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据说离商业区街最近的楼,是我的住处。
另一条街隔壁,又据说精英云集,富豪们才住的起的别墅。
我不知道普通人对于富豪的标准在哪里,大约是比自己有钱。
“小布点,周末去那里玩?”
路边上突然冲出我最亲爱的损友,习惯性反手一拍,一如既往,我的手最喜欢他。
“别以为,改了一个字,我就听不见……”本想装的高冷一点,可是身高这种先天优势,是道疤。
“这是爱称嘛,小不点,小布点听着更可爱,你本来就是的呀。”损友向来都无所惧,一直理直气壮。
“不要,爱称?上周你叫小五也是那样。”
(小五是一只家养,人见人爱的小犬)
“不过是找到你们共同的优点,都矮,都腿短,都喜欢冲我大声说话,可惜听不懂小五说什么……”损友眼睛里有光,在夜景周围的灯光衬托下更耀眼。
以为我会计较这句话?怎么可能?
我有一个朋友,曾说:有人在夜晚必经之路等你,肯定有目的。
“说吧?找我干什么?”
“嘻,当然怎么可能特地找你,只不过,离家出走而已。”
损友永远都那么傲高,不肯低头,不肯认错。这已经是第二千二八百八十三次离家出走。
幽幽的叹口气,真的很想让她换个地方,或我离开。
世事都是无常的,谁让她有双会说话的眼睛,明明想我留她,嘴不说,还一直看着我。仿佛说:真的不管啦……
现在是文明和谐的社会,脏话这种东西不适合,默念核心价值观疏导。损友也是一种朋友……
“约法三章。”闷了口气在心头上,这次绝对不会在让她套路了。
“你真好……”损友故作不好意思的夸人。千年的画皮,万年的妖,每次离家出走都到我家,不管我搬多远都能找到我,有特异功能吗?算是青梅青梅吧,谁不知道谁。
“第一则,不许跟人说你在我家。知不知道,每次你一到我家,跟你爸妈打电话报平安报位置,被捉住多少次了。报位置还如直接回去。”我十分无情的说,凭借这情份我将总结多年的经验传授,只要不连累me,上天入地都可以。
但最后这一句,我觉得这一辈子都不可能让她知道。
“第二则,不许窜门我所有邻居,打扰他们。”
犹记,当初损友的热情劲,都以为她租的房,我只是一个蹭吃喝的。
“行,行行……快把最后条说完就吃饭去,饿了……”
我摇了摇头“没有了啊,等你以后态度现表,在添加。”
损友一副感动坏了的表情,我一脸平静的接受,心中暗自想:真像隔壁家二哈兄,带回家不知有没有拆家风险。
“许榆,他回来了。”
损友忽然在我们吃饭的路上提了那个名字,于是这顿饭,她赚了一个人吃,我哭了一宿,忍不住想喝酒,但她连我家方向具体在哪儿都不知道,要给她指路。于是,没喝,只有借着晾白开消愁愁更愁。
不曾想,一个人想假装喝醉,哪怕是一杯水也会醉,这句话竟然对我来说是真的。
“你……真醉了吗?”损友摇着爬着桌的我,不可思议,还试探性问道,“记得你叫什么名字吗?”
“我~我……叫向英雄致敬的人,名字是汐原。”我忍不住想睡觉,睡在记忆里,如果最好不醒来就更好了。
那是不可能,所以先睡一晚吧,明天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