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护攥紧了拳,登基大典,讽刺之极,那如玉的少年郎也与那九五之尊的宝位脱不了干系,干净明澈皆是错觉,帝都的纨绔子弟只是游手好闲,而昭沅却是披着羊皮的狼。
此灭国丧门的典礼,自己怎能参加?伏护暗下决心,定要逃离此处,见证昭沅登基,眼睁睁地看他走向高位,伏护怕自己会真的疯掉。
狱卒们聚在一起划拳喝酒,好不热闹。
老六说道“这如花似玉的美娇娘,只能远观,却不能近身,着实让人心痒”。
其余人哈哈大笑,一人拍了拍老六的肩,“老六,今晚该你守夜,辛苦你了”。
众狱卒醉醺醺的离去,昏黄幽暗的灯光点点撒落在狭长的甬道上,老六撑着胳膊打着盹儿。
狱中的伏护墨发披肩,红色嫁衣上的血渍已经全干,灿若血莲点缀在嫁衣之上。
伏护方才听到狱卒们的闲言碎语,心中暗生计谋。昭沅的登基大典,她想方设法也决计不会去参加。
伏护缓缓起身,如玉的脸庞没有沾染丝毫血渍,血衣曳地,镣铐碰撞的叮当响,她踱步慢慢走到牢笼边上。
老六被镣铐碰撞的声音惊醒,他揉了揉惺忪的睡眼,一片朦胧中看着肤白胜雪的伏护靠在牢笼的栅栏边上,心中警铃大作,一个激灵变清醒了。
“方才你们觥筹交错之间,就属六哥您高谈阔论,最为英姿勃发”伏护悠悠的声音远远地传来。
老六被这话夸的心花怒放,当下一个箭步冲上前,意欲握住伏护穿过栅栏的手。
伏护的手唰的拿开,巧妙的躲避开来,她掩嘴轻笑“六哥,您这是作甚。
”
“自是春宵一刻值千金”老六淫邪地笑着,布满老茧的手再度靠近,却只碰到了伏护的衣袖。
伏护在牢内环坐在地上,靠在草堆里,一脸惆怅哀怨故作哀叹地说“六哥可是在消遣我,春宵一刻这牢门却依旧紧紧锁闭着。”
老六心中早已是蠢蠢欲动,早已是急不可耐,来不及多想,他摸出腰间的钥匙,火速地打开了牢门,向伏护扑来,却兀自感觉到脖劲后一酸,没了知觉。
伏护虽已中毒,内力散去,但对付一个中年狱卒的三脚猫功夫还是有的,她用衣袖擦了擦手,洁白纤细的玉手瞬间染上了血污。
天色将明,换班的人到来天牢,牢中却只有不省人事的老六,本该关押在此的丞相千金已不知所踪,众人急急往上禀报。
“人没了?天牢管事的是干什么吃的”昭沅紧紧地蹙起了眉,双峰间形成一道沟壑。
虎力立在一旁,心中也大为恼火,定是那老六不听规劝,动了贼心,让伏护有机可乘,此人必斩。
“王子,您的登基大典还在有条不紊的筹备中,属下这就派人去寻,一有消息即可回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