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会仍在继续，华洛斯回到父亲身边。
弗伊莱克像个好父亲一样，含笑摸了摸华洛斯的头。
“父慈子孝”。
——
晚宴结束。
教堂内。
弗伊莱克开口问，“发现了么？”
“没有。”
弗伊莱克沉默。
罢了，再从长计议吧。
他似乎叹息了一声。
“明天是礼拜日，你去隔壁城镇主持一下吧。”
说完，弗伊莱克跪了下来，开始忏悔。
“是。”
华洛斯在他身后定定地看了神像一眼，也跟着跪了下来。
——
次日。
华洛斯是清晨出发的，现在已到达了隔壁城镇中心的教堂。
时间尚早，还没有多少教徒。
华洛斯漫不经心地转着尾戒，等待教徒的到来。
随着华洛斯的长大，弗伊莱克已经将部分事务逐渐开始转交到她手上。
比如像隔壁城镇的礼拜，以及一些其他能笼络人心的事情。
而他自己负责主城的礼拜，还有必须由教皇出面，连华洛斯都不能代劳的事情。
教廷在民间的威望本身就很高，而历代教皇的亲民将这种威望又延伸出了一种温情。
教廷几乎成了全国人民的信仰。
这种信仰，连皇权都无法撼动。
可惜，皇室总是看不明白呢。
华洛斯看了看时间，随后起身，脸上依然带着笑。
手里拿着从不离手的《圣经》，开始带着教徒祷告。
期间，她听到有个小姑娘念念有词，“希望有好多好多糖果……希望家人平平安安……”
华洛斯差点笑出声来。
太可爱了。
——
祷告只进行一个上午，华洛斯下午便回了教廷。
远处，似有鹰啼，迎着主人归来。
弗伊莱克主持完上午的祷告便离开了主城，大概要继续寻找一些能确定莫朗特要与皇室联手破坏教廷的证据吧。
教堂内依旧停留着很多信徒。
看到华洛斯，不少都惊呼一声，或是有相熟的，朝她打了个招呼。
华洛斯笑着回礼。
眼中含着一些真实的温度。
教廷是人民的信仰。
就算她自己不信，也要为这些可爱的人民，守护这份信仰，不是么？
这是她自己对于职责的定义。
——
深夜。
华洛斯脑子里乱七八糟的，合了眼却总也睡不着。
接下来要怎么做，她到现在都是一头雾水。
完全没有切入点。
目前也只是顺其自然地帮助教廷，实际并没有什么建树性的突破。
忽然，风从窗户带来了一阵血腥味。
华洛斯起了身，站在台上，看到了……
马可波罗？
华洛斯皱皱眉。
业内排行第一的赏金猎人，也会这么狼狈的么？
说起来她好像还欠着这位一个人情。
她有些无奈地揉揉眉心。
随即开了口，“在教堂前公然杀伐，神会为你们的罪行痛心。忏悔吧，然后洗去你们手上的血腥，神或许会为你们的诚心原谅你们。”
那些追杀者具是一愣。
怎么偏偏惹到了这位？
他们打了个眼神，还是决定退去。
华洛斯眼看他们没入黑暗，自己走出了教堂，循着血腥味，找到了缩在一个黑暗的小角落的马可波罗。
马可波罗似乎心情不错，“本来想碰碰运气，没想到你真的在。”
华洛斯漠然道：“在下不在教堂，还会在哪里？”
马可波罗笑笑，并不辩驳。
他们都心知肚明，他们说的，到底是什么意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