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碰了那个卑微到骨子里的俘虏……
芸妃恨，可是她不能表现出来。
杨夜不喜欢嫉妒成性的女子，她要善良大度。
就算要对付洛栀，也不能明面上对付。
“洛栀怀孕了，”杨夜完全没注意芸妃脸上表情的变化，还替她也斟了一杯酒，“这是朕第一个孩子，如果是女孩，那她将是东离国最受宠的长公主，如果是男孩……”
杨夜摸了摸自己拇指上的扳指，表情温柔。
如果是男孩，那就是太子。
芸妃恨极了！
她努力维持着笑容，虽说有些僵硬。
“可孩子的母亲，是北凉的公主，这身份说出去……终有不妥，不如，换个人给皇上生孩子……”
她没直说自己。
但是杨夜应该明白。
杨夜放下酒杯，脸一下子僵了下来。
“芸妃，你管的太多了。”
他放下酒杯，转身便走，一句话也不跟她多说。
外人都知晓，杨夜后宫里有个芸妃，三千宠爱在一身，受尽了杨夜的疼爱。
可只有她自己知道。
杨夜只拿她当妹妹。
若不是她救过他的命，唯一要求就是留在他的后宫里，杨夜是绝对不会同意有别的女人整天在他的面前转悠。
所以芸妃很听话。
不求的东西，就随他。
如此一来，杨夜倒是会时常来长信宫和她说说话。
可这次不一样啊……
洛栀怀孕了，杨夜说不定就会不计前嫌，封她做皇后什么的……
芸妃越想越睡不着，掀开被子坐起来，直接叫了婢女过来。
……
洛栀醒来，还在杨夜的怀里，头埋在他胸口，口水弄湿了他亵衣好大一片。
洛栀咬了一口，杨夜疼醒了。
“我渴了。”洛栀从他怀里钻出去。
“行，朕去给公主倒水！”
公主两个字咬的非常重，像是在嘲讽她一样。
不过一想到洛栀肚子里的孩子，杨夜就觉得高兴，恨不得洛栀快点生下来，他好抱着孩子悉心教导。
洛栀在他面前都是这样没大没小的，杨夜早就习惯了。
只有，只有提到洛炘，洛栀才会乖一些。
杨夜想，如果洛栀有了孩子，会不会像疼洛炘一样疼他和洛栀的孩子。
他端着水回去。
芙蓉帐内一片狼藉，柔软的绸缎早就被洛栀解下来丢在一边，他睡觉的枕头还被洛栀扔到地上，狠狠踩了几个脚印。
洛栀不见了。
杨夜拳头攥紧，骨骼咯咯作响。
“洛栀公主，风采依旧啊！”
……
寅时。
很快抱着洛炘出逃的洛栀被抓到。
洛炘今年才六岁，脑子不好用，是个被皇室抛弃的智障。
可是洛栀一直疼他。
看着洛栀被带走，什么都不懂的洛炘终于知道哇哇大哭了。
洛栀心疼了。
杨夜抱住她，生气地想把她打晕，但还是忍住了。
“哭什么哭，再哭杀了你！”
杨夜狠话一放，洛炘被吓得直哆嗦。
洛炘只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孩子，脑子还有病！
洛栀着急了，照着杨夜脸上便划了一道，留下三道清晰的指甲印，还流着血。
杨夜呵的一笑。
周围所有宫人都跪下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