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雨到二楼时看到的是慕风蹲在地上的背影，好像在看什么东西，看到后她特意朝那个位置看了几眼，地面一片光滑，什么都没有。
慕风避而不谈的态度让她愈发狐疑，不过到底是自己的亲哥，她没有说出疑惑，顺着慕风的话往下说。
“我来和你告别，我时间不多，现在就要带鹦鹉和牛奶走了。”
一边说，她又朝刚才慕风蹲的位置看了好几眼。
慕风好像没有注意到她的动作一般，神情动作很自然。
他点点头：“我知道了。”
“那我走了。”慕雨倒退两步，一只手扶着墙：“你工作也不要太累了，公司养着那么多人，该让下面的人办的时候就交给他们去做。”
慕风没有答应也没有拒绝，就那样站着看慕雨。
慕雨无奈，自己其实也知道劝不动慕风，不再多说，朝着慕风勾勾嘴角就要离开。
“你最近在忙什么？”
在慕雨就要转身离开时，慕风难得的主动开口问。
慕雨意外的挑眉，回身体，看见慕风和平时一样板着一张脸，可又有些不同。
要知道，虽然她是慕风最亲的人，但慕风可从不会问她私人生活上的事。
想归想，慕雨嘴上丝毫不耽误的回答。
“你肯定忘了，我前两天还和你提过，初一死了，我得多帮帮她父母处理一些事。”
“她死了和你有关系吗？”
慕风的这句话多少都有些刻薄和冷漠，好在慕雨了解自己哥哥的性格，知道他并没有什么恶意。
慕雨无声的叹了一口气，压下翻涌的情绪：“初一在时，我经常去她家，伯父伯母对我都很好，初一死了，我想替初一把她们当做我父母照顾，即使她死了，她也还是是朋友。”
不安的躲在花瓶后等初一在听见慕雨这句话后僵在了原地。
初一一瞬间觉得眼睛和鼻子像是被滴了柠檬汁一样，又酸又涩，各种滋味都有自己才懂。
而花盆之外的两个人还在说话。
“什么时候举行葬礼？”
慕雨抿了一下唇：“就是后天。”
慕风没有继续问下去，慕雨也不想再聊这个话题，重新向慕风告别：“哥，那我走了，你好好照顾自己。”
“嗯。”
慕雨转身向来时的路走去。
在她离开之后，慕风侧过身面朝花瓶的方向，道：“出来。”
初一磨磨蹭蹭从花盆后一小步一小步的挪出来，眼睛已经红了，即使她在出来之前拼命想擦干眼泪，湿润的睫毛还是出卖她哭过的事实。
“你哭什么？”在明亮的光线下，初一红着的眼睛在他眼前暴露无遗，慕风没有顾及初一的面子，直接道出了这个事实。
初一退后一步，扭头让红肿眼睛避开慕风的审视，不忘嘴硬的反驳。
“我哭什么，我又没什么可哭的，我就是沙子不小心进眼睛了，有一点点难受而已……就是你花盆里的土害的。”
慕风看向今早刚被丽姨打扫过干干净净的花瓶，没有揭穿初一的谎话，顿了几秒，将手放到到初一身前的地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