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好不容易才又平平淡淡过了两天,老师就开始告诉大家马上要月考的噩耗。
说不慌是假的。
虽然蒋芸楚觉得自己不应该太在意这种东西,毕竟的水平放在那里,学得会就会,不会就拉倒。
得不到的东西不能勉强。
但是,如果能够学明白的东西还是要努力一下。
蒋芸楚自认最近确实是没有好好学习,不仅课没听,连作业也很久没有做了。
以前和阮依糖一起出去写作业。就算是上课不听,两个人一起研究研究也能学个大概。
可现在不在一起,两个人每天叨叨自己在学校里的事情都说不够,出去写作业也总是荒废了,况且两个人要做的内容都不一样,越来越变得都兴致缺缺。
愁死了。
一中尖子生多,不是脑子天生好用,就是学习自觉,老师也不怎么收作业。
课代表都没几个,大部分收作业的任务都是白愉——这位好好学生班长包揽了这项工作。
不过神奇的是,自从第一次白愉跟她收作业,她冲白愉回了一个“你懂的”的意味深长的微笑之后,白愉就再也没有跟她要过作业,蒋芸楚也很“争气”,再没交过。
所以现在几乎是除了语文,因为看得懂文字能瞎写写之外,其他科目随便下来一门也就连猜带蒙写两个空。
蒋芸楚把桌子里已经被压的褶皱斑斑的练习册翻出来。
上面本来放了一堆,不是饼干包装,就是薯片袋子。小姑娘用纸巾把饼干薯片屑屑擦干净之后写好名字,用一沓课本把它们都压着,放在桌角。
白愉就看着蒋芸楚一系列的动作,等蒋芸楚弄完之后拍拍腿,他把头凑过去:“怎么,打算发愤图强了?”
“咋地。”蒋芸楚把这节课的课本拿出来往桌上一摊。
“老师现在讲32页,不是22页。”白愉指指页码。
蒋芸楚抬头看看老师讲的内容,好像确实和她现在看的不是一样的。
被白愉这样指正有点不爽,她转过头去瞪白愉一眼。意思就是,闭上嘴,别多事。
谁知道这个家伙是脸皮真的有墙那么厚,还是不懂她的意思。蒋芸楚抠抠大拇指的皮,再对上白愉那双满是笑意的眼睛,简直气不打一处来。
哪知道白愉突然凑近,离蒋芸楚很近,身子是向前倾的,他嘴角扬的很高,笑的很纯,眼睛都好像在阳光下发亮,“其实如果你有什么不会的话,让我教你好不好?”
蒋芸楚心里简直是警铃大作,白愉现在这样的模样,要是让阮依糖看到,肯定是一脸姨母笑地叫到:“啊!多么可口的小奶狗!”
他疯了还是她疯了。
蒋芸楚几乎瞳孔骤缩,然后身子向后缩缩。
“你脑子坏了。”
然后转回去正对黑板,想想都觉得身子一阵颤栗。
好可怕。离他远点。
蒋芸楚伸手拉着自己的椅子,往外面稍微挪了一点。
但是突然一股力气把她拽回来,一下子反而离白愉更近了。她根本不会想到隔壁这个混蛋会拽着她椅子另外一边。
不知道是不是应该庆幸这个班质量一般,大家都不怎么安静,椅子摩擦地板的声响没有吸引大家的注意。
要不然蒋芸楚真的是要掘地三尺把自己埋进去。
她这会儿真的是惊恐未定。
呵呵。
小姑娘一下子转过去,对着白愉的手臂掐下去。
白愉手臂很结实,蒋芸楚简直眼泪掉下来——掐个人还要费好大力气,他是肌肉猛男吗手臂那么结实,掐都掐不怎么动。
而且白愉一声不吭,轻轻把她的手裹住之后放回桌子上,“不是要准备学习了吗,不好好听课吗?”
蒋芸楚握握拳头然后松开。最后暗搓搓翻了个白眼,左手撑着头,眼不见为净,连余光都不要瞥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