涼渊带着燕婉骑马飞速的向城主府奔去。及府,一群人慌慌张张的迎上来请罪,涼渊皱了皱眉,吵得很……抬脚直接跨过那群呜呜泱泱只会装样子哭的人,抱着燕婉进了四书阁。
红衣她们仓皇的给涼渊行了个礼,涼渊冷冷地说:“红衣去清风阁请温子然来,告诉他他公主受重伤让他即刻来!”“奴婢遵命”红衣略带担忧的眼神看了一下燕婉,便匆匆去了。
拂衣看着涼渊却不知该怎么做。涼渊皱眉,“去你主子房里拿换洗衣物”拂衣连忙应着去了。
涼渊看着怀中的燕婉,她纵使现在承受着巨大的疼痛也未掉一滴眼泪,这个小女孩……很像当初的自己。像当初痛失母亲的自己。心中升起一丝怜悯……
他恍然回神,不,不可以!怜悯这种脆弱的感情不需要出现在他身上。他现在唯一的目的就是利用她不让她死掉,自己才能更好更快的将西燕收入自己手中,这样才能离计划更进一步。
涼渊定了定神,把燕婉轻轻的放在床上,让她靠在软枕上,残月先轻轻的为她处理着伤口,这时温子然被红衣提着带了过来。“主子,温子然带过来了”涼渊转身背着手冷冷的说:“看病”温子然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温润的眼神中透露出了愤怒“端瑞王你……”“话再多一点你们的公主就崩了”温子然猛的跑向床塌,“你早说……”
温子然看着床塌上的燕婉,一向温柔眼神变得冰冷“端瑞王不懂止血么”他说着手利索从身上拿出一瓶药洒在已经浸透血的衣服上。“嘶……”燕婉因为疼痛满头都是冷汗,“好在没有伤到要害,你,过来”这时拂衣准备了衣物带着小丫头们端来了清水剪刀等物,听到温子然叫,拂衣放下衣物跑过来。
“拿一块棉布按着她的伤口”温子然头也不回的说道。残月忙上前用棉布按住伤口“闲杂人等都出去,留这几个丫头就好”涼渊颔首,“红衣拂衣残月,留下,其他的,都下去吧”自己也随即出了门吩咐下人在外面守着,自己转身离开去了墨山苑,他还有很多的事情需要处理。
温子然看着床上的燕婉,叹了口气。“剪子,棉布”拂衣连忙递上,他用剪刀划开燕婉左肩的衣服,看到伤口仍不断的流出鲜红的血液,温子然皱眉,他已经将止血的药粉撒上了,为何还是???
当下也容不得温子然过多的思考,的先拔出这支箭才行。他眼睛暗了暗,递过一瓶药粉,说到:“拂衣,一会我拔出箭来,你要立刻把药粉撒到公主的伤口上,知道么?要立刻!”拂衣点了点头
。温子然深吸一口气,握住了刺穿燕婉左肩的箭,猛然的拔出,血顿时滚滚的往外涌出,拂衣赶忙将药撒到燕婉的伤口,残月随即按住正在涌血的伤口,但是血浸满了红衣用来按住伤口的棉布,完全止不住血继续向外涌,燕婉疼的脸色惨白,像是生命在极速的剥离她的身体。拂衣急急的说:“温丞相,为何为何血止不住?公主到底怎么了?”
“是血毒……”温子然凝眉说到。血毒,顾名思义,中此毒者只要有伤口,便会源源不断的往外流血,直至中毒人血液流干。
是一种极其阴毒的毒药。而且……血毒……无药可解,只能抑制。温子然叹了口气,拿起了剪刀,划破了自己的手腕,让自己的血滴在燕婉的伤口上,她们虽震惊,但也只是默默的看着温子然。
令红衣和拂衣更为惊讶的是,公主的血竟然慢慢的止住了。温子然见伤口不再涌出那么多血,收回了手腕,拿起一旁的纱布,给燕婉包扎伤口。
红衣拂衣上前:“丞相,我们来吧,你的伤口……”温子然抬头“无需多言”说着又抬手在自己的手腕上划来,让自己的血滴进那个装着止血药粉的瓶子。待滴满,温子然方惨白着脸将自己的伤口自行包扎好。
他起身,将瓶子交给残月,说到:“看好公主,若是伤口出血加重,你便用一点瓶内的血,最多用三分之一,剩下的我要用作药引,压制公主体内的血毒,这是救公主的唯一机会,你们可要万分小心!”
“是!”红衣和拂衣肃然。温子然点头,看一眼仍处在生命危机中的燕婉,又重复加了一句“务必要在我回来之前看住公主,不许……任何人接近!”“奴明白!”温子然定神看了看残月像是确定什么,到只是一瞬,就立即转身出门为燕婉寻找药材。
而此时的涼渊在墨山苑皱着眉看着手下送上来的密报,竟然……这次刺杀竟然什么都查不到?!他起身负手站在窗边,“影,传我令,渊阁彻查此次刺杀,我要结果”
“是!殿下”远方传来声音。先不说如今西燕情况,在这种局势下想要要他命的的确不少,只不过此人对他的行踪竟是如此的了解,说不存疑却是实实在在说不过去的。
也许……他皱眉,是燕瑾华么?她怎有这样的势力和胆量?若是她何苦为自己挡箭?涼渊眸色暗了暗,看着桌上的密报陷入沉思。
这边拂衣跪在床边,盯着燕婉因疼痛而惨白的脸,哭的一抽一抽的,险些哭晕过去,残月叹口气,默默得为燕婉不断的擦拭额头的汗,虽伤口仍在渗血,可也不像刚才那样血不断的涌出了。
红衣皱眉:“你也哭够了,这样吵到公主休息,公主可还怎么好?素日里公主夸你机灵,怎的现在如此的不懂事了,从丞相出门你就开始哭,这也好一阵了,公主好好的,没事在这嚎什么丧!你给我出去!”
拂衣立马止住了泪,看着红衣说:“奴婢晓得了,但是也是奴婢保护公主不周,才让公主受此大难,求姐姐让我呆在公主身旁吧。奴婢也想尽心。”红衣冷言道:“你若再如此的不稳重,以后也别伺候公主了!今且饶你,照顾好公主才是要紧事!”
拂衣抹了眼中的泪,恭谨地回道。“我省得,定会谨慎稳重!”
红衣满意的点点头,“我也不是重言说你,只看公主如今情况你定也是不好受的,我们在这看护好公主便是尽我们最大的职责了,现如今丞相去寻解药,若我们不好好照料好公主,谁还肯在这尽心?旁人我信不过,我信的过你,你可晓得?”残月默默看了红衣一眼也未多言。
“我晓得!红衣姐姐,公主得伤似是比刚才好些了,公主会没事的!”拂衣看着燕婉,喃喃地回道:“公主一定会无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