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垂在看伯默的下一步棋时,看到他露出了破绽。是不小心露出,还是另有所图;张垂观察棋局的走向。
如果自己抓住伯默就可以暂时把他逼入绝境,但这要是个阴谋怎么办?他会这么冒失的走错这步棋吗?
张垂凝目看着伯默,面部没有一丝的表情的波动,让张垂更加的多疑和迷惑。迟迟不敢走下一步棋,继续观察棋局的走向。
北柔看见张垂的这步棋停在原地,似乎在寻找伯默的下这步棋的意图是什么,现场出奇的平静。
恰恰是这种平静不断给张垂压力,最后张垂决定先放他一步棋,看看再说。
伯默在看到张垂的下一步棋,发现和原来一样,稳扎稳打。没有抓住自己将才那步棋破绽,任由自己行动。
伯默不禁想到他还是经受不住外界的干扰,而且没有足够的魄力,稳扎稳打固然好。但也要分清时候,该稳时稳下来,该拿出魄力时就要拿出魄力。
应该前面的一局他输于自己,怕这局如果再输了就真的输了。所以才会如此放不开手脚、畏畏缩缩。完全没有刚才跟自己叫板的样子,心胸如此狭隘,必定成不了大气。
现在他只不过学的只不过是皮毛而已,赢了一两个人就夜郎自大,以为自己很厉害了。
自己在龙天于他比试的“琴”,他输给自己就是这个原因。原本自己没想理他,可他是蹬鼻子上脸,给脸不要;所以自己才会出手。
故意以微小的细节赢了他,本想他会吸取点教训,重新认识自己不足,改过自己的过错。
可现实总是打击人的,他还是没有达到自己期望,依然原先那个样子。看来这次要不留情面的给他一个彻底的教训,当初自己真是看错他了。
以为他当时只是年少轻狂,太过狂妄罢了。没想到他是真的没脑子,一个彻头彻尾的蠢货。
水姖府邸,梅璇绽依然躺在椅子上不管事,白秋走过来看见王府侍卫正在打扫将才战斗的场所。问道:“玉兰她们知道此事吗?”
梅璇绽摇摇手,表示她们不知道此事。白秋叹气说道:“我想也是。对了,我从那些面具人之中问出一些东西。”
“人还活着吧,没弄死吧?弄死我不好交差。”
白秋自信满满道:“放心,只是动了一些手段,半死不活而已。”
梅璇绽无奈撇了白秋一眼,“你就不能换种手段,你的半死不活和死了没两样,还不如死了呢。知道了什么?说说看?”
白秋埋怨道:“谁让他们不乖乖说的,我只能这么办,在说了他们也太弱了,我还没开始发挥呢;别再抱怨了。你知道梼杌吗?”
“梼杌?我在北然和水姖行走这么多年没有听说过,我可以回去问一下梅姨,她行走过五国应该知道些什么。”梅璇绽回道。
“我接下来所说的,你可能会不信。其实我自己都不太相信,但这就是事实。”梅璇绽头一回听到白秋这样说。
回道:“有什么是你都不太相信的?说来听听。”
白秋吸了口气说:“跟我们对战的那些面具人,其实都只是普通百姓。如果不是有你压阵,还有弩箭恐怕谁输谁赢还不一定呢,王府这边估计会出现死伤。”
梅璇绽知道白秋不会随便说这种话,她也知道纪王府侍卫的厉害,在五国也是排的上名的。可以说纪王府每一个侍卫都是跟随纪远一路杀到这里,血染沙场多次。
无论对战谁都没有怕过,而且都是有一定的内力高手。配合极为完美,对战实力比自己强劲对手都可以协作杀之。
“我也问过其中一些面具人了,他们还有一部分原来是乞讨的人;可以肯定的是,都是来自底层人。”白秋说完后也是一脸不信。
梅璇绽握紧手,沉思道:“一群可以说从未上过战场之人,居然可以王府的侍卫不相上下。而且自己如果不来的话,场面还可能会压不住。”
梅璇绽倒是对这个梼杌越来越感兴趣了,想知道他们是怎么办到的?
“我还从那些人口中得知,他们其实算不上梼杌的人,被梼杌抓来后。每天喂给他们饭食,还有一种药。”白秋提到这种药时也是极为好奇,想知道他们是如何做出。
“药?也就是他们是梼杌故意放出来,测试药性的?”梅璇绽看到白秋没有否认,看来是如此了。
“我摸过他们脉搏,极其的微弱。不出今夜恐怕他们都要死,我也救不回来。他们的五脏肺腑可以说已经严重受损,就算是我奶奶出手,他们也难逃此劫。”白秋无可奈何说道。
“看来要提前告诉远儿一声了,留不下活口。是那药的作用吗?”
白秋抬头看向夜空,“没错,从他们身体看来服用这种药已经有一段时间了。这也是我平生第一次见到这种药,居然可以让一个普通人变的如此厉害。奶奶说的没错,我还是见识少了。”
梅璇绽从椅子上起来后,“你先照看这里,我去跟远儿说一些事。”
诗台之上张垂脸上出现笑容,因为他早已看出伯默这一步棋,自己只要再下一步就可以拿下这局,羞辱一番伯默了。
张垂抬头看到伯默依然是不急不慌的样子,心想他只不过是在虚张声势罢了,他还能拿什么翻盘?不可能再翻盘了。
张垂自信把这“最后一个棋子”放到棋盘上。一脸轻松说:“你也不过如此啊,伯默。”
“你就这么肯定你赢了?”伯默叹气道。
张垂看到伯默这种表情,自信说道:“当然,我可以确定我赢了;你不用在装作那个样了,没有用的。”
伯默冷笑道:“胜负还没有决定呢?你就说赢了,你的棋也不过如此。”
张垂听到伯默如此说,心想只不过是垂死挣扎罢了,便想看看他如何能化解此死局。
伯默将手中的棋子拿起后,没有丝毫的犹豫,直接将棋子放到棋盘上。他知道这一切都是他为张垂布的局;当棋子放到棋盘时,他就已经输了。
伯默觉得他都配不上自己辛辛苦苦布的局,一想此觉的自己高看张垂了,倒是白费了自己一番精力。
下完此棋伯默起身离开,张垂则完全傻在那里。嘴里念叨:“不可能、不可能。。。。”
棋局之上,恰恰是伯默下的那一步看似没用棋子,葬送了张垂整个棋局。
伯默走了几步停住,“其实,那步棋你完全可以阻止,可是你却认为那是步废棋。稳中求胜固然好,但你缺乏足够魄力;所以输于我。”
说完伯默走下诗台,不再看一眼张垂。
张垂看着棋局,其实自从那一步棋以后;自己就掉入他的圈套,一步一步的被引入死局。自己还丝毫不知,还自信以为自己赢了,多么的讽刺啊。
张垂想到一句话“置死地而后生。”形容这场棋局在合适不过。
“当你与人下棋时,只有当对手真正认输后,你才是真正的赢了,不然都是空谈。”这是父亲嘱咐自己的话语,张垂那时不以为然。
没想到自己才是最大笑话,张垂低头沉默的走了下来,没有说一句话。
文贤看到后说:“此局,伯默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