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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华山 (1)

《西山经》曰:太华之山,削成而四方,其高五千仞,其广十里。

西岳华山离巴蜀最近,潼关和函谷关都在华山之下,华山周围群山连绵有数不清的山峰与峡谷。远一点就是武关,过了武关就直达汉中腹地,武关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险峻地理环境,唐朝的李白就有感叹,蜀道之难,难于上青天。侧身西望常咨嗟!

晋代郭璞,华山诗赞曰:华岳灵峻,削成四方,爰有神女,是挹玉浆,其谁游之,龙驾云裳。

影丛到华山之巅,采集橙色的石头。天空又在刮风下雨,他只好和胡妹呆在山洞等雨停了再去寻找。谁知道山洞竟然崩塌了,胡妹被困在了山洞,结果胡妹变化成一只狐狸才从洞内钻出来,吓了影丛一身冷汗。

一山怪见影丛,凡人之身,具有天地之灵气,就想吸收他的灵气。影丛眼睛视野开阔,一眼就看见山怪偷偷的笑声。山怪知道自己身份暴露,即刻遁逃。山怪跑起来脚印很深,身体笨重,根本跑不过影丛。影丛又有菩提弓在手,搭弓拉箭向山怪射了两箭都落空了。山怪实在跑不动了,突然变成一个大石球,高十丈,对着影丛滚去。影丛不慌不忙转身连续向山怪连射三箭,石球一下炸裂蹦出一个风度翩翩峨眉大眼的剑客。他手执双股剑,身穿白纱衣,像一个茅山道士。

山怪飞身过来,对影丛刺了两剑都没有刺中,影丛跳上树梢拧开手中的葫芦盖道:“大胆鬼怪,竟然为非作歹!看我收了你。”山怪知道斗不过,想跑谁知被一股风卷进了葫芦中,影丛把盖子盖上,摇了几下说:“自讨苦吃。”但是葫芦里面有一个东西撞来撞去,影丛一猜这一定是所谓的五色石。倒出来一看果然是一颗有土豆般大小的橙色石头。影丛把这件事告诉胡妹,二人非常顺利的寻得五色石,喜从天降地向恒山飞去了。

嵩山分为太室山和少室山,上山多仙果、灵草、美石。嵩高维岳,峻极于天。青阳、青辰、盗岐到达嵩山不知道巅峰在何处,茫茫高山,穿透青云,《杂道书》曰:少室之阳,高于平地八百六十丈,方十里。三人飞行两日,夜宿深山。

盗岐知识渊博,地理了解甚多,三人抬头之上是山峰,白云,盗岐说:“《山海经》曰:太室之中山,其上有木焉,叶状如梨而赤理,而名曰指,服者不垢。有草焉,其状如禾,服者不昧。上多美石,而次于玉。”盗岐叹道:“茫茫高山,虽然多仙果灵草,但是五色石在哪找啊!”

青辰就抱怨了,干脆坐下来不走了,叹息说:“我们是在探险,不是在寻找五色石。山中怪兽众多,被吃了都不知道。”

“不要灰心,慢慢找吧!惊弦到泰山,说不定还没到呢?泰山不大吗?五岳之尊。”青阳也坐了下来说:“先休息一会儿吧!”

盗岐坐下来说:“不休息行吗,又饥又渴。”

青阳突然站起来说:“嵩山竟然这么多仙果,灵草我去找些吃的来,你们就在这里不要走,我去去就来。”

青辰也站了起来说:“不行,你一个人不安全,我们一起去吧!”

盗岐竟然躺了下来说:“师傅武功高强,他出了事,你不一样搭上一条命吗?”

“盗岐说得对,我出事了,你们要是搭上一条命,不是白白牺牲吗?”青阳没有责怪盗岐反而称赞他,青阳吩咐道:“不要乱走,就在这里,我马上就会回来。如果我回不来,到了晚上你们就回红岭寺。”

“师傅,你还没有走就说这些不吉利的话!如果你死了,我们也不走了。”盗岐一下立起身来,又想了想道:“《仙经》上说,嵩山东南大岩下有一个石孔,方圆一丈,西方北入五六里,有大室,高三十余丈。周圆三百步,自然明烛,相见如日月无异,中有十六仙人,云月光童子,常在天台,时亦往来此中,人非有道,不得望见。师傅是得道之人,说不定能见到仙童。”

青辰道:“那是传说,你以为真有什么仙童啊!我还听师傅说嵩山有蛟龙,你以为就有蛟龙啊!你做梦。”青辰这句话刚说完,松林中出现一个放牛的牧童,牧童坐在青牛背上,吹笛。笛声悠扬动听,杂而不乱。

盗岐跳起来道:“一定是神仙,让我去问问。”

“你这么着急干嘛?”青辰也站了起来:“师兄都还没有说话,你出什么风头。”

青阳还在犹豫,嵩山出牧童,这是人之常情。可是战乱导致百姓背井离乡,他一个小孩,山中有多野兽,他能如此悠闲。青阳突然说道:“我们一起过去吧!”

盗岐边走边嘀咕:“此人不是妖怪就是神仙。”青辰说:“当心牧童听见。”

青阳见牧童慢慢的骑着青牛过来,就站在草丛旁边抬手问道:“请问仙童,嵩山何处最高?”

牧童一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就问青阳:“你是何人?从何处来?到何处去?”牧童连问三个“何处”,就停了下来。

盗岐昂首说:“我们是客人,你是主人,我们先问你。你先回答,这是对人最起码的一种尊重,你不懂吗?”

“是你们有求于我,我可以不回答你们。”牧童有些生气了,拍打着青牛要走,用手指着盗岐说了一句:“这人太无理了。”

青阳急忙道歉说:“徒弟不是有意冒犯,请仙童原谅。”

牧童道:“我要回家了,我不知道这嵩山有多高。”

盗岐又站出来把牧童的去路拦住道:“你这小孩怎么这样小气,我就说了一句你就这样。”

“你还说!”牧童站在青牛背上又用手指着盗岐说:“快让开,不然我放牛把你踩扁。”

盗岐哈哈大笑道:“口出狂言,没教养。”

牧童又坐下来怒气冲冲,对着青牛一拍直撞盗岐,盗岐急忙躲闪道:“来真的,小屁孩如此歹毒,看我怎么收拾你。”盗岐疾步跑上前去,拉住青牛尾巴,他哪里拉得过青牛,自己被拉了几米远,还被青牛蹄,踢了一脚,卧倒在地。疼得他咬牙切齿,哀哀嚎叫。青辰在一旁闷笑起来,青牛背上的牧童更是笑得灿烂,对着盗岐丢下一句话:“活该!”青牛跑得快,穿过几棵松树就不见了。

青阳把盗岐扶起来说:“不该说的你要说,该说的你不说,看来真是活该。”

盗岐忍气吞声,望着牧童离去的方向说:“别让我碰见你!”

青辰呵呵的说道:“连一个小毛孩都打不过,碰见了你能把他怎么样?”

盗岐又说:“这口气我怎么也咽不下去,此仇不报非君子!”盗岐又对青阳说:“师傅,我们跟着牛脚印去找那个小屁孩,一定能把他揪出来。”

“见到了牧童最好不要乱说,俗话说,童言无忌!忍一时风平浪静,退一步海阔天空!”青阳也丢下一句:“收敛一点,做人要低调!”跟着牛脚印,寻找而去。

他们三人一直跟着牛脚印走了约一里,牛脚印突然没有了,牧童也不见了。盗岐闷闷不乐又说了一句:“一定是怕我报仇,躲起来了。”他走了几步,突然就滑倒在地,爬起来才知道踩在牛粪上了。

青辰又在一旁捂着嘴发笑,可是松林间也发出了小孩子的笑声,这声音就是那个小牧童发出来的。牧童突然在三米之外出现了,依然坐在青牛背上,牧童又站起来指着盗岐说:“找我报仇,看你有没有那个能耐。”

盗岐还是不服输,走了几步道:“有种下来一对一的单挑。”

“你以为我怕你啊!”牧童勾起一个手指头说:“我一个手指头就让你趴下。”

“别怪我文人动武。”盗岐拔出刀来,青阳还来不及阻拦,他一个人疯狂似地就跑过去了。盗岐虽然有一身偷盗的本领,比起小巧灵活的童子他逊色不少。童子像一阵风,刮过盗岐的身体用手中的笛子,左敲右敲,他人都没有看见,头上出现了两个大包。盗岐连童子人影都还没有看清,搞得无比狼狈。盗岐这下丢脸丢大了,比以前更恼了,他知道打不过牧童,转向青阳说:“师傅,他没有把你放在心上,打我就是间接的打你。师傅一定要为我出气。”

青阳看了盗岐一眼走过他身前,牧童以为青阳会出手帮忙,见势不对,拿起手里的笛子吹了起来,松林的树、草、地面都震动了起来,隐藏在松林里面的白虎、白狮突然咆哮一声。一股大风席卷而来。

牧童身边突然出现一只白虎,一头白狮子,气势汹汹,来者不善,让三人都惊呆了。青阳急忙道歉说:“徒弟冒犯仙童,请仙童恕罪,我绝对没有偏护徒弟的意思。我们此次前来嵩山是想找五色石,绝无冒犯仙童之意。”

牧童犹豫片刻道:“到嵩山找五色石,你以为这么好找吗?我给你指一条明路,但是有一个前提条件,你必须让你的徒弟给我道歉。”

盗岐怎么也咽不下这口气,他怎能低下高傲的头,盗岐也知道如果不道歉,也别想把牧童嘴里的话套出来。给一个小孩子道歉颜面何在,脸都丢尽了,以后怎么在江湖中混。盗岐道:“士可杀不可辱,叫我道歉不如杀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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