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有一天,我会让你对我心悦诚服。”赵云裳轻抿嘴角,势在必得的模样。
葛若说到:“公主,该回去了,过几日,就要操办庆典。”
她理好裙衫:“那走吧。”
一路而来,刘鲍似示意般看了刘清羽许久,却不见他有何表示。
“此事已然使得二公主对你毫无信任,看来这婚事,如走刀刃。”他终于忍不住说到。
刘清羽不置可否地摇摇头。
“那好。大公主此人心机深沉,此番陷害与你,恐也对你有何不利。还是警惕些好,毕竟二公主,才是你敢效忠之人。”
“天下还未归于谁的囊袋,莫要如此揣测。”刘清羽淡然说到。
“二公主乃女帝嫡女,赵云裳不过是他人之托,明码标价的事实。”刘鲍似说着,却又质疑地看他一眼。
现下他已经发觉,刘清羽有些许奇怪。
“那父亲大人是如何知道,大公主陷害与我?”刘清羽玩味地看着神情肃穆的父亲,问着。
“知子莫若父。”
“你我相见相知相处不过三年而已。”
刘鲍似警惕地瞥他一眼:“那又如何,我也是你父亲。虽然你恨我从未好好待你。”
“你也从未好好待我母亲。”这也是刘清羽第一次如此赤裸地说出父母的情恨。
刘鲍似甚是难堪,的确自己对赵茗儿,毫无情分可言,本就毫无情意,却被先皇指婚,使得那一对鸳鸯棒打四散。
“人人皆是如此,你也不必用此指责我。”
刘清羽也不再回答,静静看着街上拥挤的人群。
而他现下最为担忧的是,赵晚棠此番遭受的打击,的确会令婚事变动,那离调查娘亲之事也更是远处天边了。
手指在窗边数着拍子敲击着,刘清羽摸了摸头顶的紫玉冠,细想着赵晚棠先前难过至极的模样,竟有些想回去看看她现下的处境,心中莫名疼痛。
“好好想想,如何让二公主放下戒备,毕竟她乃心思单纯倔强之人,恨你也便是恨透了。”刘鲍似好意提醒着。
看来,也只有那庆功宴上,好好与她解释。
宸汐宫。
“恭迎女帝!”
赵云裳听见门口的宫婢齐声呼喊,本坐在镜前看着自己的容貌,回头看着器宇轩昂的女帝,也一同作揖。
“起来吧。”女帝径自走去,坐在太师椅上,脸色苍白。
她察觉了女帝的变化,悻悻站起身,一言不发。
“说吧。”
“说什么?”
“别装傻。”女帝看着她强惹的装傻,直接捅破那层窗户纸。
赵云裳却不肯这样说出事实,想着是女帝的威逼,那大可必搪塞过去:“我不明白,那么多人作证,母君也要这般质疑?”
“我了解你们的为人,你多次越界,我只是不放在心上罢了。”女帝冷冷说着,眼神皆是失望至极,“没想到,你的手越来越长,心是不是也大了?”
赵云裳怔怔地跪下,一副知错般的模样:“母君,我再也不敢了。”
偌大的宫殿皆是女帝的叹息,她摇摇头:“罢了,庆功宴后,回你的封地去吧!”
什么?她眨了眨眼,心下一紧,泪水滂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