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们是什么人啊,竟然偷我的鱼?”就在卫风刚闭上眼睛,准备小憩一会,那山涧口就传来一声急促的叫声将其惊醒。
卫风浑身打了一个激灵,从原地站立起来,看着不远处的来势汹汹的男子。
只见那站在洞口的男子与自己年纪相仿,站在阳光的背面,只能大致看清他的身体轮廓。比自己高胖许多,身着宽大的归元宗服装,遮盖了臃肿的身体。待他走进一些,卫风才仔细瞧个明白,这人脸上有些婴儿肥,白白嫩嫩的,头顶的卷毛显得格外调皮。两只小眼睛彭射出的怒火,让卫风觉得大事不妙。
“你们是何人,为什么偷我的鱼?”那人来到卫风一丈远的地方,对着卫风询问道。
“兄台,我们没有偷,我们留下来钱,权当我们向你买了这两条鱼吧。”卫风赶紧将之前的说辞拿了出来。
那男子眼睛瞥到了放在一旁的钱物,小眼珠一转,泯口讲到;“可是,我没有说过要卖给你们,你们没有经过我的允许就擅自拿我的鱼就是偷盗。”
“是是,兄台批评的对,这事是我做的不对,再次向你赔罪了。”卫风也知道自己理亏,并没有继续反驳下去。
那男子看到卫风还算客气,没有打算继续追究下去,又看到那堆火炭以及在外面闻到的馥郁的香味,男子淹了一口口水,朝着卫风讲到;“算了,知道错误就好了,刚才你把我的鱼怎么了?”
“烤了,吃了。”卫风见到男子的神色,嘴角露出了一丝微笑。
“那鱼可不是一般的鱼啊,我平时都不舍吃的,你这小子……”那男子老气横秋的对卫风批评道,但转头又笑嘻嘻地讲到,“我在外面就闻到了鱼香味,我好久没吃肉了,不如你在做一次。”
听到对方突如而来的提议,看到眯成一条线的双眼,卫风心里舒了一口气,又觉得有些好笑,看你这身材也不想好久没吃肉的样子啊。
卫风与小雪貂对视一眼,回复道;“好的,就当做我们的赔罪吧。”
于是卫风又开始抓鱼、生火、添作料,马上白烟升起,诱人的香味再次传来出来。卫风一边烤一边看着那人,只见那人完全没有刚见时的怒恶,变成了一个口水流下三千尺的大馋鬼,眼睛是一直没有离开过这火中的鱼。
“好了,可以了,你吃吧。”卫风上完最后一次佐料后,对早已经按耐不住的男子讲到。
那男子听到卫风的话之后,也不管支架上的高温,拿起就是一口,嘴里冒着热气,但似乎完全不受这高温的影响。
看着男子大快朵颐,刚吃过的小雪貂又想吃了,但肚子已经装不下了,只能看着别人吃了。
男子拿起烤鱼大口大口地咬,两腮鼓得想含了两个苹果,还没在嘴里咀嚼几下就囫囵地吞下肚去,鼻子和下巴都沾满了油和肉沫,看着狼吞虎咽的样子,卫风有些相信这是真的好久没见肉味了。
吃的很快,不久在卫风和小雪貂的注视下,那一条大鱼就变成了骨头,男子心满意足地擦了擦嘴,拍了拍肚子,在地上躺了一会。
“唉,小子,你这做饭的手艺比我师姐做的好吃多了。”男子躺在地上开口道。
“过奖了,我也是做多了,还有这鱼却是不错。”卫风谦虚道,但心里却很受用。
一听卫风说起这鱼,那胖男子坐了起来,一脸坏笑地讲到;“那是,这可是师姐养的,每天喂上好的鱼饲料,还每天给它们弹奏,不时地还往里面丢一些灵药,我估计山上的那些鱼都快成精了,要不是我留了一个心眼,在山上开了一个小洞,让这些鱼儿顺着流水留下来,你哪能吃到。”
“哦,原来如此,那还要多谢兄台了。敢问兄台高姓大名,这山上可是指归南峰?”卫风问道。
那男子一听到归静峰,就变得警惕起来,打量了卫风问道;“你是什么人,干嘛打听归南峰?”
“哦,我叫卫风,本来一个月前就应该如归元宗的,但因为有些事情耽误了,加上有人向我介绍这归静峰,所以我想加入归南峰,成为归元宗的一名弟子。”
“没想到还有人要主动加入这归南峰?还是有人介绍的?这人真就没有听说过归南峰的事情吗?”
男子没有回答,坐在地上发起呆。
“兄台?”卫风小声呼唤道。
“哦,你想加入归南峰?但归南峰的考核是很严的,你要想清楚。”男子好心提醒道。
“没事的,来都来了,总要试试的。”
“那好吧,你沿着前面那条山路,一直向上走,等过了石桥就能看到归南峰的山门了,我先走了。”歇了一会,男子对卫风讲到归南峰的地址,就拍了拍衣袖离开了。
“到最后,他还是没告我他是什么人?但很大可能是这归静峰的弟子。”卫风看着前方逐渐消失的背影猜测到。
而那离开的胖子嘴里念念有词;“赶紧向二师兄汇报,说不定能把那小子招进来,这样师兄师姐就不会找我一个人干活了。
卫风没想到,还没有进归南峰就被上面的弟子给“算计”了。
那人离开不久,卫风和小雪貂把这个山涧收拾了一下,一起离开了。
仲夏的阳光从密密层层的枝叶间透射下来,地面上印满了铜钱大小的粼粼光斑。青草、砾石和红的、白的,紫的野花,被高悬在天空中的火热太阳蒸晒着,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甜醉的气息。
卫风一道上来拂过山道旁的花草,伴随着一股清风,没多久就看到了之前那位兄台口中的石桥。
站在石桥的一头,看着另一头的山门,卫风很是诧异,这同为归元宗的山门为何差距这么大?
只见青色石桥是由躬身坐落在一条河流之上,斑驳的桥头、长满青苔的桥身都告知着这桥的年代已久。而桥的另一头,一个由稻草、竹槁搭建的破门,如同一个奄奄一息的老人,经不起一点风吹草动。
“老四,我让你修理这山门,怎么一点都没有改变啊?”在归南峰山腰的一处房间里,一群人围坐在一张八仙桌边,看着前面的圆镜,一位靓丽女子看到画面中卫风发楞的表情,向一旁的人问道。
“嗯?小八,你怎么回事?”那位被质问的男子,立马转头看向了一位胖胖的男子。
“我…三师姐?”那位被称作小八的男子,可怜兮兮地望着那位清秀绝俗的三师姐,委屈的说不出话来。
“别看我,你们俩尽快去弄好,堂堂一个山门,这样可不行。”三师姐双眉弯弯,娇怒一声,伸出莹莹玉手指了指两人。
只见一旁的一位男子,浑身上下透露着冰冷的寒意,腰间始终别着三把剑,额头旁的两戳头发搭落到腰间。转过来看来两人,那两人也不再说话,只能暗自倒霉。房间里的另外两位小女子,大约十八九年华,频频捂嘴笑语,宛如青翠欲滴的溪中青荷。
“二师兄、三师姐,师傅和大师兄都不在,我们要不要留下他啊。”其中一位女子开口问道。
“看他自己了,他如果能走到我们面前,那就说明那与我们有缘,留下便是。”二师兄发言,只是这声音让众人如沐春风,给人一种十分亲切的感觉,与他本人冷冷的形象截然相反。
“哦,那我还是希望他可以的,我还希望我们这里热热闹闹的,嘻嘻。”小五点了点头,便重新与大家看向前面的圆镜。
卫风站在那古朴的石桥边,呆愣了一会,并没有发现有人在窥看自己,驮着小雪貂走了过去。
越过石桥,穿过那破旧的山门,卫风看到了一条蜿蜒的山涧小路,看不到尽头,远远望去一团烟雾挡住了视线。
走在山道间,看着周围的风景,卫风的心情格外地好,可能也与马上就能上山有关系,总之看什么都觉得很是漂亮,只是陶醉在自我之中的卫风还没有发现这里的景象与刚穿过山门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