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晴刚才也想不起这事,并不是当真全怪在他头上,只是有些委屈,万一一朝就中了,那只有哭的份,琢磨着婉娘说的那个方子,是否可行,要不等天亮了去寻婉娘要方子?反正不常用,也不该吃出什么问题。
子容见她蹙着眉不说话,以为她生着闷气,心里象有千百只猫在抓,这新婚之夜,怎么能让她这么气上一晚,握了她的小手,拉来打自己的脸。
雪晴醒过神,腕上用力,他这下就没能打下去,“你做什么呢。”
“让你打几下,出出气。”纱帐没有放下,红烛的光到了床边,已经十分的暗,朦朦胧胧的照在雪晴脸上,子容面对面的看着她,见她眼里并没有什么怒气,愣了愣,“你不生气?”
“生气啊。”雪晴看着他,有些好笑,有意逗他。
“那你不怨我?”他摸不清她是什么想法,心里七上八下的。
“怨啊。”雪晴忍着笑。
“那……你怎么不发脾气?”子容握着她的小手,压到自己胸脯上,“你有气,就往这儿打,今儿说什么也不能把这气憋着。”
雪晴终于忍不住了,噗的笑了出来,“你傻了吗?别说你忘了,我也忘了……”说着脸就红了。
子容满心欢喜,见她露着羞态,也想起刚才,心里一荡,伸手去揽她,“你当真不怪我?”
雪晴将脸埋在他胸前,轻“嗯。”了一声。
子容的手顺着她的背,抚了下去,只觉得湿滑一片,放开她,翻身下床,在地上拾了自己的喜袍披上,走向屋角。
雪晴身前一空,忙拉了薄被往身上盖,“你去哪儿?”
子容回头看着她笑了笑,没说话,径直走到水缸边,舀了水,取了巾子,浸到水里,连着铜盆一起端到床边,绞了巾子,就去揭她裹上身的薄被,“来,我给你擦擦,都是血。”
雪晴大窘,也的确不舒服,难为他想得到,“你转过去,我自己来。”刚动了动,却是一痛,顿时拧紧了眉头。
子容更是心痛,“别逞能了,我是你相公,又不是外人。”将她连人带被的抱出来些。
想着她刚才也出了不少汗,握了她一只小脚,一点点的擦,眸子越暗。
咬咬牙忍着。
雪晴紧紧拽着被子,刚平复下来的心,又跳得乱七八糟,随着巾子慢慢抹遍,虽然拭去了身上的汗渍,冷水却没能让她觉得凉快,身子反而越来越燥热,再偷偷看他,眼里也是燃着火。
伸着脚碰了碰他。
子容抓住她捣乱的小脚,“你还惹我?”
雪晴咬着唇只是笑,收了脚,裹着薄被,滚到床里。
子容年轻气盛,身体又好,正是精力旺盛的时候。
将巾子丢进铜盆,起身端回洗濑架,换过水,自己上上下下擦拭过,才重新回到床上。
见雪晴面朝里的睡着,脱了喜袍在她身边睡下,手臂环过她的腰,将她揽在怀里,“雪晴,睡着了?”
唤了两声,不见她回答,只怕是睡了,他身下涨得难受,又没有睡意,将脸埋进她幽香的秀发,不管怎么说,与她总算是圆满了,心里暖烘烘的。
僵着身子不敢乱动,怕吵醒了她。
这时雪晴突然转了个身,两条柔若无骨的手臂缠上他颈项,滚烫的身子也贴上他的身子,小嘴凑过来咬他的唇。
他身子一颤,又惊又喜,“雪晴?”强忍着的情愫自腹间直窜上来,想着她刚才的疼,却不敢乱来。
雪晴咬着他低声呢喃,“今晚是我们花烛夜,不想你忍。”
子容脑中‘嗡’的一下,爆开了漫天烟花,翻身将她压在身下,揉着她软得象是一团绵花的身子,“刚才忘了的事,现在补。”
雪晴哧笑出声,“这哪能补,今晚放过你,下不为例。”
子容一声欢呼,再不忍着,直到天边泛了光,他才心满意足地抱着她合上眼,此生得她,已经无憾。
雪晴累得一根指头也不愿动,把脸埋在他怀里,“你以前是不是背着我常去青楼?”
子容微微一怔,睁开眼,低头睨着她,奇怪道:“你怎么会这样想?”
雪晴红着脸,“这事,你好象……很懂……”
子容哑然失笑,把她揽紧,“是男人都懂。”
“真没去过青楼?”雪晴确实从来没听人说过他去找姑娘。
“真没去过。”子容轻吻着她的额角。
雪晴倦起袭来,闭上眼,“你怎么就象是什么都天生就懂。”
子容听着这话,睡意去了一半,手上用力,把她抱紧了些,“雪晴,你是不是很在意我的过去?”
雪晴迷迷糊糊,“要看什么事。”
子容微汗的面颊轻轻摩挲着她光滑的额头,“自从见了你,我真没碰过别的女人,绝不骗你。”
雪晴阖着眼笑,他十七就认识了她,她感觉到自己就是他的初恋,再之前,他还能怎么?“我信。”
子容松了口气,“睡吧,天都亮了。”
雪晴想着,竟被他折腾了一夜,脸上火辣辣地烫,更不敢再睁眼,只是往他怀里又缩了缩,心里说不出的满足。
换成二十一世纪虽然是早婚,但有这样的丈夫,只要他一辈子心里装着她,再没有什么可以报怨的。
至于他离不离开的事,也想通了,现在既然跟他做了夫妻,有什么事,她都跟着,只要他不撇开她就行。
低声嘟啷,“你以后去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