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开门后不久,一位气宇轩昂的男子有些不太理解的向一旁的路人问道:“他们这是在做什么?”
一旁的路人看了男子一眼,笑了笑:“外地来的吧?看起来还挺面生,叫什么名字?”
男子拱拱手,很有风度的回道:“嗯,鄙人姓潘,名毅凡,是从北边来的。初到此地正想歇脚,便看到了这家楼阁。”
“这样啊。第一次来,不知道也很正常。大家之所以会这样,是因为这是这家楼阁的规矩。”
“规矩?就是像刚才那位兄弟样,做礼节吗?”潘毅凡有些不太明白的样子。
“没错,这剑舞阁必须得由开门人开门做完礼仪之后,才会开始接客。”
听着路人的解释潘毅凡有些好奇了。他问道:“这种礼节,是必须得遵守的吗?就不能直接敲门进去吗?”
“也算不上必须,只是大家都习惯了而已。而且剑舞阁的待遇比起外面那些,也要好上不少,再加上楼阁里的人也很讲究礼仪风度。而且又不会吃亏什么的,大家也就都遵守了。”
听了路人的解释潘毅凡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是这样啊。”
“潘兄弟,我看你像是江湖人。所以我跟你说,既然你来了这里,这家剑舞阁呢,你可得一定进去坐一坐,这里肯定能让你满意的。”
“哦,这样吗?那我可得好好瞧一瞧。潘某就先多谢这位兄台给我的详细介绍,如果有空的话,不妨和我进去小酌几杯?”
面对着潘毅凡的盛情邀请,这个路人摇摇头拒绝了。
“不,不用,我还得做事呢。虽然楼阁不限任何人,但是对于我们这些俗人,能够瞧上几眼就很满足,进去就还是算了。”
说完这句话,这个路人也就离开了。
而这一句话,也更加吸引到潘毅凡的好奇心。他完全想象不到,这间楼阁里面到底是有什么才能够让住在这里的本地人说出这番话来。
不过在此之前,潘毅凡并没有意识到这家楼阁的对于礼仪的重视程度。虽然路人对此并没有做说太过详细的介绍,也更没有提醒潘毅凡。
但是,能够让所有人都遵守规矩,并且长久以来没有人冒犯这一点来说,就已经十分提现出剑舞阁对于这方面的重视程度了。
潘毅凡揣好奇心,走进了这家充满神秘感的阁楼里。
一踏入门,迎面便是一座室内小桥,小桥连接着楼阁中央的台子。而距离小桥下方一丈距离也开出一方,围绕在台子四周,在这下方的每一个房间也是供每一位旅人休息的地方。
而在潘毅凡刚走上小桥的时候,一道宛转悠扬的琴音便从前方传来。
听着这阵阵琴声,潘毅凡满是感叹的说道:“这个琴声,听到好是动人。就连不懂琴的我都觉得十分吸人。”
这阵阵琴音宛如身处在镜花水月之中,虚幻缥缈。
“真不愧是南宫的琴,实在是妙。不管听多少次,都会让人沉醉于其中。”一位食客满是享受的赞叹道。
坐在对面的同伴也是赞同的点点头:“不愧是七位开门人之一。这种精妙的曲调,完全不是随随便便就能够练会的。”
潘毅凡从小桥走到了楼阁中央的台上后,便看见台子中央,还有一个半丈左右的高台。而高台上正是刚才开门的南宫宇在上面弹琴。
这时潘毅凡也有些理解为什么刚开始会有那么多人对这个所谓的开门人进行那么多的讨论。也默认了刚才那位路人所说的,这里确实很和潘毅凡的口味。
“这为客官开起来有些面生啊,是外地人吗?”一位国色天资的少女来到潘毅凡面前。
“嗯,我确实是从外地来的,正想在这歇息几日。请问是否方便?”潘毅凡很有礼貌的回应道。
“当然,剑舞阁欢迎任何客人。请随我来,由我给你带路。”说着少女带着潘毅凡向着台子的最深处走去。
“小女名叫张雨轩是这里的服侍,请问这位客官尊姓大名?”张雨轩问道。
“鄙人潘毅凡。请问这个服侍,又是什么意思?和寻常客栈里的伙计有什么不同吗?”潘毅凡有些好奇的问道。
如果只是伙计的话,应该不需要有什么其他的称谓,毕竟没有什么意义。
但是潘毅凡显然不知道楼阁对于这些细节的重视。这些称谓也是有着特别的含义。对于剑舞阁来说,这里所有的称谓都是十分讲究的。
“其实你也可以理解为伙计,但是具体方面我们还是有些差别的。不过这些在你住的这几日就会清楚,所以我就不做过多的介绍。”
张雨轩领着潘毅凡绕过高台,来到了高台的背面。在这背面,就看不见任何食客的身影,而是另外一群人。
而阁主江蓝便趴在了最外围柜台。
江蓝一见张雨轩领来一位面生的客官,便立马坐了起来。
其他熟人不要紧,但是在陌生人面前,江蓝还是会保持着她的风度。
张雨轩来到江蓝面前说道:“江蓝姐,这位客官想在这里住上几日。”
“嗯,你先离开去贺欣那边,她那边有些忙。这位客官接下来就交给我。”
张雨轩点点头便离去了。
看着张雨轩离开后,江蓝便看向了潘毅凡笑嘻嘻的问道:“我叫江蓝,是这里的主人,这位兄台叫什么名字呀?”
“潘毅凡。”潘毅凡见江蓝并没有向其他人那样有风度的问他,便很干脆利落的回道。
不过这不代表潘毅凡看不惯江蓝的态度,而且恰恰相反潘毅凡更加喜欢江蓝这种直接明确的态度。因为潘毅凡也正是这样子的人。
只不过人在外地,总不能用这样的态度去面对他人,所以便对方如何,便附和去做。
潘毅凡也不知江蓝是有意之为,还是本性如此。只是心理告诉他这个少女很特别。
江蓝点点头,笑眯眯的看着潘毅凡:“嗯,不知潘毅凡兄是否知道我们这里的规矩呢?”
“规矩?”
潘毅凡重复了一声很显然,他并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