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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完晨会,林曦将自己画好的图直接发给了组长,组长开心地直夸她能干,还向她表示感谢。
几分钟后。
组长气冲冲地来到林曦的工位前。
“林曦,你怎么弄的?图为什么少了一块?我怀疑你不是建筑系的,你是艺术系的,为了美观,想怎么画就怎么画是不是?”
“怎么可能,我怎么会少画一块呢?”
“你自己打开给我发的图,仔细看看,来,打开,我和你一起看。”林曦打开自己画的电子图。
“欸,不对啊!那一块我明明画了的,为什么图上没有,我记得保存好了的啊昨天,想着今天一上班发给您,再三确认过。难道是有人动过我的电脑?我想去查查监控!”
“你快闭嘴吧!没画就没画,没保存就没保存,找什么借口,还好意思要看监控,赶紧补上,我等着用呢,别没事找事儿。”组长骂骂咧咧地走了,“就知道不能相信实习生,真是浪费我时间。”
林曦一天什么也没做,把缺的那块图补上就快要到下班时间了,没吃午饭,饿得头晕眼花,好不容易弄完了发给组长,结果等来他一句不用她的图了。
她连忙去了组长办公室,组长说艾薇拉也出了一份图,他觉得不错用了她的。从那以后,组长需要帮忙,再没让她帮过忙。
她觉得事情太奇怪,想去查了那天画完图后下班后的监控视频,被安保室的工作人员拒绝了,说没有领导的批准监控不能随便查看。
未此,林曦找了海勒,说清了来龙去脉,得到了他的首肯后,安保人员给她调出了当天的监控。
她看了几个小时,没有发现任何异常,怀疑是自己图画完了没保存好。可她明明关了文件后再打开检查过,没有任何问题,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她有点摸不着头脑。
她又看了一遍监控。
刚刚她着重在看下班后有没有人去过她的工位,再看一遍竟然发现了没观察到的画面,所有人离开后办公室关了灯,而离监控比较远的她的工位有微光,那天上班电脑是开着点,她以为是自己粗心忘了关,她回播了几次画面,却确定她的电脑是熄灯后才忽然亮起来的。
这是什么情况呢?
林曦把这个情况反馈给了海勒。对组长来说,不用林曦的图是件小事情,有好的替代品就行。然而,对林曦而言,这件小事可能会让同事上级不再信任她做事,实习期满后她也就走人。
海勒去了计算机工程部,让他们查是否有人入侵过林曦的电脑,结果确实是有人访问她的电脑,并改动了她的设计图。访问者的地址不在本地,而在遥远的另一个半球,这排出了是内部人员的嫌疑。
是谁干的,他们心里有数,可惜没有明确的证据指证。不过起码排出了林曦没有做好工作的嫌疑,组长表面原谅了她,实际上没有再给她指派重要的工作。
艾薇拉请远在异国留学的黑客朋友帮忙入侵林曦电脑的事情,晨靖柯是知道的,并且他拿到了他们俩人的通话录音。林曦不是她的对手,她也不是他的对手,这些小儿科游戏他听到就心生厌烦。
林曦是他想偏袒的,艾薇拉日后也必定能成为行业的佼佼者,本来他打算让两个人实习满后破例都留下来,现在他改变主意了。
晨靖柯让木子楠收购的那家中国园林投资公司最大的股东是创始人兼常任董事长苏家盛,第二大股东是苏家盛最好的好朋友王荣海,两个人的股份合起来占了企业的百分之六十。
王荣海的股份关系到木子楠是否能够拿下这家企业的控制权,为了啃掉这块大骨头,她费了不少心思。
苏家盛和王荣海清楚彼此的重要性,两家关系非常好。王荣海听说木子楠想上门收购他手中的股份,他避而不见。
木子楠调查到王荣海不仅参股了园林投资,还在投资了房地产,结果和他共同开发别墅区的合伙人出了事,他们资金周转不开,别墅区烂尾好几年了。他这两年过得水深火热,原本送出国留学的孩子也转到了国内学校。
她跟着他几天,在他和别人吃饭去洗手间的间隙拦住他,提出愿意在以高出市场价两倍的价格收购他手中的园林公司股份,给他一个星期时间思考,并趁机给他塞了一张名片。
这是一个极具诱惑性的提议,如果他出让了股份,他可以利用这一笔款完成别墅区的修建,不仅能摆脱困境,个人资产还能更上一层楼。但是他一旦同意了,他将失去苏家盛这个朋友。
他们是大学校友,一起创业,一起做生意,一起睡过工地,一起饿过肚子,走到今天实属不易,他清楚的知道一旦自己妥协,园林投资就要易主了。他不能伤了朋友的心。
木子楠当然知道从王荣海下手不容易,找人把她愿意高价收购股份的这个好消息告诉了他老婆,经过他老婆几天的游说,一个星期的最后一天,木子楠接到了王荣海的电话。
木子楠成功收购那家中国园林投资公司的股份的百分之六十,以压倒性的优势成为了公司新常任董事长,任命了温婉作为执行CEO。
听到这个消息的晨靖柯开心极了,夸了木子楠好几句这事办得好,她呵呵一笑内心有点涩。以往她在听到晨靖柯称赞后,总是喜不自胜,觉得自己的所有辛苦和努力都是值得的。这一次,她觉得不舒服。
她和王荣海签约那天,他实在不肯下笔,但耐不住他老婆哭闹,闭着眼签了字。王荣海出门的时候,眼眶微红,满是皱纹的眼角积着眼泪,走得匆忙。
她心有不忍,不明白为什么晨靖柯非要让她这么做,她决定还是找机会弄清楚原由,这恶人当得她浑身不自在。
虽然这家公司前景广阔,不过他根本没必要花这么大代价来收购,他名下的资产在她看来够多了,都快管不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