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样一座山,月亮挂在天上,一些光芒映照入那山洞深处的一潭面上。
让那水面发出很是漂亮的光芒,久不能平静。
“云医?”
“醉仙,据说凡尘有一医术或许可以治疗一些。”
“天尘都不没有?凡尘竟然有?”
“恩,我给你说一路线,你去看看能找到...不过听说是一位很高深的医人留在那里的,但是现在没人能够寻到,那救治之法据说能让人脱胎换骨...”
此时的南璇已经从天尘到了凡尘。
南璇顺着当时听说的路走着,她看着连绵起伏的山脉,这种锦绣河山要是和焰萧一起看多好啊...
南璇接着摇了摇头,不知现在为何还有闲情想这些。
等她走到山底,发现周围全是林木葱郁,到处都是奇怪的石头石,溪水淙淙,南璇却并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忽而间,一山洞入眼,每离那山洞更近一步,她的神思恍惚了,就好似焰萧就正在她的眼前。
南璇仿佛看见了焰萧在笑,她似乎感觉到了有些温暖幽幽落入心底。忽然一阵风过,凉意侵袭,南璇这才回过神来,她自嘲一笑,继续往前走。
南璇刚刚进入山洞,就感觉一股威压而来的气息,要不是南璇强忍住,或许她此时就已经呕出血了。
她把手放在石壁上,一步一步向前摸索,才发现不远处有一清澈的水潭,她很想靠近却被那股神秘的威压阻挡在那里,她若是向前一步,那威压也会更重。
忽然她的手触碰到了什么尖利东西,南璇吃痛收回手指,才发现自己的手被什么划伤了,血渐渐冒了出来……
南璇抬起头看才发现那石壁上,布满了密密麻麻的细针,明眼人就知道这绝不是先天形成,必然是人为,此处或许是有位仙人渡劫之处。
这时南璇才发现那股威压不见了,消失的无影无踪,南璇走到水边才发现那里有一石碑,上面就只有短短几个字“血入潭底”。
南璇对这一段话百思不得其解,她将一滴血滴入水里,出现了一段文字:前缘断绝,以心法辅修,乃修为精进,万民诚服矣…
这段话是什么意思?心法?
南璇有些迷惑地看着,刹那间,明白了这可能是上天给她的一份礼物,或许此法对焰萧的疾有效果。
或许,天无绝人之路。
她的神情有些欣慰可又掺杂着悲凉,眼角一丝红色,让人有些看不明白。
她的血渐渐地滴在了一石壁上,她抬起手用衣服擦了擦血。
可能她的衣服是红的,即便有些血,也没任何关系的。
花色渐变,叶片也是不间断的一个劲的往下飘。
丞黎好不容易从言九那里逃出来,但他却在这森林里迷路了,毒蛇在暗处发出吐信子的声音……细血虫也是在他的小腿上挂了不少,丞黎一边忍着疼痛继续走,一边把那些讨厌的血虫弄走。
他一时没注意,跌落进坑里,这时又被蟒蛇盯上了,那蛇已经已经缠上了他的腿,那力量之大让他认为自己的腿都要断了,他用气息斩杀了,蛇血却洒满了丞黎一身,丞黎松了一口气,站了起来。
蛇,可真多。
这时丞黎才发现自己已经出了这个古怪的林子,就在那不远处就是那一座很大的庄园,丞黎一喜,但却有些害怕,毕竟之前的言九...
他不顾自己的伤就立马向那跑去,但在几步远的地方,丞黎却看见了上面的字――平宁王府。
丞黎却愣住了,王府,丞黎想起了那个园子,那郁郁葱葱的石榴树和夏日,会开的满园的石榴花,那漂亮的就像是火焰一样。
他正愣神的时候,在这个王府里,言九的手被包裹起来,和这个王爷交谈甚欢的样子,而丞黎却被侍卫驱赶:“去去去,哪里来的乞丐,去别处要饭去。”
“这位小哥。”丞黎尴尬地行了一个拱手礼:“我不是乞丐,我只是想进王府赚点钱来治伤。”
丞黎的手指向自己满身的疤痕,那侍卫被吓到了:“你这么多伤,定是内心不轨,肯定是做事不好,被家主责罚,我们这里不收你。”
还没等丞黎开口,侍卫就立马进去了,王府的门当的一下关闭了,丞黎盯着紧闭的门,离开了,他转身,想起了以前在王府的点点滴滴…
“世子,千家小姐给你递了拜贴。”一个面容和善的老者对着正在翻看书籍的丞黎笑着说道。
“千家?若英姐姐吗?”丞黎抬起头,笑着说道。
那位老者点了点头。
若英,是和丞黎从小就有娃娃亲,可是没过多久,这婚姻因为丞黎父母的离开而作废了,他们的生辰八贴也不见了,而若英也和别人重新定了亲。
他俩从小一起长大,算得上是青梅竹马,但长大了因为婚约的作废,若英的搬离,他俩就没这么再见了。
就在丞黎要出发的那个时候,他俩应该算是再也不会见了吧。
“少爷,别拖了,我们应该走了。”一个青涩的少年看起来很着急。
一个女子走到丞黎面前问道:“你当真要去寻药,而不带上我?”
丞黎微微一笑伸手将自己手里专门为若英定做的簪子插在她的头发里,说道:“若英姐姐,我会回来的,不用担心,我还要参加你和吴大哥婚礼呐。”
女子哭着捂住自己的嘴,点了点头,递给他一个红色的帖子,笑着招招手看着丞黎离开,离她的视线越来越远,直到看不见了……
丞黎觉得眼前的视线越来越模糊,丞黎伸手一抹才发现自己竟然是哭了,丞黎自嘲的一笑,深呼吸一口气坚定的向前走。
突然自己被一个粗壮的大汉拦住。
“你,跟我来!干活。”
“啊?刚刚不是?”
“少废话!”
丞黎确定十分奇怪,但也只好答应,进了王府的他换好了别人为他准备的衣服,然后又像是在言九那里一般打扫了起来,只是这里比那里稍微好点,没人用皮鞭打他,还有工钱。
红泪偷垂,满眼春风百事非。
南璇正坐在水边不知不觉地修炼气息,她的面色红润,汗水顺着她的脊背滑下,她的衣服黏黏糊糊的粘住自己,显露出她的曼妙身姿……
南璇似乎功法有些更近一步了……
此时的寒阙,正坐在树下听一个侍女吹萧,或许是因为曲子过于哀伤,寒阙的眉头紧蹙在一起,他还是在想丞黎,是啊,怎么可能忘的了呐?
寒阙无奈的看着手中的双笙玉佩,他在上面施了一次有一次的法力。
他很失望,本以为他会变得有点不理智,但他却是那么从容淡定。他等着一个人的到来,一个方法的到来。
或许他真的可以找到丞黎了……
但是此刻他看到任何一样东西都会莫名想起丞黎,就像是魔障一般……
他看见水缸,想起丞黎在这里清洗过自己的手;他看见树,会想起丞黎在树下小憩;他看见玉佩,也会想起他们是如何相遇;哪怕是看见侍女,都会想起丞黎……
梦会预示什么,寒阙这几日总是梦见满脸鲜血的丞黎,没梦到此他都会被吓醒,坐起来,冷汗打湿了他的里衣。
这时候的寒阙就会下床,打开窗户,看那明亮的月亮高高挂在天际,原本强压的情绪此刻一齐冲击寒阙的心头,如果剜心一般的疼,让他无论如何都忽视不了。
玄帝其实时时刻刻都在担忧着焰萧,但是谁又能看得出来呢?
“岚儿,我们今天就要去...”
“父王,母后,你们要小心啊。”
“我们会的。”
岚儿,墨岚,当时一个多么小的孩子啊,当时的他,很善良,不喜欢杀人,不喜欢和别人斗,从来就喜欢读书。
“云帝,你可知道凡尘的石窟里的仙根一直以来都是我们冥尘所有...”
“你这人,也真是好笑,一个邪恶的冥尘还配有仙根?”
“你...”
在石窟旁的云帝和玄帝玄后互相瞪着彼此。
“给我杀掉这里冥尘之人。”云帝举着手里的剑说道。
就这样,他们打斗着,为了一颗仙根,就这样打斗着。
冥尘的人死伤惨重,而玄帝玄后已经被云帝的拿把剑划了许多伤。
“你...”
“我怎么...”
就这样,玄帝和玄后手拉着手,被云帝杀死了。
而在冥尘的墨岚知道了此消息,那颗本来无忧无虑的心就这样被摧残了。
随后他立誓,必须为自己的父王母后报仇,血洗云岚殿。
他,十几岁就座上了玄帝的宝座,他从小练习他父王留给他的法术和剑术。每天想着未来的打算,就这样,他伴着这些忧虑长大,他伴着思念长大。
对于现在的玄帝而言,复仇虽然迷乱了双眼,但是后来不是遇见了焰萧吗?焰萧那个时候很像玄帝的小时候,那个善良的墨岚,可能就是因为焰萧在自己的身边,玄帝才会感觉到内心一丝的慰藉。
玄帝挥挥手,让一奴仆招来冥尘一些人,准备商议什么。
而丞黎刚刚结束一天的工作,缩在墙角,听不知哪里传来的美妙歌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