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赌?”华文饶有兴趣,也不建议羌卿叫他“小华华”了。
“嘿嘿,比比这次京考谁的名次更高,怎么样?”羌卿坐得舒服,微微眯眼,然后看向了华文。
华文无奈一笑,这还用比吗?心里这样想,却没说出来,沉默以对。
羌卿倒也不强求,无奈耸肩,“真没意思。”华文看着她,“你是要去进京赶考,怎么像是去游玩似的。这样坐像什么样子!坐正了!站没,”
羌卿直接闭上了眼,打断了他的话,“是是是,我错了,我站没站相,坐没坐相。我是要进京赶考的人,我应该认真对待,如临大敌,努力上进,热爱学习,争取考取功名,不负西席的期望,是吧?”
华文无言以对,只得甩袖生闷气。
有句话说得好,走他的路,让他无处可走。
羌卿睁开一只眼,悄咪咪的看着她三年如一日的好友,得,又生气了。“小华华,小华华,生气了?哎呦,别气嘛。我错了错了还不行吗?生气会让人心情不好,变多皱纹,还可能气傻哦。”
“别跟我这流氓计较,您大人有大量哈,饶了小的吧。”
华文装过身来,特别严肃的问一句“错哪了?”
“哪都错了。”羌卿回。
“你这是在敷衍!”华文感觉自己头上的火气又烈了几许。
羌卿沉默了一会,然后嗷了一嗓子“你还要我怎样,要怎样?”顺便伸出尔康手。
华文先是被她这魔音吓了一跳,然后就被逗笑了。羌扬三年如一日,还是这样有趣幽默,跟他在一起完全不担心无趣。
一路上吃吃笑笑,很快到了京城。
晚上,羌卿和她的童鞋们到了客栈,很快安顿好了。华文等一干人等还想挑灯夜读,被羌卿组织了,并跟他们讲了熬夜的几大坏处。
那群没怎么见过“世面”的学子被吓得一愣一愣的,赶紧扒了衣物钻进被窝了。
到了早晨,羌卿被整齐,好听的读书声吵醒了。可惜,在刚睡醒的她来看,一点都不悦耳。这特么是扰民!!!
纵然羌卿很暴躁想打人,但她能勉勉强强理解这些人的心情,就像现代孩子高考似的,紧张得不得了。但理解归理解,也不能纵容他们扰民,绝对不接受。
······
终于,学子们要逃脱羌卿的魔抓了,而羌卿也确实有点紧张了,毕竟是她的前程啊。京考要来了。
在京考的前一晚,一众学子睡不着,羌卿把他们一个一个像拎鸡崽一样拎会了他们的房间,然后安慰了他们一会,像个老母亲一样。
到了傍晚,华文起夜找水喝,不小心看到羌卿的房里还亮着灯。好啊,你骗我们赶紧睡觉,你却在背着我们偷偷学习!
······
“羌扬,你紧张吗?”华文看着长长的领号队伍,看向一旁的羌卿。
“小华华,我是谁啊,咱院之光啊,怎么能紧张呢?太丢脸了。”羌卿像哥俩好似得搭上了华文的肩。
“小华华,听哥说,到了考场,你要是静不下来,你就试试深呼吸,然后闭眼几分钟,再开始,听到没?”
“嗯。”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要这样做的华文还是点了点头,虽然羌卿看着很不靠谱,但是羌卿的一些话都挺有用的。在书院的时候,她让华文专门用一本本子用于记录课堂的东西,说这叫“记笔记”,还说记的都是“知识点”和“重点”。
还让华文做一个叫“错题本”的东西······
这让华文受益良多,所以也就很相信羌卿说的话。
考场是一个独立的小木屋,七天六夜都要呆在里面,要带食物和饮用水进去,考官是礼部的人。
进了考场,羌卿从容不迫,下笔千言,回答倒是都踩到了点,只是,时间越久,考场的气味就越难以忍受,毕竟人不可能三天三夜都不解决生理问题吧。
很快到了最后一门科,听说是皇帝亲自出的题目。
题目很简洁也很一针见血:律法。
羌卿可是现代人,很巧,她亲爱的老哥是律师,虽然现在已经见不到他了,但羌卿还是很感谢那时候老哥天天在念“我国未成年保护法”“我国婚姻保护法”巴拉巴拉,羌卿觉得这题完全没问题!
因为是现代人得天独厚的优势,羌卿到出考场都哼着调子,心情特好。
回客栈的路上,华文都在和羌卿对答案,羌卿心情好,也一直应合着。
······
“陛下,陛下看,这片文章!老臣从来没有见过如此角度新颖又合乎情理的文章。这,我看此人因为考纸太小,所以写得篇幅也小,但里面透露出来的东西绝对不简单,这围国的律法,要重新拟定了!”林大臣一如既往的激动,他给予了这篇文章高度的评价。
瑞渊看完之后默不作声,然后撕掉了粘在名字栏的纸,很漂亮的字迹,栏上赫然写着:羌扬。
瑞渊启唇“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