嘿嘿，小本生意，你多担待。”
陈益：“……”
“球呢？”
“哦，在那里，你随便挑10个就行。”老板指了指旁边一个挺大的铁筐说道。
陈益走过去开始挑球，一试手感，顿时发现了其中的猫腻。
篮球里充的气都很足，用手按一下硬邦邦的，往地上一拍，冲劲儿十分大，反应能力差的人都容易被球砸到门牙。
弹力越大，打板的时候越不容易命中，经常打篮球的陈益自然懂得这些，不过他却不慌，谁让他是江城一中篮球赛场上的最佳射手呢。
随便捡了一个球，临投之前陈益先看了一眼张婷婷，问道：“想好要什么奖励了吗？”
“额……随便。”
陈益：“……”
“随便”是女孩子的口头禅么？
敢不敢有个准信儿！
不管了，凡事都要最好的，先定个小目标，比如——先投中十个再说？
抬手，准备投掷。
【嘿嘿，小老弟，你投掷的方向不对。】
刚要出手，学霸系统忽然发来了一条弹幕。
“嗯？”陈益一愣，心中好奇问道：“那里不对了？”
【一般的篮球最佳充气量是75%，可你手里的这个，充气量已经高达90%，气量越足球越重，弹性势能也就越大，结合今天刮得是东南风，风力2级，像你这样投出去一定会打板，那个篮筐略微偏下，你投进不去的。】
陈益：“……”
“喂，我就简单地投个球，你用得着计算地这么清楚么？”
【废话，谁让我是学霸系统呢，你投掷的方式我实在看不下去了，根据抛物线原理，你该往右边偏移一点。】
“右边？这样？”陈益试着调整了一下方向。
【再往右一点。】
“哦，这样么？”
【嗯，好了，差不多了，别用太大力，投吧。】
“嗖！”
弹幕飞过，陈益快速出手，飞出去的篮球立刻在空中画出了一道完美的抛物线，旋即“刷”地一下进网，没有打板便直接中了。
一血，First Blood！
“嗯？”
老板一愣，脑子里头一个产生的念头——这小子歪打正着了？
陈益愣愣地看了一眼地上的篮球，本以为用自己平时的投掷方法一定可以命中，万没想到，想要投中还需要系统帮忙修改才行，看来做手脚的不光光是筐里的那些篮球，连篮筐也被老板做过手脚了。
无商不奸。
岂可修！
有了学霸系统的帮忙，陈益开始尝试着打破常规，通过精准的演算投掷。
拿球，继续投。
“嗖！”
“嗖！”
“嗖！”
……
接下来的动作迅速而顺畅，陈益一口气又投了3个，结果全都命中。
“嘶！厉害厉害。”
陈益心中惊叹，头一次认识到了学问的重要性。
等到投第五个球的时候，老板多少有些待不住了，连抽烟带来回打转，摆明了有些心虚。
后面的球如果继续命中的话，他就开始赔东西了。
“刷！”
陈益毫不客气地投出了手里的篮球，伴随着老板心里一紧，眼睁睁看着那颗篮球入网，一副扑克牌说没就没了。
“小……小伙子厉害啊，100%的命中率，难得！”老板尽量挤出了一丝微笑，看似稳如老狗，实则慌得一批。
“嗖嗖嗖！”
“咚咚咚~”
又连投了三个，极快的频率好似紧凑的鼓点，落地的篮球震得老板的心也跟着扑通扑通地跳，结果全部命中，还让不让人活了？
老板一开始真没拿爱说大话的陈益当人，但对方是真的狗！
8中8，三井寿附体了吗这是？
键盘保不住了，下一个奖励——小霸王游戏机也岌岌可危。
“兄……兄弟，悠着点儿……”
老板吓得连称呼都改了，一下子提高了对方的辈分，希望他能手下留情。
“哦，多谢提醒。”
陈益还以为他那是鼓励呢，自信心倍增，下手也是毫不留情。
“嗖！”
随着又一道抛物线准确无误地刷过篮网，老板手里的香烟顿时不香了。
其实本来也不香。
“嗖！”
最后一球，陈益俨然一副终结者的气势，在系统的耐心指导下，抛出去的篮球第一次打板，似是炫技一般给老板造成了极大的心理压力，在弹到篮筐的最前端时快速跳了几下，然后跟刷锅似的围着篮筐开始做圆周运动……
“别进……菩萨保佑，别进！”
老板的心都快提到嗓子眼了，出门没有拜菩萨，现在许愿又有何用？
“刷！”
“咚！”
3秒过后，篮球顺利过网并落地，与此同时，老板手里的烟，灭了……
“哈？”
“10中10？”
“你也配叫人！”
老板气哼哼地在心中嘟囔，脸都快绿了。
“嘿嘿，老板，给奖励呗？”陈益活动了一下手腕，直接舔着脸要，你说气人不气人？
“这……好！”
规则如此，老板即便再不情愿也得忍痛割爱，紧咬着牙走到货摊那里抱起了一只玩具熊，然后递给了陈益：“拿，走！”
“拿走”是分开说的，“拿”是让他拿走奖励，“走”是让他赶紧滚蛋！
陈益歪头瞧了一眼那个玩具熊，身为直男，说话更是气人：“老板，麻烦给我们换一只吧，这只太丑了。”
老板：“……”
丑？
给你就不错了，你还挑上了？
“都这样，不要拉倒！”老板输了东西，市井小民的本性立刻暴露无遗。
一旁的张婷婷见情况不妙，赶紧拉了拉陈益的衣角，小声提醒道：“陈……陈益，算了，其实这个也不错……”
陈益一歪头：“哦？你相中了？”
张婷婷又能怎么说？人家老板气的都快得高血压了，见好就收得了！
“额，我挺喜欢的。”
张婷婷说的话其实并不违心，毕竟女孩子嘛，大都喜欢这种毛茸茸的东西，更为关键的是，这东西是陈益努力赢回来的，不要白不要。
“好，既然你喜欢，那咱就不挑了。”陈益大大咧咧地从老板手里接过玩具熊，转手就送给了张婷婷。
但你以为这样就完事儿了吗？
不怕告诉你，没有！
“嘿嘿……”
坏笑了一声，陈益忽然伸手一摸兜，典型的占便宜没够，又掏出20块钱递给老板：“老板，麻烦再来20块钱的......”
“什么！”
这话一出，老板差点蹦起来！
深吸一口春风，他可能是被风呛到了，眼睛里都快流泪了，好像还带着哭腔：“兄弟……额不对，哥！能不能给条活路？我这是小本生意，您高抬贵手，祸害别人去行不行？”
真诚至深，情感投入，换做其他人见了早就网开一面了。
可陈益似乎上瘾了，逮住蛤蟆能攥出团粉来似的，摆了摆手道：“嘿嘿，老板，我就觉得你这里风水最好，我又不是不给你钱，再让我玩一把嘛。”
“玩一把？玩个锤子！”老板直接爆了，求着没用，立马变脸，为避免造成更多的经济损失，他索性指了指不远处其他几个摊位：“你……你还是祸害其他人去吧，我要收摊儿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