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璇以为那黑衣人是冥尘之人,闻气息确实很像,想着那人为何要告诉她这些事情。
一天,南璇像往常一样,穿上了一件淡红衣,只是她不知是自己魔障了还是怎么样,她鬼使神差地去了冥尘。
她四处探着,可是那件红衣却是暴露了她。
只见一群冥兵举着剑虎视眈眈地看着南璇。
“你是何人?为何在此?”
南璇听到声音,便转过了过来,她暗自刚要凝聚一股气息,却听见有人出来了。
“这不是天尘之人吗?”玄帝整理了一下袖子。
“你是玄帝?”
“果然好眼力啊,不知是哪位仙,来此地有何要事啊?”
“路过而已。”
“路过?”
一群围着南璇的人越来越靠近南璇,南璇正要出击,只见玄帝把手抬起来示意他们放下剑。
“天尘冥尘向来友好,这位姑娘请回吧。”
南璇瞥了一眼玄帝,甩头就走了。
“玄帝,她看样子是个很重要的仙,把她抓住不是更有利于我们的计划吗?”
“不必。”
其实玄帝在南璇身上闻到了一点焰萧的气息,可能她和焰萧有着密不可分的联系,或许女子就是她。
之前玄帝不小心看到了南璇和焰萧在一起的一个场景,还听到了他俩的对话,他也知道去焰萧那女子的感情逐渐变化着。
在那个黑衣人告诉南璇有关南悲欢的事情以后,她每每都睡不着,满脑子都是那个黑衣人的话,还有躺在床上不能动弹的焰萧。
南璇一直认为是自己害了焰萧,但当焰萧被带走以后,她便不这样认为了。
她知道一切都和云帝有关,她想为自己讨一个说法,是否她和焰萧的痴情触怒了他的逆鳞?
一早,南璇走到母亲身旁做了下来,母亲有些奇怪便问道:“你今日可有事?平日你素来不会有闲工夫来看我。”
“母亲,其实我想说……”
“你是想说嗣权的事情吧?其实嗣权..哎..也苦了你,这好端端的为什么就突然病故了呢...”
“不是,没关系的,我想问我的亲生母亲。”
“你傻了?我就是你的亲生母亲啊。”她母亲摸着南璇的脑袋。
可是南璇一直盯着她母亲,眼中带着一点血丝。
“看来你是知道了。”
母亲有些停顿:
“你的身世。”
她又接着说:“其实这件事情我以为你这辈子也不会知道,可没想到你居然这么快就知道了,其实你亲生母亲其实叫南悲欢,她很早就去世了,生下了你,就丢给了我。”
南璇有些微怒道:“那她是怎么死的?”
母亲有些吞吞吐吐,仿佛要说,但却有戛然而止。“可否和云帝有关?”南璇有些激动起来。
“这.....你还是知道了。此事的确与他有关。当年她和你母亲成亲后,他怀疑你母亲心里另有他人。后面经历了很多事情他就赐死了你的母亲,在此事之前,你母亲怀了你,他悄悄的生下你,怕云帝会虐待你,说你不是云帝亲生的,可能他会诬陷你的母亲说他与外人怀的你,然后?它就把你悄悄地托付给我,好好照顾你。等到时机成熟的时候,在把这一切告诉你,仅此而已。”
南璇开始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了,手捏的很紧,泪水一个劲的滚下来,母亲已是热泪盈眶。
她们俩渐渐抱在一起,一起伤心。
其实天尘每年的风情都会很伤人的。
有这样一阵微微的风儿,吹来的是谁最真诚的祝福。
有几声清脆的鸟叫,一阵明亮的笛声,和那声声笑语……在树下,朔岩又一次的见着那个来偷看他的夏芙。
柳树以灵泉为镜,飘扬着自己绿色的长发,仿佛是绿色的幻梦被涂在上面,让它焕然新生如同希望,显得十分清秀美丽,让人越看越觉得柔美可爱,真还有点仙风道骨呢!
柳树上停满了灵知鸟,吱吱喳喳地仿佛在说:“你们看谁来了,这下我们有好东西了,我们快停下来歇息歇息吧。”
而那些绿油油的草自然也是不甘落后,努力地往上挤,吃力而又兴奋地冒出了那包含希望的绿稚芽。
成蹊远远的望去,就像是一张张绿色的地毯随意盖在大地、山坡上。
春风拂了过去,青青的草儿弯腰,望去一大片一大片满是新绿,如含羞的女儿,在风中忘我地陶醉。
成蹊望着天空,躺在草地上,他听着桃李在吹着箫,他转过头微微一笑,忽然他问道:“上次玩的有些不尽兴,不知什么时候我们在出去一趟?”
桃李将箫放在身旁,他抬眼想了想,转过身将手指着天透过指缝看着湛蓝湛蓝的天,笑了笑说道:“恩,下月初七,我们可以去的。”
南璇一下子坐在地上,痛苦的掩面,笑的十分让人心疼:“我是你的养女,我的亲生母亲南悲欢,是被云帝赐死的,对吗?”
南璇的母亲想把人拉起来,却见南璇紧紧缩在一起,她想安慰却找不到什么话说出口,索性就闭了嘴。
南璇站起身来,准备离开,她母亲一下子拉住她问道:“南璇,你是想干什么?难道说你是想去找云帝,不,他是云帝,你不可去找死罪。”
南璇盯着门缝用一种很是平淡的语气说道:“没事,我不会那样傻的,至于我要干什么,你会明白的。”
而后南璇,离开了。
这时,朔岩拍了拍躲在门背后的夏芙,夏芙转过身看见了他。
夏芙有些紧张,他俩对视着。
夏芙看着自己面前的朔岩,她转过身想回避忽然她想起了什么说道:“对不起。”
“没事,我知道你为何做这一切。我也对不起你。”
这次朔岩再也忍受不了明明看见夏芙却假装没看见,每天晚上他都思念着她。
虽然表面上不想再牵连她,可是内心总是软的。
“我有一句话想问你。”
朔岩一下子拉住了夏芙的手:“芙儿,你想问什么?”
夏芙摇了摇头笑着将一把刀放在朔岩手里指了指天,而后微微一笑,对着朔岩一拜,施了一个法,离开了。
朔岩叹了一口气,回了自己的小屋,路旁的枯树都枯死了。
南璇一个人站在那山洞里,手放在墙壁上,用力往下一按,血不停的往下流,她像是不在乎一般,连眉头都不皱一下。
她的脸上布满了泪痕,像是一朵快要凋零的花,笑着说道:“你是不是傻,为了我何必呐。”
寒阙看着在收拾东西的离洛问道:“你要去哪?”
离洛转过头叹了一口气,浅浅地一笑:“这是我们白皖族的事,白皖族也只能靠我了,这段时间给你带来麻烦了。”
寒阙摇了摇头,什么话都没说,只是微微一笑。
等看着离洛出门,他又赶忙开口:“我该谢谢你,是你让我重新振作起来的。”
离洛嘴角一笑,就离开了。
南璇的母亲,笑着坐在那里依旧绣着衣服,那是当年南悲欢嫁给云帝时所穿,她还记得当初南悲欢来找到她。
满面泪痕的模样,她低下头一看,竟然刺错了几针,她叹了一口气,放下了衣服:“悲欢姐姐,阿璇知道了,可能她会和你一样,都很执着,真是和你十成十的相像。”
然后南璇一个人来到了云岚殿,那模样肆意张扬,若不是她一身的恨意,云帝也不会注意到她,只是她身上汹涌着气息,让人有些胆怯。
她只是淡淡的一笑,对着云帝盈盈一拜,离开了,回到了自己的宫殿,云帝捏起自己的头发对着自己身旁的一个灵仙问道:“你可看出来了什么?他怎么一拜就走了?”
那个灵仙摇了摇头:“些许只是路过见到云帝就拜了一下而已吧。”
“是吗?看她的眼神感觉有...”
“最近南璇醉仙也许是因为嗣权公子的事情而悲伤所致吧。”
云帝嘲讽地一笑,说道:“悲伤所致?我看未必?这南璇莫不是因为那人吧....”
然后目送着南璇离开。
南璇自然是听见了,不过她无暇顾及,她有更大的事要管,没人能阻止她了,她刚刚回到宫殿就拿出了宣纸。
画起了焰萧的画像,一笔一划都是南璇对于焰萧的爱,她笑着说道:“焰萧,我会带着你走的,我们会在一起的。”
一个人,走走,停停,明白还是糊涂,永存还是选择消失,这都需要莫大的勇气,她们的故事,让我们明白,同样的真心,同样的付出,有人在一起,有人离开,这些都是成长所必须接受的,不怨亦不悔,回想起来,也该是微笑的,都该是本来的样子。
南璇只是去云岚殿看看那个所谓的云帝有什么了不起的,天天坐在宝座上。
也许是最后一拜也尚未可知啊。
南璇说,焰萧总是让她觉得,她还是他们相识时那样子,暂时的离开,并不代表他们不再感到温暖,不代表他永远冷漠,就像焰萧的选择,南璇会永远相信,焰萧这不完美的完美,无论什么时间,都封藏在心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