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新兵准时到场地中央集合。
“腹昙,你可知这训练场地有多大?”张好凑过去一副神秘兮兮的样子,等着腹楦来问他。
腹楦自然是摇摇头,表示不知。
“好哥告诉你啊,这训练场半山腰西侧,东西长二百米,南北宽八十米,下有高三米的岩石垒筑防护几十处,其东侧长四十米,宽二十米,跑十圈就已经半条命过去了。”
腹楦在身旁心颤的听着,还没开始跑,双腿便已经不停使唤的发软了。
“下面尔等通通静声!本将军与几位将领商量了一番,决定减少尔等的圈数,且跑个十圈往终点处集合!”
“今年的新兵招了五千,此处有五百余人,每五十人分五排,站好在跑!”
腹楦个子小,分到第一波第三排,定在一排人中间不尴不溉。
“尔等准备,起!”随着季倾城的一声令下,所有人一窝蜂的开始狂跑,张好也不甘示弱,奋力的往前冲。
“这帮人如何欲疯了一般,全然不顾命了一般冲!”腹楦本就瘦小,在人群中被挤来挤去只随着人流跑了
这般若是上了战场,她大概该知晓为何此些人如此拼命的跑了。
随着时间一点点的流逝,原本激情满满的新兵们,才跑到第五圈便倒了一大半。
这也是有道理的,如一开始便不顾命的冲,到发后头力气用光了,腿脚发软,头便也不停使唤了。
腹楦本就是女孩,当公主偷跑出宫时也没这么跑过,当下便有些受不住了。
汗水透过发丝不停的留向脸颊两边,后背也早已被汗水透湿,嘴唇干的发白发裂,仿佛如一片风一吹便到的羽毛。
“第八圈,母后...”?腹楦的双眼被汗渐渐透湿,眼前看得模糊不清,只能凭着感觉一股劲的往前跑。
程将军在台上看的那叫一个心惊肉跳,完了,公主要是出了点意外,只怕王上不会轻饶!
季倾城因一旁的程将军注意到了腹楦。
随着时间的缓慢消逝,不断有人倒地,倒地的人被扶起拖到阴的地方休息,过一会儿便灌入温水。
应跑步流失了大量的汗水,又不能立即喝水,不然会发热高烧,只能等一会儿在喝温水。
“不能停,不能停...”?腹楦的意识已经模糊,只有意志还在坚持双脚不停的跑。
台上,季倾城目不转睛的盯着,那道弱不禁风的人影,看不出在神思些何事。
到了第十圈,腹楦如一只断线的风筝,整个人软软的向后倒去。
“小季,速去扶来那快要倒了的3697!”程将军整个人猛的站起,满面惊慌。
季倾城听命令已然成了一种条件反射,不得多想,一个垫脚飞身跃起,朝那道瘦小的身影飞去。
就在腹楦快要倒下时,落入了一个温暖而有力的怀抱,最后一眼朦胧的定格在季倾城的脸上。
怀中人儿惨白的嘴唇,小幅度的张张合合“不能停...不能停...”?最后的呓语说完,眼皮越发的沉重,最后在怀中晕了过去。
季倾城冷然的盯着怀中人,程将军一张老脸大惊失色,忙几步走到他面前,瞧了眼怀中的人。
“倾城快送去见大夫!”他眼瞧着程将军,不明白程将军的慌张从何而来,明明只是一个新兵。
“师傅,我还要点兵。”他冷淡的说着,将腹楦直接丢给了程将军,走时还嫌弃的拍着身上被腹楦接触过的地方。
“哎,臭小子!”程将军气急败坏的对着转身而去的人影交唤了一句,便将人赶紧送往大夫哪儿。
到了酉初『五点左右』在榻上的腹楦微微转醒…环顾过周边的环境,陌生的四周摆设,上头贴有地图,两边摆放着不同的兵器,还有庆国的旗帜。
“公主,你醒了。”程将军本在看密函,是郢都的密件,转眼瞧见她醒来了,忙从桌前起身倒了杯水,递给她。
腹楦晕乎乎的接过程将军手中的水杯,缓缓饮下,“多谢程将军。”程将军又接过杯子放回桌上。
“公主可知最后晕倒时所见之人是谁?”?程将军另有深意,试探性的问道。
腹楦蹙着双眉,摇摇头表示不知。“不是程将军把我弄回来的吗?”腹楦不解所然的瞧着他,此处除了程将军与倪锦,倪锦当时又不在场,处了这程将军,还能有谁?
程将军见她想得纠愁的模样,不由心底连道可惜,自古英雄救美人,可惜美人却不记英雄。
回到原来的帐篷中,张好等人将她围住,夸赞着。
“腹昙,没想到你小小年纪,竟有这番坚定,是好哥小看你了!”帐篷里,张好不停的夸奖着,石杵在一旁听着笑,未有闰阑躺在榻上只是瞟过一眼,便接着侧头闭眼。
“好哥过奖了,腹昙不敢当!”?腹楦被夸的红了脸,不经摆着手。
“对了,明日考的是射箭...”?想起射箭张好便如泄了气的布袋,不停的抓着后脑的头发。
腹楦凑过去安慰的拍过张好的肩膀,“好哥,腹昙相信你!”张好被她坚定的眼神瞧着,也沉重的点了点头。
“今日练习的一身臭汗,咱们去小河边洗洗吧!”石杵提议说,张好第一个站起来打着招呼“走啊,想来还能碰到老将套套技巧!”
两人是兴奋不已,可苦了腹楦,内心惆怅不已。
“腹昙,走,一起呀!”张好呼应着。
“好哥,你们先去吧,我这头还有些晕,待会再去。”直挺的躺下,敷衍着一头埋进了被窝。
“那我们可先走了啊?”
“行,好哥你们先去吧!”
怎么办呀,总不能每日这么敷衍下去吧!被窝中的人苦咬着嘴唇,愁眉苦脸轻声道?“罢了,过一天是一天,总也只要坚持半年”?这么想着她觉得夜半,等所有人都睡了在去小河边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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