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白杨几乎一夜未睡,他并没有在意警察调查的事情,他一晚都在思考,是否完成任务三,临近天亮的时候白杨有了个明确的打算,为了与伽椰子共度余生,他不打算完成任务三。
虽然他的想法有些自私,但这也是一个普通人最真实的想法,白杨想与其完成这几乎不可完成的任务,还不如守护眼前的美好。
清晨,白杨与伽椰子道别,白杨打算尽快找一份工作,因为如果要在这个世界生存,首先要有一个吃饭的营生,虽然白杨很想以后吃软饭,但是他不想伽椰子太累。
白杨出门后,就去找各超市打算应聘收银员,毕竟他之前有过三年的工作经验,也会更加的得心应手。
而就在白杨出门后不久,家中的敲门声想起了,伽椰子通过猫眼看了一下,发现一个男人站在门口,伽椰子隔着门问:“请问有什么事情吗?”
门口的男人掏出了一个警官证,说:“我是千代田区的警察荒木室,今天来这里是想问一下关于案情的详细问题。”
伽椰子将门打开,让荒木进来了,伽椰子发现来的这个警察有些奇怪,在荒木的肩头衣服下有一个鼓包,而且荒木的神情有些木讷。
伽椰子给荒木倒了一杯水,说:“我男朋友出门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
伽椰子说着话,但荒木室没有任何反应,只是默默的拿起杯子喝水,伽椰子看着荒木没有任何回话感到有些尴尬,就说:“那您在这等一会儿吧,我去收一下衣服。”伽椰子就去收昨天洗完凉下的衣服。
而这时荒木室有了动作,他将手伸进自己的衣服,取出了一根头发,随手放在了桌子上就走了。
伽椰子听到开门的声音,看了一眼,发现荒木走了,伽椰子看着打开的门,埋怨着说:“这个警察是怎么了,感觉怪怪的,不打声招呼就走了,还不关门。”
伽椰子说着,去将门关上了,回来打算收拾一下桌子,发现桌子上有一根很长的头发,伽椰子想将头发扔进垃圾桶,可当伽椰子碰触到头发时,胸口的符箓烫了一下。
伽椰子惊呼了一声,想将符箓摘下,发现符箓不见了,伽椰子有些难受,将原来串着符箓的细绳取了下来,而那根头发却消失不见了,伽椰子也没有注意那根头发不见了,只是叹息着符箓不见,在家里翻找,而伽椰子的秀发中多了一根特别的头发。
而出了门的荒木室,一直走,走到了一处废弃的楼中,呆滞的跪在地上,而他的周围还有不少和他一样跪在地上的人,而在他们的身上不同的位置,都有一个鼓包。
这些人一直跪在地上,直到有两个医生打扮的人各自推着一个可移动的病床过来,跪在地上的人都看向了病床。
病床上面躺着一个人,而这个人赫然就是伽椰子的父母,伽椰子的父母的身上盖着一个白色的被单,而在身上和那些人一样有一个突兀的鼓包。
而白杨找了好几家超市,但是都是小超市,在这个世界的当前年代,还没有那种连锁大型超市,超市里的收银几乎都是自己家的人,白杨没有一点机会,白杨想了想,要不去工厂上班吧,毕竟自己现在的身体素质是常人的三倍,如果只是干和普通人一样的工作量应该不会累到。
白杨找了个工厂,工厂的老板安排白杨先去跟一个老师傅,学习加工零件,等白杨可以独自参与零件加工的时候,才算正式员工,虽然在学习期间没有稳定工资,但是至少是有了一个工作机会。
到了中午,伽椰子看白杨还没有回来,打算先自己做些吃的等白杨回来,伽椰子将饭做好之后,等着白杨回来,等了很久,门铃突然响了起来,伽椰子开心的去打开门,但发现门口是一个好像有点驼背的医生,伽椰子心中升起了一阵不好的预感。
那个医生的问伽椰子:“请问是川又伽椰子小姐吗?”
伽椰子心中有点忐忑的回答说是。
医生说:“您的父母出车祸了,现在在医院,所以来这里通知一下你。”
伽椰子的父母虽然没有管过伽椰子,但在伽椰子心中依旧是生养她的人,伽椰子想都没想,就和这个医生赶往了医院。
医生带着伽椰子到达医院后,直接就带着伽椰子去往了,医院的太平间,伽椰子跟着医生,感觉有些不安,直到伽椰子看到有一些身体有着鼓包的人围绕着两具尸体,伽椰子感到有些崩溃,伽椰子颤抖着走了过去,发现是她父母的尸体,伽椰子的眼泪控制不住的流了出来。而围绕着尸体的那些人中突然传出了交谈的声音
“这就是川又家的女儿呀,果然是个不祥的人,克死了她的父母。”
“就是,怪不得没有人愿意和她交朋友。”
“据说,昨天她养的小宠物也死了。”
“这么不祥,以后一定会克死自己丈夫的。”
伽椰子听到这些人的谈话,很想说自己有一个很爱自己的男朋友,但是不知为何张不开嘴,她害怕自己真是一个不祥的人,以后会克死白杨。
伽椰子对自己产生了怀疑,也产生了怨恨,怨恨自己为何会出现在这个世界上,如果她没有来到这个世界上小黑也不会死,她的父母也不会死。
伽椰子身上开始产生了浓重的怨气,怨气将伽椰子的四周渲染成了黑色,而原来在伽椰子周围谈话的人身上的鼓包好像收到了激励一样,撑破了衣服,那些鼓包变成了富江的头颅,一直在嘴里说着“你是一个不祥的人。”
而伽椰子的双眼中也失去了神采,但是嘴里却开始默默的说不是这样的,这时伽椰子父母尸体上的鼓包也产生了富江的头颅,嘴里发出着伽椰子母亲的声音说:“就是因为你的不祥,我多次流产,没有了生育能力。”
而父亲身体上的富江头颅说:“就是因为你的不祥,所以我们出了车祸,都怪你。”
仿佛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伽椰子安静了下来,周围的怨念更加深重了,而伽椰子头上那根特别的头发化作了黑雾,钻入了伽椰子的心灵深处。
而在心灵深处伽椰子发现自己在一片黑暗中,这里很冷,伽椰子想要跑出黑暗但这里好像没有边界一样,始终找不到出口。伽椰子跑着跑着面前不远处出现了白杨,伽椰子急切的跑向白杨,想去拉住白杨的手,但是白杨一把拍开了伽椰子的手说:“你给我滚开,不要靠近我,别把你的不祥染给我。”
伽椰子看着面前这个冷漠的白杨,感到十分的伤心,伽椰子想要朝这个白杨辩解但是,这个白杨像是恐惧般的跑了,伽椰子怎么追都追不到,很快这个白杨不见了,伽椰子绝望的抱着双膝,坐在地上哭泣,嘴里不停说着“白杨,你也要离开我了,为什么?”
“为什么别人可以拥有友情,亲情,爱情?为什么我一个也没有?”
就在伽椰子不停抒发着自己心中怨念,说着对这个世界怨恨的时候,突然在这个黑暗的世界出现了一个火苗,火苗带着微弱的光,发出了一个伽椰子熟悉的声音,那是她自己的声音,这道声音告诉她说:“那个白杨是假的,真的白杨是温暖的,不要被迷惑了。”
但是又有一个声音说:“这都是真的,你的不祥害死了你珍惜的人,也会害死白杨。”
而伽椰子在这两道声音中摇摆不定。
而在伽椰子肉体的胸口,有一道悬空画出的符箓闪烁着,压制着伽椰子爆发的怨气,但是周围长着富江头颅的人,散发出一道道最纯粹的恶念侵蚀着这道符箓,恶念虽然被这道符箓发出的光不断击碎,但是恶念源源不断,渐渐的符箓的光越来越暗,而且伽椰子心中的那个火苗也越来越弱。
而另外一边白杨跟着老师傅忙了半天,白杨想到伽椰子还一人在家,害怕伽椰子会着急,就和老板说了一下情况就赶往家中。
而就在白杨回家的路上,冲田看到了白杨,冲田一看白杨出现,而他安排跟踪白杨的荒木室不见,心中不禁急了,想到
“荒木室这家伙去干什么了,荒木室这人急功近利,是不可能因为其他事情离开的,会不会被发现,被杀了。”
冲田独自跟上了白杨。
白杨回到家中,发现桌子上放着已经凉了的饭菜,白杨想伽椰子肯定是因为急事出去了,要不然不会饭菜都凉了还没有回来,白杨转头就出门了,而他因为心急没有关门,这时冲田看白杨,急急忙忙出去没有关门,就打算进入房间找找有没有线索。冲田发现有一根细绳原来应该串着什么,就将细绳收了起来,然后出去,接着跟踪白杨。
而白杨出门之后边走边急切的询问路人是否见过伽椰子,但是白杨本来嘴就笨,现在心里一着急就更加形容不清楚了,白杨只好赶到了伽椰子的家中。
而冲田也跟着白杨到了伽椰子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