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开学没多久,到教师节了当天是没有时间去看婉卿。
恰巧那段时间,内分泌有点失调。咳,女孩子每个月总会有点特殊情况。
母亲担心时间久了会变成隐疾,就挂了号带我去中医院做检查。
因为副院长老爷爷每周出诊一次,一号难求,我们一家天不亮就去排队了。
检查,拿药,回到家已经开始上课了。索性让母亲给班主任请了两节课的假,补个觉再回去上课。
在老师面前人缘一向很好的我,又是以优等生进的理科实验班。
班主任虽是物理老师,刚开学没几天,我还没有暴露出,我对理科的不喜。与我而言,请个假并没有什么难度。
若不是不想让母亲觉得,我是因为婉卿要耽误学习,请一天的假,也不是不可以。
睡醒回去上课前在小区楼下花店定了婉卿最喜欢的百合。不是很多,但,是我财力允许的最大限度了。
我,没什么钱,也没什么背景,但我愿意,倾我所有,给婉卿我能给的一切。
就这样,身在教室,心早就不知所踪的挨到放学。风风火火回家,换衣服。
等到金柯梁,去花店取了花,打了的士就向着桦彬去了。
婉卿今天有家长会,我和金柯梁到的时候恰巧开完,余下零星几个家长,刚开学事情也不算太多。
办公室暑假装修,才翻新完不久。嗯,婉卿还没来得及收拾。
同婉卿知会了一声,我和金柯梁也没废话,捞起袖子就开始收拾办公室了。
整理资料的时候,看到了夹在婉卿书里我的古文翻译资料。眼中一热,这,不是我留给小梵音的资料嘛,怎么······
本想问问婉卿,这东西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但办公室里还有些家长,我便什么都没有说了。
倒是暗自庆幸,虽然字迹不是很好看,但方方正正还算工整,不会污了婉卿的眼。
我们到婉卿这里的时间本就不早,办公室里又数月没有收拾,还要为了婉卿日后方便,工作量就有点大。
天黑之前必须回家。这是父亲母亲的时限。时间短暂,完全不允许我有时间多想些什么。
手里不停,待到婉卿把那些家长们送走,天色已然不早了。还有些需要收拾的。
咬咬牙,我便没有说什么,继续埋头干。婉卿偶尔会问问,我和金柯梁在新学校怎么样。
时间就这样过去了。
收拾好已经八点半了,天蒙蒙黑。婉卿本是要送我和金柯梁回去的。
“没事,我们自己回就可以了。”,异口同声。
婉卿那抹倦色即使已经掩饰的很好了,还是不小心被我和阿梁发现了。
“有你们在真好。”婉卿感慨道,“要不是你们今天来帮我,我这儿指不定会乱到什么时候了。”
“我就知道。”嗔了婉卿一眼,婉卿也不恼,“长宇最好啦。”
我还能说啥?内心小人无奈扶额,面上又不能显半分。
明知道,婉卿不喜欢做这些琐事,上学的三年,婉卿的办公室又每每都是我亲自收拾的。
自己宠出来的,不继续宠着,让别的女学生来嘛。我还没有大度到这个份上啊。
阿梁就在一旁静静的等着我和婉卿。三人都收拾好便一道出了教学楼。
“金柯梁,你把长宇送到车站哦。”我和阿梁虽是还在同一所学校,家确是两个相反的方向。不想婉卿担心,我二人便没做解释。
送走了婉卿,和阿梁分别,脸上的笑容也不复存在了。
哎,回去,又是一场硬仗。那个地方,我已经,没有办法,坦然的称之为‘家’了。
不是我不想,不是我不愿,而是,我不配啊。
回到那个地方,就要开始作戏了啊。不可以笑,要解释理由;不可以哭,因为不会被理解;不可以闹,因为学习不好没有资格······
唯有什么都不表现出来,才不会引起注意、不解、批评、嘲讽和刁难。
我是想到了,按照惯例会有一场硬仗,可,没料到,因为晚归一个小时,赐了我一个此生难忘的夜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