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颢之很快就回来了。
出乎陈归尘意料的快。
来的时候陈归尘已经都看见了离市府广场最近的商店在哪。
那个距离绝对是不可能称之为近,反正以一个普通人的脚力,想这么快的回来是绝对不可能的。
陈归尘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笑了笑分给另外两人两支烟。
“尘儿哥,一会我们怎么搞?”王颢之一脸心虚地问道。
陈归尘看着王颢之这幅样子可不像是装出来的,不过通过刚才那么一次小小的交手,陈归尘可是知道王颢之是个不折不扣的高手,怎么连一点儿高手的做派都没有?如果是真的那还好,如果是装的?这人可真是蛮可怕的……
“看到那边了吗?”陈归尘举着夹着香烟的手,指着围拢在那边的人群。
“就按那么整。”
陈归尘眼神一瞥在那群人旁边的空地,“就在那。”
“好!”王颢之仿佛慷慨就义般紧紧地握着拳头说道。
可是过了良久,王颢之还是在原地慷慨就义般地站着。
“我说,你去吧?”陈归尘一脸狐疑地说道。
“好!”王颢之又重重地应道。
不过还是依然慷慨就义般站在原地一动没动。
“你倒是去啊!”
陈归尘有点蒙了,大声说道。
“我……我不敢……!”
“我……”陈归尘也是一时语塞。
“得,我陪你去!”陈归尘刚往前走了几步就又退了回来,“罗洛!你去!”
陈归尘也从来没在这么多人的场合之下干这种事情,心里自然也是觉得尴尬不已,只不过这王颢之是自己带来的,自己好歹得打个样子。只不过自己心里还是挣扎,实在是不好意思,最后不得已还是把罗洛推了出来。
罗洛虽然表面上毫无变化,依然是冷着一张脸,不过眼底还是划过一丝难得的慌乱。不过对于陈归尘的要求他是不会拒绝的。只能是迈着极为尴尬僵硬的步子,走到了广场中间。
“咳咳,不管你用什么方法,把他们的注意力都吸引过来啊……对了,不许伤人。”陈归尘看着罗洛的冷脸还是不由得出言提醒道。
罗洛哪里会在意陈归尘的话。
直接走到广场中央,双刀在手,凝神静气,一声低喝:“水——东——流!”
霎时间,原本平静的空间狂风骤起,仿若一条风龙。
陈归尘无奈地摇摇头。
“唉!就知道会是这样……”
这等骇人的场面普通人何曾见过,一瞬间广场上所有人的目光就都被吸引了过来。
“哇!”
“快看!快看!”
“这是在拍电影吗?好酷哦!”
刚才还围着那两个明星般演奏小提琴的男孩的那群人们,瞬间就失去了对他们的高颜值和美妙演奏的兴趣。
罗洛一看目的已经达到就立刻收手,马上退到了陈归尘的身边。
“喂!浩哥!等什么呢?开始啊!”
陈归尘见王浩之还在一边看着罗洛所造成的气流发呆,大声地出言提醒道。
王浩之一回神儿,马上举起自己的唢呐吹了起来。
“喇叭唢呐曲儿小腔大!”
王浩之这唢呐声一响起,分贝之高,响度之大,仿若一支锋利的箭,直冲云霄。
曲调悠扬,荡气回肠!
很快所有人的目光就都集中到了王浩之身上,他就这样被人群包围在中间。
“这是哪里来的土包子!”
“这帮人也是,怎么这么没有审美呢!就这种登不了大雅之堂的货色还争着抢着去看!”
刚才还一脸温文尔雅的那两个男生看到所有的人都围到王浩之那里去了,顿时心生不爽。
不过他们两个也不甘示弱,更加卖力地表演了起来。
演奏着小提琴竟然又唱又跳。
两个人的声音毕竟要比一个人的声音大得多。
一时之间竟然勉强能和唢呐的声音分庭抗礼。
不过两个人也没有坚持太长时间。
毕竟连唱带跳的这种表演方式虽然很吸引人,不过跟本就霸气侧漏的唢呐争风吃醋着实是有一些费力不讨好了。
没过多一会儿,两个人就像霜打的茄子一般败下阵来。
虽然他们从来没有进行过管乐的演奏。
可是没吃过猪肉还见过猪跑呢!
也是不由得在暗暗惊讶王浩之气息的悠长。
这是两人中年纪稍长的一位说道:“这样下去可不行,比声音咱俩完全比不过他,再继续就算风头没全部被那土包子抢走,咱俩也得累半死!”
“那你说怎么办,威少,我听你的。”旁边那个立刻一脸小弟模样,恭敬地说道。
两人在一边不知道在商量着什么,墨迹了半天。
这时突然起身满脸微笑地向王浩之走了过来。
刘威轻轻地拍了拍王浩之的肩膀说道:
“你好,这位同学我们俩是星海大学音乐系的学生,这次是为了在新生晚会的演出特意来这儿做一下路演的,你看你能不能给我们行个方便,今儿把这场地先让给我们好不好?”
王浩之一看对方这么客气,当下也就停下了演奏,不过自己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就求助般地看向陈归尘的方向。
陈归尘看到那俩小子停下演奏走过去的时候就觉得这俩小子一准儿肚子里没憋什么好屁。
他怕王浩之再吃了亏,就马上走了过来。
果不其然,就听见那俩小子在劝王浩之让出场地。
当下眉头一挑,高声说道:
“不让!”
刘威看着陈归尘来势汹汹地,也不清楚他是什么来路,就小心翼翼地问道:
“你是?”
“你也别管我是谁,反正是不让!这么大地方,你练你的,他练他的,他不也没让你让场地不是。”
“呃……这个……我们确实是有很重要的演出,所以还是……”
刘威的话还内说完就直接被陈归尘打断。
“你怎么就知道,我们没有重要的演出呢?”
看着陈归尘分毫不退,刘威笑了。
“既然这位老兄这样不讲道理,那我们不如比试一场如何?在场的观众做评判,谁赢了,今儿这场地就归谁。”
“我凭什么跟你比啊?”
陈归尘好像看傻子一样,看着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