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侍女带领下来到一处竹园,躬身说:“公子,就在里面。”
纪远转身对北柔说:“进去吗?”
北柔摇头,“哥,我还是在这里转一会吧。你先去进去吧,放心在这里出不了事。”
纪远对纪剑说:“保护好我妹妹。”然后走进竹园,北柔看着满院的竹子,在风声下隐隐作响。
纪远进入竹园后,走过一片片的竹林,好像迷宫似的。弯弯曲折,没有一丝的规律。
纪远一点都不担心会迷失,一座石亭出现在纪远眼前,一个男子坐在亭中,手中拿着书籍。石桌上的茶杯不断冒出香气,似乎在等待的谁?
纪远看到男子后,走进石亭。直接拿起石桌上茶杯,慢慢细品起来。
男子翻着手中书,说道:“你还真是不客气啊,纪王爷。也不问问是不是给你的,就直接饮了。”
纪远握着手中的茶杯说:“伯默,你这个地方。也只有我来,你桌上的茶不是给我准备,那是给谁准备的?”
伯默叹气道:“真是被你厚脸皮折服了,真不知道你这个让北然人人畏惧的恶鬼,到底可怕在哪里啦?我怎么没看出来?”
纪远无奈说道:“没办法,你跟我时间长了。自然就不怕了,其实我这个人很好,一点都不吓人;都是谣言吧了。”
伯默翻着书页,说道:“谣言?我怎么觉的不像啊!我还是比较相信谣言。”
纪远开玩笑说道:“这个是你喝过的?”
伯默一脸不想理他的神情翻着书,“我的在这里,对不住让你失望了。”
纪远看到伯默身边有一个用竹子打造的茶桌,一杯茶正在上面散发的阵阵香气。纪远将手中茶杯放下,“你还是这个样子?几年了?你真的放下了吗?”
伯默手骤然停下,很快恢复原样,“你今天找我要是没事,就请回吧。”伯默撂下话,专心意意看着手中的书籍。
纪远也不再开玩笑,“我想让你在今晚的诗会时,多帮帮水姖,不要让水姖太难堪。”
伯默端起茶杯细泯了一下说:“可以,你放心吧。”
纪远没想到伯默会这么爽快的答应说:“你今天怎么了?看书看傻了?”
伯默细泯完茶后,说:“你纪王爷想办事?还没有办不到的。就算我不答应,你绝对会想尽一切方法、用尽一切手段逼我答应;我何不老老实实的应了,免受你的折磨。”
纪远笑道:“看来你对我,很是了解啊。”
伯默拒绝道:“别,我一点也不了解你。都是被坑多了,折磨多了,都形成反应了。”
这个纪远不否认,想一下确实他被自己坑的挺惨的,折磨的够惨的。而且时间还不短,真是难为他了。
伯默问道:“发生什么事了?”
纪远说:“水姖所在的府邸被一伙凶徒袭击了,而且死了一半的水姖的护卫,这里面也有北然责任,那伙凶徒居然在国都下手?看来是不把北然放在眼里了。”
伯默不解说:“死了一半水姖护卫?不可能吧。水姖也算五国之一,国力算不上强,也不是谁都揉捏。他是想挑起水姖怒火?还是另有所图?”
纪远说:“他们中了络安凝,所以才会损失惨重,你应该知道此毒。目的吗?抓到那伙凶徒一切都清楚了。”
伯默说:“络安凝吗,婆婆提到过,你有什么线索吗?”
纪远注视着宁静竹林说:“线索现在没有,估计今晚就有了。”
伯默听着纪远自信语气,没有在多说。静静在那里读书,仿佛和竹林融为一体。
纪远走出石亭后说:“柔儿来了,就在院中,你去看看吗?”
一阵微风吹过,使竹林沙沙作响。纪远一笑然后离去,此时竹园就剩下伯默一人。
伯默抬头看着纪远离去的方向,“她来了吗?”伯默看向身后竹林,好像就是因为她自己才会建造了这个竹园,包括这个院子。
“不见,也挺好吧。”伯默心中念到。
纪远从竹园出来后,看到北柔就在外面等候。问道:“看完了?”
北柔点点头说:“可以走了吧,哥?”
纪远看出北柔在想什么、在苦恼什么,只是这件事自己不好插手,只能交给伯默了。
北柔跟着纪远离开了这里,带着纪远他们进来侍女来到伯默身边说:“公子,柔公主到那个地方了。”
伯默才放下手中的书,说:“静儿,你说我这样做的对吗?”
伯静说道:“公子,这个恕我很难答复。都是由公子和柔公主来决定对与不对。静儿说一句越界的话,刚才你应该去见一下柔公主,即使在暗处。”
伯默刚才也想过去,但就是移不动脚步。是不想再次伤害到她吗?还有另有原因呢?
伯静看着自家公子愁眉苦脸的样子,也是束手无策。这不是她一个侍女能随便插手的,就算公子愿意自己插手,自己对柔公主根本就不了解,只是听过一些有关柔公主的事情,根本无从下手。
伯静上前给伯默倒上一杯茶后,伯默说:“静儿,你去把那首《水调歌头》拿过来。”
伯静躬身退下后,便去拿那首《水调歌头》。
冷傲雪回到客栈后,想着今晚的诗会应该会有好戏看,也可以让自己暂时看清形势。从窗子往外看很明显巡逻的士兵增多,次数也变多了。
突然一个身影映入自己眼帘,冷傲雪一瞧这不是刚才自己在店铺时,遇到那位男子吗?他难道跟踪自己到这里?
冷傲雪走了一段路后,感到有人在背后跟随,只不过冷傲雪没有在意,极为巧妙的接住人群甩开了他。没想到他居然跟到这里,难道是有什么所图吗?
冷傲雪回想起自己在北然也没有得罪什么人,应该不是来找麻烦的。应该不是纪远的人,因为他知道这样做会使人厌恶。那到底是为什么呢?
冷傲雪一时想不明白,关上了窗子。男子在下面四处看都没有刚才那名女子的踪迹,男子从店铺出来以后就一直跟随,以为自己没有被发现。
但让自己惊讶的是,在转过一个路口时,男子便找不到那位女子的踪迹,看着人群走来走去。
男子发觉自己应该是被发现了,至于后来是靠自己的敏锐的嗅觉和判断来到此处,男子也不确定是否在此。
只是挑选可能性最大的一条路,男子虽有所失望但也只好返回,今晚还有重要事等着自己去做。男子再次扫望四周后,最终离开。
此刻,李府亭中。李浔正在看着北卫带给自己的消息,李浔发现这几日兵部那几位都没有异常,也没有特别的表现。
难道问题真的没有出在兵部?而是出在边军?李浔沉思片刻后想要查一下边军,这时李萱静走过来。
李浔看到说:“你过来干什么?这里没有你的事,事情做完了吗?钟叔你怎么没有拦住她?”
李萱静插嘴说:“我有事情想告诉父亲,还望父亲认同。”话音刚落,李萱静低下了身子。
是在告诉李浔请求让她说话,李浔第一次见到女儿这样。以前她对自己的都是惟命是从,从来不反对,让干什么就干什么。
只是这次让李浔着实有点不知所措,钟叔看到小姐都这样了,想起小姐刚才对自己说的话。也低下身子说:“老爷,看在小姐替你分忧份上,让她说吧。”
李浔看到从小看自己长大的钟叔都替女儿说话,严肃说道:“起来说吧,如果不是重要的事情,别怪我动用家法责罚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