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少棠双手撑起,顺势将聂薇壁咚。聂薇呆呆地拿着围巾,伫立在那里,段少棠属眉清目秀型,女生见到都要尖叫,怎么略略闻到一股酒香。
段少棠率先发话:“薇薇,看见我,意外吗?”
“是惊吓。”聂薇回过神,问了第一个问题,“请问你怎么过来的?你怎么知道我家?”
段少棠轻挑聂薇下巴,“终于有反应啦。”
聂薇翻了个白眼,“我问你话呢!”
段少棠侧脸微微抬头,“这是秘密。”
段少棠45度斜角的侧颜真是帅到逆天,聂薇咽了下口水,摇摇头,不行不行,聂薇你要理智!用力推开了段少棠,着急忙慌地走到沙发上坐定,把围巾扔在茶几上,拿起来果汁喝了一口,惊魂甫定。“那你来我家做什么。”
段少棠被推开的右手无处安放,摸了下头,双手插兜走了过来,“我来看你阿。你说坐吃山空,我就买东西来了。”在聂薇身边坐下,“你不欢迎我吗?”四目相对。“新年快乐,薇薇。”
聂薇噎了一下,难道你一大老爷们大半夜来我家,我还要敲锣欢迎?“不是,那你现在看过了,你可以走了。”
此时门铃再次响起,聂薇讶异了一下,今晚有点热闹,这回学乖了,先在猫眼上瞅瞅,一个穿着保安的衣服,一个文质彬彬,手里拿了本子。
聂薇一开门,就笑脸相迎,“你们好,请问什么事吗?”
“你好,是聂薇业主吗?”保安立正说道。
“是,我是。”聂薇一脸疑惑。
“新年快乐!是这样的最近我们频繁接到投诉,说小区已经发生好几起入室盗窃案子,所以我希望你们引起重视,做到与我们配合,努力维护小区治安。或者有没有看到过一些可疑人等?”
“没有,我们家没有,就我一个人住。我就上下班两点一线的。”聂薇心想,段少棠不算,等下就赶他走了,不算不算。
好吧,不过是自欺欺人。保安探头一看,里面沙发赫然坐着一个大男人。保安指了指里面,示意聂薇我已经看到了。“小姐,我想你最好配合我们调查,否则后果自负。”
聂薇叉腰抚头,一个头两个大。回头看向段少棠,竟然翘着二郎腿在那和保安挥挥手。
“额,我这个朋友刚来,看我一下,马上要走的。”聂薇焦灼地说。
这时,段少棠却走过来揽住聂薇的肩,笑着问门口的两个人:“怎么了?有什么问题?”
文质彬彬的男子说道:“我们是来问候的,顺便询问一下有没有可疑人员看到过,但是看你女朋友的样子,一点不配合我们工作。”
女朋友,什么时候的事?哎真的是百口莫辩,段少棠手掌轻轻按了一下聂薇,示意她不要说话。又笑着和他们说道:“没什么大事,大过年的,以和为贵,你们有什么问题尽管问,我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保安再一次强调道:“你们是否有发现类似可疑人员。”然后递出来一照从监控截取下来的很模糊的照片:一个黑衣男子,头戴鸭舌帽,黑色的手套,背着黑色的包包。
“他啊?”段少棠宠溺地看了眼聂薇,来了个摸头杀,“我刚刚小区门口进来的时候有看到过,出小区了。”
“那大概什么时候?”保安追问道,等下回去好对监控,旁边的男子在一旁记录。
“我大概1点半左右到的。”嘿嘿,段少棠翻了一下微信支付记录,是1点27分。
“还好喝了点酒,打车过来的,才知道时间点。”段少棠解释着,又询问保安,“不知道对你们有没有帮助?”
文质彬彬的那个小伙,对比了下记在本子上的数据,严谨地问道:“是州A12345的车牌吗?”
“朋友,不,同志,我是打车来的,谁没事记车牌号啊。”段少棠说。“就是辆出租车,是科州开回来的,应该是州A吧。”
“我们小区一般很难打车,这个人一定坐这辆车走了。”保安小声和旁边的男生说,“我们回去翻记录吧。”
“那谢谢你们配合,我们已经挨家挨户通知了,希望春节三天务必不要出门,我们正好在此期间做好排查。”男生一本正经地说着。
“行行行,我们知道了。”
关了门之后,电视里意外唱起了那首<难忘今宵>。
难忘今宵,真的是应景啊?聂薇苦涩地笑笑,有气无力地说:“段少棠,你为什么不解释我们的关系?我一个独居少女的清誉都被你毁啦!”
段少棠又摸摸聂薇的头说,“乖,咱不怕,大不了我娶你。”
“谁稀罕啊!”聂薇白了个眼。
段少棠又一个偏头杀:“嗯?”
聂薇顿感无语凝噎,憋憋嘴嘀咕道:“就算稀罕你,也得有强壮的心脏才行。”
“你没看刚刚那两人,根本不把你当业主,就是当你是病原体啊。反正不管我们怎么说,结果都一样。”段少棠笑着说。
“一样?我退一万步讲,你就是我男朋友,哪有男朋友说消失就消失,想出现就出现的。”实在想不出什么可以说,把憋了N年的心里话说了出来。段少棠,你欠我一个解释。
段少棠捧起薇薇的脸,柔声细语:“薇薇,当年我真的真的是想和你道别的。对不起,当年是我对不起,你会给我一个补偿的机会吗?”
聂薇痴痴地看着段少棠,他的深情,他的无赖,在她眼里却是无可挑剔的。
春晚结束了,窗外的世界也恢复了宁静。冬天没有鸟叫,城市没有鸡鸣,街道上也鲜有车笛声。
两个人静止了几秒后,3天,难道要和他朝夕相对3天?看了下手机,已经2点多了。回头跟段少棠说:“今晚就睡这吧,明天我们在商量对策。”
聂薇进去房间拿了备用的被褥丢在沙发上,“哝,你就在这对付一晚吧。”说完,不等段少棠回应,砰地一声关门回房了。
躺在偌大的床上,聂薇看着天花板,往事种种历历在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