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傲雪在屋中待了许久后,也算是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便对白秋说:“秋儿,离开吧。”
白秋点点头,刚起身。“两位,不想再看看屏风之后的吗?绝对会让两位惊讶。”一旁少女说道。
白秋并没有立即答应,而是看向冷傲雪,等她答复。
冷傲雪看着少女的眼目,依然还是一抹平凡,“那就看看吧,只要你们不麻烦的话。”
只见少女对屏风后说:“把屏风折回去,让两位阁下好好看看。”
屏风之后,走出一个身影,慢慢将屏风折回去。那一幕出现在冷傲雪的眼里,并没有那么血腥,也没有所谓的刑具。
只有一个女子坐在木椅上,身上没有任何禁锢的她的东西,但女子却是脸上写满了痛苦、和煎熬。
周围空寂的让人不由的倒吸一口凉气,少女看到冷傲雪脸上没有丝毫变动,好像早知会如此后,低头一笑。
冷傲雪看着坐在木椅上女子,脸上充满了细汗,衣裳都被打湿,看来是经历许久了。
可那股血腥味又是怎么回事?冷傲雪看到女子手背上布满了伤痕,还有一些血早已凝固,成了血痂。
将屏风折回去的少女看见冷傲雪盯着,坐在木椅上女子手背上,说了几句:“恕我多言,两位阁下。那是她自己弄的,我可一点都没有碰她。”
站在一旁少女:“两位阁下,她就是这样,请不要责怪。”
白秋好像对此见怪不怪,准备早点离开这个地方,站在一旁的少女,注意到后,把门打开。
白秋多看她一眼后,“傲雪,该走了。”然后走出门去。
冷傲雪看了最后一眼坐在木椅上的女子后,接着走出门去。
带冷傲雪走出门后,少女紧接着把门关上。
冷傲雪看着白秋的步伐有些颤抖,便过去扶她。摇摇晃晃的白秋,突然感到自己被人扶住了。
“多谢了,傲雪。让你见丑了,看到我这幅模样。”
“哪有,是我强行要来到这里的,我还要多谢秋儿你呢,没有你我估计都进不来这里。你还好吗,秋儿?”
白秋深吸一口气,从香囊中拿出一个黑色的叶片,将其吞下,冷傲雪将其扶到石亭坐下。
屋内两位少女透过木窗看着这一切,“哎呀,看来那位小白神医还是不行啊,这才进来多久就不行了。你说是吧,余玲珑?”
“就你话多,她进来的次数屈指可数,你可是天天在这里的,要不你跟她比比医术试试,云语?”
云语转过身去盯着余玲珑,“你是不是对她有好感啊,还是怎么的?只要是关于她的事,你就跟我作对?”
余玲珑转过身去,和云语对视,“我就是看你不爽,和白秋她没有一点关系,你能拿我怎样?”
听着余玲珑嚣张的语气,云语气不打一处来,但偏偏自己还拿她一点办法都没有。
云语气的直接转过头去,没有再理会余玲珑。
白秋坐在亭中,休息片刻后,才缓过来。冷傲雪见此后,问:“秋儿,那位少女往香炉放的东西,是不是从死尸身上取的?”
“没错,那就是从死尸身上取的。然后经过磨制后,又加以其余药材的辅佐,才制成的香,名为罪香。”白秋解释道。
“那此香之毒如何?我看秋儿你一直在强行忍受的。”
“此香之毒吗?此香可称之为毒,也可称之为无毒。至于为何,我也不清楚,我也是听奶奶所说。”
“称之为毒,也可称之无毒吗?倒是有趣、有趣。果真是天下之大无奇不有,没有见过的东西多着呢。”
白秋听着冷傲雪话语,“傲雪,你或许可能猜到我为何会如此。奶奶对我说过,行医之人,对于毒是不可避免,必要时更要以身试毒。治病救人这便是行医者的本分,而毒在关键时刻甚至可以救你的命。”
“我奶奶原先本不是一个医者,而是一个令人闻风丧胆的毒师,我奶奶那时可以说是整个北然不可招惹存在。”
“因为一些缘由,我奶奶才从毒师转为医者,但奶奶对于毒的使用,没有丝毫的落下与生疏。同样我小时候第一个学会的就是用毒,来保护自己,更是我一生中最为珍贵的东西。”
“用毒吗?”冷傲雪心想。在冷傲雪认知中,毒不一直都是用来杀人的吗?用毒一直是自己,用来达成各种目的的手段。而且极为好用,不需自己动手,便可杀掉敌人。
救人吗?在冷傲雪认知中没有这个概念,关于来到这个世界的救人,无非就是为了更好完成自己目的,才会顺手为之。
白秋与冷傲雪聊了几句后,感觉自己好多了,应该是自己刚才吞下的那黑色叶片发生作用了。
白秋看着冷傲雪在想着某些事情,这才想起自己刚才刚顾着自己说话了,反而没有在意她。
“傲雪,我已经差不多了,可以走了。”白秋对冷傲雪说道。
这时屋内余玲珑和云语就一直在木窗,看着亭子中的两人,此时身后一阵声响,云语转身看去。
坐在木椅上女子已经倒在了地上,看这样子昏迷了有一段时间了,云语招呼道:“玲珑,她倒地上了。”
余玲珑就好像没有听见声响,一直没有转身意思,对身后之人的生死置之不理,云语对余玲珑反应也是习以为常了。
独自过去,扶起倒在地上的昏迷女子。
“嗯,走吧。”她们两的身影就在余玲珑的注视下,离开了。
这时余玲珑才回过身来,来到昏迷女子身边,为其把脉。
冷傲雪和白秋出了罪宫后,守卫在宫外的两个公公,换成了两个拿着剑的女侍卫。
“傲雪,等下次来的时候,如果你还有什么想去的地方,我一定会带你前去。可能到时候就不是我带你去了,柔儿便会带你看看这北然皇宫,她比我更熟悉这皇宫。”
白秋将冷傲雪送出皇宫外后,“期待我们再次相见,傲雪。”
“我也挺期待与你再次相见,那我就先行告退了。”
此刻,余玲珑在把完脉后,“放心吧,她暂且无碍,只是昏过去而已。”
云语看着自己怀里的女子,自语道:“还真是奇怪,刚才还在惨叫。她们两来了以后,便不再出声了。这到底为什么?”
“而且我听说她是被陷害进来的,好像是被她的同乡给害了,才来到此地。而且这还是她自己选的“罪”,真不知道她是真傻、还是假傻。”
“选什么不好,非选这个;哎,真是遭罪啊。玲珑,我记得你是第一个接手她的,你知不知道她为什么要选这个“罪”?”
余玲珑也只是冷冷说道:“我哪知道,已经明确跟她说了,如果选择第一者“罪”,只是受些皮肉之苦罢了。而她不听,偏偏选择第二者“罪”,她这是在找死。”
“直到现在,挺过第二者“罪”寥寥无几,就凭她不可能,一定会死在第二者“罪”这里。”
云语清楚余玲珑所说并非所虚,如果她真的想死,什么地方不好,偏偏来到罪宫。
且当云语见到她第一眼,从她的目光中能看出她还不想死,至于什么原因,她就不得而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