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香莲几次被人当场捉奸,落下话柄,羞愧难当,不敢在大众广庭下露脸。为了防止刘香莲再生事非,胡大娘像防贼一样盯着她,几乎不给她任何机会。这样的防线可苦了胡义。几番云雨后,让他尝到了人间极乐,一发不可收。加之身强力壮,无所事事,更让他沉溺其中,不能自拔。
这日,胡义苦求自己的妹妹胡丽给刘香莲送去一封信。上面弯弯扭扭地写着:这段时间茶饭不思,肝肠寸断,生不如死,我担心自己会不会继续干出什么荒唐的事来。香莲姐姐,如果再不能见到你,我一定会郁郁而死。今夜后半夜到你家屋后等你,暗号为三声猫叫。我向你保证这将是最后一次。你再不来,我就要死了!
这天后半夜,胡义潜伏在胡青松家的屋后,喵呜喵呜喵呜叫了三声。没动静。又叫了几声,仍没动静。一直弄到东方泛白,刘香莲仍没有出现,他只得悻悻而归。回到家一看,脸上、手上和脚上全是被蚊子叮的脓包。让胡义又气又恼。
他不住地问自己,难道刘香莲不爱他了吗?又一想,不可能。这个女人对他身体的迷恋只有他这个经历过她的人才知道。他相信一定是她被胡青松管得太严了。
只要胡青松永远地消失,他才有机会永远地占有刘香莲。这个念头折磨着他,让他几近癫狂。他辗转反侧,夜不能眠,不是一个人在村子里像鬼魂一样激荡,就是一个人对着月光磨刀。胡家人问他这是要干什么吗?是不是又在外面打架吃了亏?胡义不耐烦地说:“睡不着,找点事干。”
那把日本东洋刀被他磨得雪光发亮,头发丝放在刀锋上一吹就断了两截。刀锋闪着寒光,他闭目想像着刀刺进胡青松的身本,血从他的身体内喷射出来,倒在血泊中。从早到晚,他想的就是这些。他也构思了无数种杀死胡青松的方法,可是他却从不敢轻举妄动。他并不笨,若以一己之力,即使有三个胡义也不是胡青松的对手。何况胡青松整天还带着一捆杀猪刀,弄不好非但杀不了他自己小命还不保。若和刘香莲联手,像西门庆和潘金莲合谋毒死武大郎一样毒死胡青松。但问题有两个:一是刘香莲愿不愿这样干?有没有胆量这么干?二是如果假借刘香莲之手,说不定会搭上她的性命,背道而驰,得不偿失。
经过权衡,胡义想出一个自认为是最保险的办法:约个几个道上的小混混在胡青松回家的路上搞突然袭击,乱棍乱刀打死他。大不了到最后判断个连带罪,顶多坐上几年牢,表现好很快就能出狱。
只要胡青松不在了,刘香莲迟早都是他的。
打着这样的如意算盘,胡义禁不住发出几声得意可怖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