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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伯特处理完手上的工作也来到了林曦在的这座城市,跟在林曦身后和她漫步在人来人往的街头,然后在夕阳西下的海边远远地看她和当地人一起跳舞,欢快地放声大笑。
女孩在工地上汗流浃背仍坚持帮忙工作,晨靖柯觉得女孩长大了。
“我好像在酒店大堂看到你了。”林曦给赫伯特发信息。
赫伯特没有回复。
她以最快的速度洗完,正在穿衣服,一个人闯进了她的房间,在她放声尖叫前,赫伯特捂住了她的嘴巴,“是我。”
“你怎么来了?”
“我来这出差。”女孩刚洗完澡,柔软的身体散发出沁人心脾的芬芳,那不单单是沐浴露的味道,还有她自身的体香。赫伯特赶紧放开了她,让她穿好衣服。
“啊?你得罪什么人了吗?对你下手这么狠?”经过一段时间的相处,林曦觉得赫伯特人挺好的,会和她保持距离,可靠,有责任心,值得信赖。这样的人,能得罪什么人呢?
“一些丧心病狂不可理喻的疯子。”赫伯特给自己倒了一杯水,脸不红心不跳地说,“可能回去之前,我得来你这挤挤了。”
“为什么?你不能去重新开个房间吗?”
“他们知道我来这了,重新开,住哪都会被发现。”
赫伯特不是个喜欢给别人添麻烦的人,也帮助过她不少,尤其他口中的他们似乎是要置他于死地,她不好赶他出去。
林曦没在外面逛太久,买了当地小吃就回去了,小摊贩卖的手工糕点香甜软糯,她最是喜欢。
回到房间,赫伯特洗完澡,围了个浴巾在电脑前忙工作。她不自在地让他换上自己的衣服,但是他的衣服全是汗液洗了没干,换洗衣服在原来的房间没办法拿过来。
赫伯特赤裸着精壮的上半身,就算是他在认真的工作,林曦也觉得浑身不自在,因为她目光不管往哪瞟,余光都能扫到他。于是,她找了一条宽松的睡裙强烈要求他穿上。
他拗不过她,套上了睡裙。
穿在她身上松垮垮的大码睡衣,他穿上就像是件小了几个尺码的童装。这样的赫伯特,滑稽又可爱,林曦看了笑倒在地,搞得赫伯特尴尬地无心工作。
晚上,赫伯特让林曦睡床上,他睡沙发,她也没客气。失眠到了半夜,迷迷糊糊睡过去之前她看到客厅灯还亮着,赫伯特盯着电脑,骨节分明修长的手指在键盘上轻快地跳跃。
清晨闹钟响起,林曦悠悠转醒,想起房间还有个人,她连忙坐起来查看赫伯特在哪。后者正在客厅的空地上做俯卧撑,额头冒着大颗大颗的汗珠。
林曦洗漱出来,赫伯特依然在做高强度的运动,整个人散发着力与美的男性荷尔蒙,她一时间看呆了。
“去帮我买早餐。”赫伯特站起身来吩咐女孩。
他使唤她做事使唤得相当顺口,她不但没有反感,反而欣然同意了。
“好的。”
林曦高高兴兴出门,给赫伯特挑了几样自己最喜欢的食物,完全没注意到自己为何如此开心。
无形一直跟着林曦,劳伦斯想找机会对女孩下手找不到合适的契机。
这天林曦下班下得早,事儿一做完就回酒店了,去餐厅给赫伯特买了日料,想让他换换口味。她很享受自己能为他做点什么的感觉。
她走到酒店门口时,赫伯特拉着她就往外走,无形没在车上等他们,紧跟在赫伯特身边神色严肃而紧张,他们坐上轿车后直奔机场。
赫伯特例外地没有做事,皱着眉头紧张的盯着后视镜里离他们车不远的一辆黑色别克,忘了他还拉着林曦的手。
林曦两次想提示他,被他制止。
在车辆不多的路段,后面的车向他们的车开枪了,子弹射车玻璃上,玻璃破碎渣子划伤了林曦的脸,她终于意识到不对劲,抓紧了赫伯特的手。
赫伯特把她一把揽进怀里,不希望她再受伤。
后面的别克车加速,想要与他们的车并列,被无形以S形的行驶方式暂时压制着,车内的人对他们的车窗和轮胎发动了猛烈的攻击,林曦吓得惊声尖叫,赫伯特赶忙压低她的身子,瞅准时机掏出准备的枪支还击。
赫伯特击中了一个人,伏低了身子的林曦听到了那个人的闷哼。他一个人还击寡不敌众,无形分散了一点精力加入了战斗,迅速击中对方开车的人。
别克车司机中招,车子方向改变,车速太快,副驾驶的人想帮忙但为时已晚,车子开下了一个陡坡。
他们抵达机场后,直接坐上了赫伯特的豪华私人飞机。飞机上总共六个人,两个机长,一个空姐,无形,赫伯特和她,座位少空间大,坐着很舒适。
飞机起飞了好一会儿,林曦才缓过神来。
“那些是什么人?是上次在你床底放炸弹的人吗?”林曦出差也差不多告一段落,此时回去正合适的,所以赫伯特拉着她跑路她并不着急。
“嗯。”恢复平静的赫伯特靠坐在座位上,闭目养神。
“哎呀!”林曦大腿一拍,“走得匆忙,我行李还在酒店呢。”
赫伯特没睁开眼,淡淡地回了一句,“给你拿了,在飞机上,落地就可以取。”
林曦满意地点点头。
她忽然间明白,自己为什么越来越信任赫伯特,不单单因为他是晨靖柯的朋友,还有他总能照顾到一些自己都没发现的细节。
哪怕刚经历过枪林弹雨,她仍感觉到安全。
空姐过来好几次端端站在离赫伯特一米外的位置,轻声细语地问是否需要饮品、食物、毛毯或者其他东西,眼神热切。她的殷勤中带着几分克制,礼貌中含着几丝情意。
赫伯特露出不耐烦地神色后,空姐便安分地回到了自己的安全座位,没有再过来。他把空姐送来的东西全部拿到林曦的小桌子上,然后盖着薄被睡着了。
林曦识趣地没有弄出声响,侧头看着窗外的蓝天白云,渐渐也合上了眼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