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重虽不是很相信这个传说,但不知咋么搞的,此时却一念之间顿悟般,强烈预感到未来变化极端重大的日子即将来临。
具体是哪一方面的,能到什么程度他并不知道,只是感觉反正会出点事。当然是整体向好的一些事,不然如今这个境况还能坏到哪里去。
没睡意了,严重又跑出来坐在阳台上抽烟。人生低谷已经触底了,现在最需要的的确是刚如此顿悟预感的一些改变。
必须得要反弹,不然就没法活,想活也活不下去,是这么个意思。
仔细想来,老牌的三和超级大神们也还告诉他另一个传说,世道上有一个黑心财神,也是能让人一夜暴富,到处寻找有潜质的沦落商界奇才兜售人生赢家系统。
不过这哥们好像专跟魔心鉴定馆的打对台?要分出个高低还是怎么的。凡是魔心鉴定馆的他都要破坏,然后显得自己的系统更高明还是怎么的,反正脑壳有病。
此时这么细细一回想,许多事情严重就明白了。
不过以前严重不是太在意这回事,听大神们扯传说时都有点心不在焉,细节不明,听来的也都是片鳞半爪,不成体系。
现在得要再问问清楚,毕竟牵涉到自己脑壳头上了事关重大嘛是不是?临晨四点半,严重摸出手机来打了个电话,打给一个三和大神。
“方脑壳,是我啊!严重,好久不见。”严重调整心绪老朋友好久不见笑嘻嘻地对着电话道。
电话里传来一个惊魂未定的恼怒声音:“我日!老严你个日狗的,老子还以为是追债的晓得我新号码了,慌得老子电话都拿得掉了三次,这大半夜的你要不要这样让人活不成啊?”
“你还在睡大街吗?会得风湿的,要去网吧好些啊!”严重满满的关心送去。
“嘈!这大半夜的你疯了就为了说这个?你给钱我啊?啊对了什么事千万别是借钱我半毛都没有你知道的!你不会是快饿晕了吧?天!”方脑壳似乎变得必须得要出点血了的再次惊恐不已。
毕竟是朋友,要都到快饿死的份上了,怎么都还是得要出点血的义不容辞。
“托福!我还好,向你打听个事。”严重呵呵一声笑道。
“呃!慌得老子。说吧,这件事千万要够得上分量,足以让我可以抵消这大半夜被你骚扰的怒火,否则你死定了!八十条街我也追杀砍死你。”方脑壳又有些上火。
“呃,是关于黑心老财的,黑心财神。”严重道。
此言一出,电话那边方脑壳就好像从地上跳起来了,旁边一个垃圾桶什么的倒霉了被踹了一脚还是怎么的,反正发出哐啷啷的滚动声。
又传来一个大神被垃圾桶压住后受惊醒来的愤怒咒骂声:“方脑壳,你又是不是故意打梦脚踢垃圾桶来碾压我,我砍死你!”
声音愤怒得变了调,听不出是谁。
严重心里道:“方脑壳还是睡在街心公园的口边上,旁边那个肯定是细麻秧。”
“你说啥?黑心老财?”方脑壳好像平定了一下心情才问道。
“嗯。我想问问,黑心老财和黑心财神是不是一个人。还有,你把这传说再说一遍给我听,你以前常说的,我没怎么在意,有些细节忘了。”严重叼上一支烟,打火点燃。
他坐在了阳台的护栏上,两脚向外悬着晃啊晃的看起来很危险,掉下去就没命。
“呃,你说这事儿嘛,呵呵,那我先问问,怎么了,突然这半夜三更的打电话问这事,是不是对方找上你了?”方脑壳说得有点儿羡慕嫉妒恨。
严重还没回答,方脑壳又道:“呵呵,你个日狗的!看来你要交上好运了,明天请我吃饭,边吃边聊,否则不是门都没有是门缝缝都没有。”
“那你来救助站我请你。我现在没钱你知道的。我跟救助站的熟,或者你直接来这里住一段日子都行!”严重刚一说完,对方就咒骂了一声“那你说个毛啊去死”把电话挂了。
“嗯?”严重拿起电话在眼前看了看,“这家伙,要不要这样现实主义。嘛嘚我才被帝国主义吓得半死,你又来个现实主义我还活不活。”
再打过去,方脑壳却已经关机了。
但也许是手机没电了,总不能以最大的恶意去揣度别人是不是?严重愣了愣,不得不苦笑一声。
“别以为我就联系不上你了,只要我老严想办到的事,怎么都要办到。”严重于是再打细麻秧的电话,让对方拿给方脑壳听。
方脑壳打着巨大的哈欠:“老严,你要不要这样死缠烂打!算了我怕了你了,你发达了要拉我一把,我要去你新开的公司做总经理,月薪三到五万你随便开我不挑剔。”
严重差点就直接跳楼了。
“别扯蛋!说吧,黑心老财的事,我要听最细节的。还有他跟魔心鉴定馆的恩恩怨怨。”稳住身子后严重仿佛下了命令道。
忽有个细脚花杆的长针嘴蚊子在叮咬他,他吃痛啪一声在脸上将它拍死,接着借着路灯光一看,一手血,不由哦嘈了一声。
“什么事什么事?是不是夜半扰邻被人捶了?”电话那头方脑壳呵呵着故表吃惊担心关怀地问道。
“哪有!你想我被人捶想疯了是吧?是有个蚊子咬我,老子一巴掌,拍死拍散了它骨头架拍扁成半张纸了。”严重呵呵一声道。
“嘈,那得是多大个蚊子你才能看见骨头架,还拍成半张纸。嚯嚯嚯。”方脑壳笑得很邪恶起来,仿佛像魔鬼的声音。
严重闻言一惊,一身冷汗,又差点摔下楼去。赶紧再拿起电话在眼前一看,极为担心电话里跳出个魔鬼来。
这自从被帝国主义一吓,他胆子就变小很多了。而他以前可不是这样子的。
不过也许是方脑壳记忆力减退,或者是没睡好脑壳还糊里糊涂,关于严重的问题他回答得不清不楚的,令严重感觉到分外失望。
得不到有效参考意见,那就只能是自己凭感觉做选择了。
综合比较起来,在财神和魔鬼之间,严重似乎当然更愿意选择财神一些。黑心的财神也是财神,再好的魔鬼也还是魔鬼。
为了这个,严重决定接下来都等待,等待着运道的转机出现。要时刻像猎人狩猎一样准备着,只要财神一出现他就扑出去抱大腿,到时死也不放。
当然这只是个玩笑,其实也没什么可做的,这么些年的折腾都没有用,感觉老天爷太不公了些,生做死做都始终还是差了那么点意思。
他从家里继承得来的公司的确停摆关门大吉。房啊车啊之类的都卖掉搭了进去,如今一无所有,还欠债负数一千几百万也是事实。
如今想要做什么也没法做,就算有人投资给钱他也虚,实在胆战心惊搞怕了。当然还有一个活他必须得做,勇敢地去做,那就是躲债。
临晨五点半的时候,严重才回到房间,他看到下铺的老许依旧睡得很好,细脚花杆的长针嘴蚊子全叮在了他脸上。
叮麻了,黑黑的一大片。嘿嘿。
严重心情又愉快起来,轻轻把被他揭开的蚊帐关上,把蚊子都关在里面不放出来。
天天晚上严重都是这样搞的,老许总说蚊帐不知哪里通眼眼了,但仔细检查过,都没问题,于是他说觉得这间房有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