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名字叫陈潇,但我的爷爷姓叶。
别的小朋友都和爷爷姓,所以我也问过他,爷爷说我是他捡来的。
因为名字的事情,我曾经让爷爷很是烦恼过,为什么别的孩子都叫什么二狗、铁块、电池、木头之类的名字,而我却叫这么奇怪的陈潇呢。
爷爷总是不屑的说:“在咱们这片地界,能有口饭吃活着都谢天谢地了,名字这东西是城里的人才考虑的事情。”
“要不你给我改一个吧。”
“二铁电木,怎么样,感觉还有点咱们炎黄境内樱花省的味道。”老头得意洋洋的说。
“啊这,能换一个吗?”陈潇心中为难,跑到老头身后敲肩捏背,端茶递水。
“小魂球,反了你了,那你说你想叫什么?”老头子敲敲旱烟袋,瞥着陈潇献殷勤的样子,假装大怒,逗他玩。
“少昊,怎么样?”陈潇下意识的说出这个名字。
“滚犊子,少在给我打马虎眼,有这闲工夫,多扎一会马步,还少昊,一听就不是你们这种小混球该叫的名字。二铁电木就挺好,不要拉倒。”老头吸一口烟枪,挥手将小陈潇撵到院子里。
“淦,我就想要改个名字嘛。”陈潇不情愿的走到院子里扎起马步来,嘟着嘴卖萌,然而老头并不吃这一套。
“要不叫叶潇?”陈潇回头。
“傻孩子,你是我孙子,跟是不是和我姓没关系。更何况,将来就指望你这个名字来寻找身世了。”老叶搬着躺椅来到树下,伸个懒腰,舒服的躺下。
陈萧仍在一边嘟着嘴卖萌。
“萌就是正义?猛才是正义吧!”老叶想起过去陈潇嘴里蹦出的各种奇怪言语,切了一声,以前老子用拳头打趴下多少人,哪个不说我是正义的。
“哼,小屁孩。”老头眯着眼享受着烟的滋味,躺在树荫下躺椅上,看着陈潇在外扎着马步。
“还,少昊,别以为我不知道,县城里王二麻子家的小儿子叫少昊,阔气得很,出门别人都叫少君,你们这些小屁孩,也想学人家,就算是改名也叫少昊,在咱这块地界,那还是小魂球。”老头将草帽蒙在脸上,打起鼾来。
“哼,坏老头!”两岁半的小陈潇看到此情此景,气呼呼的嘟着嘴,但仍旧稳稳当当的扎着马步,别问为什么,问就是被揍过。
“我想跟爷爷姓。”
太阳渐升,日头将烈,躺椅从树的阴影里露出来,叶老头打个哈欠从躺椅上翻下身来,扭着老腰。
“小魂球,休息会吧,该吃饭了。”老头子将草帽摘下,扣在陈萧的头上,拉着他去隔壁李寡妇家开的店里下馆子。
“老头!我想吃,呜呜呜呜”陈萧刚想说什么就被老头往嘴里塞进了一块面包,老头自顾自的大吃了起来,表示吃你的吧,并且堵住了他的嘴。
“多吃饭,少说话,吃肥肉,长身体,我,有经验。最后还有,不许浪费。”老头将大部分夹杂着肥肉的大肉块挑进陈潇碗里,自己享受剩下的精肉,陈潇端着碗满脸怨气吃完。
从此,陈潇还是叫陈潇,灰熊岭聚集地的一名普通居民,家里有一个爷爷,别人都叫他“叶老”,陈潇管他叫“老头子”,是聚集地的一名经验丰富的老猎户,年纪虽然超过六十岁,但是体格却十分健壮,不输给青壮年,经常和陈潇吹嘘说年轻的时候练过几年功夫。
“我很能打的。”这是躺在躺椅上的老头子经常说的话。
“吹牛吧你。”这是翻着白眼扎着马步的陈同学说的话。
“等你马步扎牢了,我就带你出去见识下我的真功夫。”老叶蹲在破旧房屋的门槛上卷着旱烟,嘿嘿一笑说。
听不见说话声,再一抬头,得到允许休息的陈潇早就跑得不知道哪里去了。
呼呼吹过的风吹动几片烟叶,老头子赶紧手忙脚乱的摁住,防止被风吹跑,这可是半张熊皮换来的。
自从二十五年前,全球爆发第三次世界大战,几个超级大国好像商量好了似同时发动战争,开始攻打吞并周围小国,战争打了十一年,最后明面上的战争总算是结束了,最终的结果就以是各大洲最强的几个国家为核心将原本零零散散的一百多个国家统一成了五个集权联邦,有人称他们叫血色十一年的最后赢家,也有人叫他们战争刽子手、屠夫政权之类的。
当然,五年的战争导致了许多的人无家可归,许多原本繁华的城市遭受了战火的洗礼,最终成为了一片废墟,战争结束后,全球人口减少一半多。
剩下的不到一半的人口里,十分之九的人口在五大联邦统治下生活。另外十分之一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在联邦之外生活。
战争不是游戏,有胜利者,自然也就有败者。
灰熊岭聚集地便是由一群各种原因不归属于五大联邦的人聚在一起形成的生活聚集地,这里的生活很平静,远离战争。虽然原始了一点,但称得上是一方净土。
灰熊岭聚集地坐落在灰熊岭上,领地旁边有片茂密的森林,聚集地里有经验的猎户经常进里面打猎,森林里的王者便是灰熊。寻常经验丰富的猎户提前设置好陷阱的前提下也得需要五六人才能制服。如果没有准备的情况下遇到灰熊,最好祈祷它能放过你。
陈潇三岁那年,老头觉得他基础打得差不多了,便带着他进灰熊森林看了一次打猎。
之后陈潇,一个月后就能独自布置陷阱捉山鸡、兔子之类的小动物。
四岁那年老头给了他一杆猎枪,他第一次打死了一只八十斤的鹿。
五岁的时候,陈潇开始缠着老头教他学真功夫,因为他看到老头赤手空拳打死过一只灰熊。
“嗯,也差不多是时候了。你真的想学吗”老头蹲在灰熊尸体旁边抽着旱烟。
“老头子,我想学你的功夫。”陈潇眼睛里冒着星星疯狂点头。
“那明天开始,不要说苦,更不要哭。”老头将烟头熄灭,“你就是咱们叶氏。。”
“算了,这世道,也不兴这个了。”老头站起身将灰熊放到班车上,招呼陈潇统计这次打猎的收获,准备回程。
“练拳先练架,就这么站好,不要乱动,年纪大咯,我先树荫下谁会儿。”
“头顶蓝天,脚踏清泉,怀抱婴儿,两肘顶山。”老的教,小的学,转眼便是十年过去了。
陈潇不仅跟老头学了一身功夫,也被逼着读了不少书籍,打猎的功夫也是出神入化,当然碰见灰熊打虽然打不过,但跑还是能跑得了的。
六岁那年搬来了一户新邻居,小孩叫李克,因为性格不被其他同龄孩子接纳。
陈潇第一次见李克的时候,以为他是女孩,有些扭扭捏捏,后来知道李克是男孩,吃了一惊,这件事被爷爷取笑了好久。
李克虽然是个男孩子,但性格软糯,长相文静,经常被周围的孩子欺负,身为邻居的陈潇经常替李克出头。
“不要哭了,李克,你可是男孩子。”那一次七岁的陈潇拉起他来,这么对他说。
李克从那时起便对陈潇十分依赖,两人关系变得好的不得了。
在陈潇的影响下,李克性格渐渐开朗起来。
年龄再大点,陈潇李克侦探二人组便成了周围孩子的王。
陈潇十六岁那年,叶老头说有事要离开一段时间,临走前交给了给了他一封信,说是捡到他那年他随身携带的,是他亲人留下的,里面说希望见捡到陈潇的好心人能替他们照顾陈萧一年,等解决完麻烦会回来接陈潇,定有重谢之类的。
“你小子是我这辈子做的最失败的一笔买卖。”老头子吹着胡子不住叹气,“说是一年后必有重谢,一年一年又一年,这转眼我都养了你十六年了,你真成我孙子了。”
“那你为啥养我十六年啊?”
“嗐,想我老头子一生无儿无女,潇洒散漫,谁知道那年听到你叫的一声“爷爷”后,就心软了,管了你十六年的饭。”老头假装偷偷抹眼泪。
“你离开要去哪里,什么时候回来。”陈潇追问。
“十一年的战争,伤害了太多的人。”老头子抬头望着天空,看着一片一片飘过的云彩,渐渐失神。
“我有一个仇家,十年前我老伙计们得到了他的线索,我本想去,到那时你才六岁,我放心不下你小子一个人过活,这才又拖了十年。”
“而在昨天,我的老伙计们给我传消息,说是找到仇家具体消息了。”
“你现在能自己生活了,我也该去了结这二十年前的恩怨了。”
陈潇仍然记得老头走的那天神色坚决,从踏出第一步,直到背影看不见那一刻,自始至终都为回头过。
老头子说过,练武的人,要一往无前,才能势不可挡。
这话,他虽然今生是第一次听,但感觉好熟悉。
自那以后又过去两年,陈潇的爷爷仍没有返回。
直到有一天,灰熊岭遭到了一群“野狼”的袭击,聚集地被洗劫一空,那一次死了好多人。
陈潇李克二人走散了,后来遇到“进化”组织,为了报仇与找到李克的父母二人选择成为实验体。
直到二人作为试验品被送到“爱斯德拉实验室”时,叶老离开正好两年整。
此时,叶老和陈猎虎的身影在陈萧的记忆力重合起来。
“爷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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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李克,我忘了告诉你一件事,我改名字了,我现在叫陈萧,是萧瑟的萧,不是潇洒的潇了。”陈萧看李克终于从痛哭中清醒过来,伸手拉起李克说。
“陈萧!哇啊啊啊啊!在战力室见到我时,你好冷酷,还想打我。”李克瞬间切换人格,变成哭的稀里哗啦的克克子人格,扑进错不及防的陈萧怀里。
“冷静!克克子,你可是个男孩子。”陈萧一把推开“克克子”。
“嗯,我不哭,吸溜,吸溜。”克克子止住哭势,抽着鼻子。
陈萧擦擦汗,心中舒了一口气,怎么说呢,幸好我一把把把把住了,不然克克子这么扑,容易404知道吗。
咱可是猛男剧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