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五星级酒店楼顶,一人将另一个人逼到了绝路。
夜色浓重,天空就像是被浓墨涂抹的一般。雨下的很大,大到这淫贼的肥脸,都在向则的视线中模糊了起来。
“求求你了,放了我,你要多少钱我都给你!”脑满肥肠的中年男子喊到。
向则冷哼了一身,没有说什么,脚步紧紧逼近。
那人知道他已经不能再退,再退的话便是死路了。扶靠着腰高的栏杆,身下的地方可是距离地面有十几层楼高,他腿都软了。
“别过来,别过来,你要什么我都给你,”他不甘心的说道,“钱、女人,我都给你。”
“男人我也...”话语未落,他就被向则用带着黑色手套的手一把掐住脖子,压在石栏杆上。
“你应该很清楚你做过什么。”
一道闪电撕破黑云,银光闪耀天际的那一瞬间,中年男子看到向则那素来面瘫的脸露出了残忍的表情。
“你往下面看看,那个被你凌辱致死的小女孩在向你招手呢,她在说,快过来啊,快过来啊。”向则手上的劲越来越大,“下地狱去吧,蠢猪!”
中年男子的双手被向则另一只手死死地扣住,在濒临死亡之际,他的脚悬起来,不停的往下踩着,想要找个支撑点。
“放...放...放了...了我,我想...当...当个...好人。”中年男子挣扎着说出话来。
“晚了。”
向则直接用力,将男子丢了下去。
200多斤的肉体从十几层楼高的地方掉落到地面,炸出的声响把周围的轿车都震出了警报声。四周也陆陆续续的有人来查看,在见到是死人了,路人发出尖叫声、呼救声......
这雨声太吵了,楼下的声响向则都没有听到。狂风夹着雨水倾盆而下,一道道电光银蛇在黑云中窜着,震耳欲聋的惊雷声像是洪荒凶兽的怒吼,令人胆颤心惊。
雷电交加间,向则想起了刚才那头猪的遗言,不由的觉得可笑。电光闪烁中,向则一边往门口处走,一边露出玩味的笑容:“好人?我也想成为好人啊!”
话语刚落,一道闪电就劈在向则的天灵盖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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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国,玄陵城内,中午时分,艳阳高照,秋风飒爽。
这是一家酒楼,牌匾上写着“居来酒家”四个大字,分上下两层。酒楼的地段不错,特别是中午时段,来往的过客游人甚多,酒楼的大门口处还有道士在布粥赠米。酒楼里面没有多么富丽堂皇,光鲜亮丽,但却热闹非凡。
来这里吃酒的,大多是素衣,当然也不乏游人骚客、江湖侠士,总之三教九流应有尽有。玄陵城在天子脚下,繁荣昌盛安定自然不用多说。人们吃饱喝足了,自然是要娱乐啊。而酒楼这地方,鱼龙混杂,闲言碎语,小道消息那可是漫天荡漾。人们只要说出的话不要触碰到皇家的底线,小到鸡毛蒜皮,大到达官显贵的事情,也是可以拿出来打趣一番的。
此时正是酒楼最热闹的时段,客人接踵而至。争吵声、吆喝声、打闹声、劝酒声等充斥着整个酒楼,好生热闹。
“对了,你们知不知道北城门那的鸡莫名丢失事件啊?”三老汉坐一桌,酒过三巡,一个胖老汉突然说道。
同桌一个瘦小的老汉涨红着脸回道:“拉倒吧,那点破事都传了好几天了,玄陵人都知道。”
“呵呵,那你可知道昨晚发生了什么事?”
“卖什么关子啊?快说来听听!”另一个一直在吃着菜的八字胡老头说道。
胖老汉神神秘秘的说道:“听说那件事是闹鬼了。”
“说的那么邪乎干嘛?真的假的?”也勾起瘦老汉的好奇心。两人在等着胖老汉的下文。
“这事可是邪乎的很啊。”胖老汉喝了口酒,徐徐说道,“昨天夜里,北城的一群小伙摸着黑在蹲贼。”
“蹲到了?”八字胡老头问道。
“这可不是嘛,等到了一个老道士。北城的小伙抓着那老道就是一顿拳打脚踢,那老道瘦骨嶙峋的,那经得起身强力壮的小伙毒打啊。”
“没多久,那老道就被打倒在地上,一动不动。就在众人以为打死人的时候,没想到老道居然跑了起来。离奇的事就这样发生了,”胖老汉打了个马虎,又道,“那老道慌不择路,竟然往道观的井里跳。”胖老汉还用双手摆了个掉落的手势。
“然后呢?”一个樵夫打扮的人问了声。
在胖老汉讲的绘声绘色的时候,周围就围来了好几个人。八卦可是这些街坊四邻的最爱。
“嘿嘿,离奇就离奇在这里了,北城的人连夜捞井,连道士的毛都没捞到,一个大活人,就这样不见了。这不,北城的衙口,抓了好几个小伙去审问。”
“还以为什么呢,现在的江湖术士的装神弄鬼的本事多了去了,我看就是被人给蒙了。”瘦老汉嘲笑道。
一个吃着面条的大婶突然想到了什么,说道:“昨晚?昨晚可是发生了件大事。”
一群人看向大婶那边。
“发生什么了?林婶。”一小伙子问道。
“景王府的景王被雷电劈了。”林婶把碗慢慢放下来。
“啊?还有这种事情?真的假的?”
“对对,我也听到了这件事。”樵夫说道。
“绝对是真的,我每天早上都往西城的王府送菜,听那里的下人说的,西城都传遍了。”
“不过,好像景王没什么大碍,只是晕过去而已。”林婶对众人说道。
周围的人议论纷纷。
“也幸亏西凉王积福深厚,不然这唯一血脉,就……”
“说什么呢?过了过了。”
“对,不谈了,吃酒吃酒。”
“呵呵。”瘦老汉尴尬一笑。
周围的人散开回桌,又开喝了起来。
玄陵城的西部,景王府的一个卧房。
淡淡的檀木香充斥着整个房间,镂空的雕花窗中射入细细碎碎的阳光。房间里有两个小丫鬟,在照看着景王爷。景王身下是一张柔软的木床,精致的雕花装饰的甚是不凡。
突然床上的人惊醒,直立起身子,把两个小丫头吓了一跳。随后,两个小丫头脸上的惊愕变成喜悦,她俩直接跑出去呼喊:“王爷醒了,王爷醒了。”
向则一脸懵逼地看着那两个穿着奇怪的女孩跑了出去。他感到脑袋好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一样,有点胀胀的,隐隐作痛。
“我怎么在这里,这是什么地方?”
“这是谁的手?我的吗?我的怎么会连点茧子都没有?”
看着周围的环境,即是陌生,又有种说不出来的熟悉。还有,这个房间怎么如此奇怪?向则将房间细细打量一番,这是作为一个杀手必备素质。
突然,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紊乱的脚步声。不一会儿,有三个人闯了进来,门外站着两个家丁打扮的男人,分别守在门口两侧。
进来的三人,一个是个中年男子,身材魁梧,右脸上还有一道三寸长的刀疤;另一个是个年迈的老人,作医师打扮;还有个小丫鬟。
向则感到脑袋剧烈疼痛,汗水已然润湿鬓角双手抱住脑袋,他却没有大声叫喊出来,咬着牙关坚持着,耳朵处传来嗡嗡的蜂鸣,眼前的画面在颤抖,似乎天地都快要崩塌了。一些奇怪的画面本来不属于他的记忆在脑海里涌现。
刀疤男看到向则痛苦的模样,连忙催促医师把脉。
医师探了探向则的脉搏,面露疑惑:“王爷的脉象平稳,并无大碍,只是为何会这般痛苦?”
然后便伸手去查看向则的眼睛,向则握住医师即将伸到眼前的手,看着眼前这人,脑海中居然有关于他的记忆。
“张大夫,我并无大碍,放心吧。”向则有些虚弱说道。他脑袋也没那么疼痛了,只不过还是有些胀痛。
医师点了点头,起身对着刀疤男说道:“王爷已无大碍,要多注意休息,好生静养即可。”
“我写个药方,给王爷安神用的。”
“好的,多谢林大夫了。”刀疤男面露喜色。
“你们都先下去吧,我要休息一会儿。”
刀疤男作个了揖,毕恭毕敬的回道:“是,王爷有什么事,您再叫我。”他又吩咐了几个人留在门外,随时待命,然后就领着林大夫出去了。
独自一人的卧室,那繁复华美的云罗绸如水色荡漾的铺于身下,向则感到柔软却也单薄无比。
“我穿越了?”向则整理了一下脑海中紊乱的记忆。他记得三天前接了个杀死性侵幼女的富商的任务,任务很轻松就完成。这也是他回国最后一次的任务了,收官之作,从此以后就在国内安稳生活,没想到却出了这么离奇的事情。
回想昨晚,当时向则只感到眼前一黑,全身上下有雷电游有,之后就不知道发生什么了。向则想到了一件事,他立马往自己胸口的衣服扒去,打开衣裳,露出白嫩嫩的胸膛。
“果然完好无损。”向则有些欲哭无泪了。
他记得以前接一个黑道任务的时候,因为自己太过装逼了,被人用武士刀砍了,而他也在那次大战中留下了伤疤。
虽然现在他又完好无损了,但是却高兴不起来。他前世是个孤儿,穿越到这里倒是没什么大不了的,也没有什么牵挂。主要是他不知道穿越到这未知的身体会有没有什么后遗症,而且还不知道这是个什么世界,前路茫茫啊。他实在想不通,居然还有穿越这么离奇的事。
躺在软软的床上,不时飘来淡淡的檀木香气,幽美静好,向则不堪精神的疲累,慢慢地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