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名女子走到台中弓身朝台下施也一礼。
黄衣女子启樱唇轻声说道:“小女子李霜儿,和舍妹雪儿,为大家演奏一曲笑忘江湖。”她的声有如黄莺出谷,温柔动听。
“残骸一声笑......掏尽两岸草......”
霎时间琴笛合奏,时而高潮迭起,时而一落千丈,有如波澜壮阔的庙堂江湖,此起彼伏,你方唱罢我登场。
台下众人不禁悠然神往,不自觉地跟着旋律摆手晃脑。
一曲唱罢,霜儿再次欠身施礼后悲戚地说道:“我与舍妹本是南方一书香门弟家中子女,怎知被那?魔灯草和尚上门搅扰,父母被其所害,我二人侥幸逃得一命,还望哪派仙门看在我姐妹二人孤苦怜丁的份上,将我二人收下,传授仙法,好与父母报仇!”二女说着说着声泪俱下,嘤嘤地哭了起来。
“这两个女的可怜是可怜,可是看起来太普通了,好像连武道入门都没有,这收回去有什么用呀?”
“是呀,浪费天材地宝不说,还要冒着得罪西天教的风险,太不划算了!”
萧然听着附近的人议论纷纷,始终没人上台说要收下二人。
又过了片刻还是未见人上台,却另有一个赤裸上身,满面长须,浑身肌肉虬结的壮汉上了台挥舞着拳头恶狠狠地道:“别在这哭哭蹄蹄的,挡着大爷我大展身手。”
二姝闻言便相挽着茕茕然下去了,壮汉则爆喝一声打起拳来,引得一阵喝彩。
萧然见这二女身世与自已一般无二,皆是孤苦无依,不禁心生侧隐之心,沉呤一会后对道真真说道:“真真姑娘,我看这二位姑娘委实可怜,不知贵派可否收下她们?”
道真真思索片刻后点点头,从腰间取下一枚玉简说道:“若拿着我这件信物让她们带着去紫竹林中,长辈们看了应该可以让她们加入我们静慈斋的。”
萧然闻言接过玉简,心中已有主意,招呼众人挤出人群,见着离去的二女忙叫道:“两位姑娘请留步!”
李霜儿、李雪儿闻言停了下来,转身看向当先的萧然。
李霜儿擦了把眼泪欣喜地看着他问道:“这位大仙,你愿意收我们为徒吗?”
萧然摇头说道:“霜儿姑娘,我不便收你们为徒。”正当二姝眼现朱望之际他取出十一枚朱果,两张土遁符,两张引火符,与那枚玉简塞到李霜儿手中,“不过我这有十枚朱果,你卖掉一颗当作盘缠,然后带着这枚玉简去紫竹林中便可投身静慈斋,剩下的拿着提升下修为,这两张是引火符可以引火伤人,你们用来防身,这两张是土遁符,你遇到危险时可以念咒逃跑。”
李霜儿闻言的抹眼泪拉着李雪儿道:“雪儿,快给恩公跪下!”说着自已已然跪了下去。
萧然正要相扶,“扑通”两声已然二人跪在地上,李霜儿伏身下拜道:“多谢恩人恩情,我姐妹二人没齿难忘,日后一定报答您的大恩大德!”
萧然忙道:“快快请起,同是天涯沦落人,我也只是略尽绵薄之力而已。”
李霜儿站起身来,含泪带笑地问萧然道:“还没请教恩公尊姓大名?”
萧然摆手笑道:“不敢当,在下萧然。”
二姝再三拜谢萧然等人后向北而去了。
龙虎山,万仞绝壁之上的观星崖前,玉阳子燕天逸恭敬地站在一旁,在他旁边还站着一名身穿锦缎青衣道袍、挽道髻、手执拂尘,须发皆白的老者,浑身青袍无风自动,好似有仙风缭绕,随时都会飘然而去。
老者抚着胸前长达二尺有余的白须,看着天上星光灿烂的夜空缓缓地对燕天逸说道:“天逸呀,明日就是仙道大会了,你可有把握力战群雄,夺下仙道第一?”
燕天逸诺诺地道:“师尊,非是弟是子妄自匪薄,弟子这几只在山下巡视,发现前来参赛的人中不乏仙道大乘之境的强者,特别是那缥缈宫的秦空。
虽然我没见他出过手,但是今日见到他手下和人争斗气势就不输于我,恐怕我与他对上没有十足的把握取胜呀......”
原来老者正是当今龙虎山掌教正阳真人——李玄机。
李玄机闻言赞许地点点头,说道:“不娇不燥,审时自知,不愧是我龙虎山首徒。”
他说着右手轻轻抬起,登时一枚泛着金光的金黄色玉简浮现在他手中,上面许多灵光游走,符文隐现,看起来颇为不凡,“此次仙道大会万剑宗没有派人参加,是次绝好的机会,这枚‘一气太清神符’赠予你,此符一现足以抵挡十位仙道大乘之境者的全力一击。
你一定要借此机会拿下仙道大会第一,好为我派赢下所有与会者的朱果,昌大我龙虎山。”他说着手掌微顷那枚金灿灿的玉符便飘然向燕天逸飞去。
燕天逸欠身恭敬地接过玉符,面露喜色,恭声说道:“弟子一定不负师尊重托,拿下仙道第一!为我们龙虎山争光!”
“嗯。”李玄机点点头,抬头望去正见一颗流星划破漆黑的长空曳着着长长彗尾向西方坠去,不由得皱起了眉头......
翌日,和风煦日,龙虎山观星崖前人头攒动,上万仙人汇聚在观星崖前的一片广场之上,广场正中内有一五角白玉石台,石台上五根灵光熠熠的白玉柱上分别栩栩如生地雕刻着蟠龙、火凤、麒麟、灵龟、折虎五灵兽,台中央巨大的白玉盘上篆刻着八卦六十四卦爻,正中央黑白相间的阴阳鱼泛着灵光缓缓旋转着,石台写着‘龙虎山’篆字的旌旗迎风招展,旗下站着些身着青衣道袍的龙虎山弟子,其中便有玉阳子燕天逸。
其它与会各派分门别立在灵台四周,人头攒动,就连周遭远处的山峰上都挤满了人,熙熙攘攘的好不热闹。
萧然与风无痕二人来得早,在人群前排站定,却不见其她各姝的人影。
萧然为防太过一身红衣过于显眼,已然换上了一身蓝布衫。
由于每个门派门只许一人参加,是以每个门派的人都围着那个要参赛的门人多番叮嘱,而参赛者则各个都磨拳擦掌,频频点头,还有一些临阵磨枪传授着招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