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啧,这五转不愧是蛊仙之下最强战力,这青茅山都给硬生生削掉了一块”
古月真言运起远视蛊,啧啧称奇道,一旁的狡电狈无聊的甩了甩尾巴,打了哈欠。
此时的青茅山已经不复以前的繁华,原本青青绿绿的山体被鲜血染成了血红,哪怕一人一狼距离战场相隔甚远,也隐隐能闻出一股血腥味。
铺天盖地的飞鹤席卷而来,古月山寨地下涌出道道血泉,在古月真言的视角下,古月山寨被一个宛如鸡蛋壳一般的护罩笼罩,无数飞鹤层层叠叠,隐约能看见一群人在相互对峙。
“这古月一代还真是说杀就杀啊,毫不手软。”古月真言揉了揉自己泛酸的眼睛,耸了耸肩说道。
“嗷呜~”
狡电狈低鸣了一声,示意不上前阻止真的没关系吗?
狡电狈知道古月真言的资质只有勉强乙等,而古月一代手中的血颅蛊可以改变资质,正是他所需的。
古月真言无所谓道:“反正我们这位老祖宗完事儿之后血脉已经很存粹了,到时候他一个人顶得上数百号人,也省得我对族人动刀子,良心难安。”
狡电狈睁大了狼眼,要脸吗,你还有良心?
古月真言笑道:“良者,良好也,我的心脏十分健康,没有任何心脏病史,绝对是一颗健康的大心脏,怎么不算良心?”
狡电狈:······
狡电狈翻了个白眼,懒得搭理身旁这个贱人。
古月真言摸了摸下巴,遗憾道:“可惜啊,咋们抽不开身,否则刚刚铁若男离开时我们还能把她拦下来。”
古月真言想起了刚刚惊鸿一瞥下看到的影响,英姿煞爽的容貌,凹凸有致的身材,尤其是那一双大长腿,放在地球上,绝对是一朵警花。
上一世处男,这一世开了荤的弟弟不禁舔了舔嘴唇,心跳微微加速。
狡电狈动了动鼻子,似乎闻出了旁边这只比它这只禽兽还禽兽的货似乎发情了,不满的叫了一声。
古月真言回过神来,擦了擦下巴,还好没留出口水。
狡电狈见这只人面兽心的货回过神来,淬了一口,又趴在那里眺望着战局了。
忽然,狡电狈猛地站了起来,两眼放光,嘴里兴奋地低鸣不已。
古月真言大叫道:“战机、战机、绝世战机,就是此时!”
远远望去,虽不清晰,但仍能看见那个红色小人被白色小人杀得丢盔弃甲时,一道身影悍然自曝,蔚为壮观的青茅山冰封开来,仿佛一下子进入了腊月寒冬。
无论是原著还是现实,白凝冰依旧是白凝冰,彪悍如斯,说自爆就自爆,一点都不含糊。
一阵寒风吹拂,一人一狼的眼中却一片火热,狡电狈一声高呼,森林里一双双泛着绿光的眼睛睁开,曾给予青茅山毁灭的狼潮再次袭来。
此时的狼群何止上万,这已经远远超过一个万兽王所能领导的数量了,只要过一段时间,狼群食物不够,这些狼群第一时间就会将利爪指向他们的狼王。
但狡电狈也不需要它们一只服从,他只要让他们充当炮灰,消耗天鹤上人和古月一代的残存体力即可。
奴道,本来就是炮灰战术的体现。
见狼群离去,古月真言摇了摇头,饮了口青竹酒,如今古月山寨沦陷,这青竹酒已成了绝响,再也喝不到了。
古月真言摇了摇头,一摇三晃地朝后方退去,他的实力只有三转,放在战场里连个水花都溅不起来。
更何况,他有他的任务。
古月真言走进了一处山东内,洞里仅有一块冰硕,里面封印着几个沉睡的男女以及一条白色的蛇蛊。
白相仙蛇
古月真言不自觉地笑了起来,他的任务就是看管好这份战利品,以后白相洞天甚至五相赌约就靠它们了。
古月真言上千摸了摸冰硕,微冷的触觉让他感到真实,嘴里不自觉的念叨着:“宝贝啊,宝贝,都是宝贝啊!”
“可恶,这些狼群是怎么回事?!”
天鹤上人快气疯了,他感觉自己的心情跟跳崖似的,刚刚手刃了千年仇敌,眼看着就要将血颅蛊收入囊中,可没想到就在最后一刻,一群狼居然跑出来偷袭。
天鹤上人不断地驱使着飞鹤绞杀狼群,但是本就跟古月一代的血蝠**战过后,鹤群的规模已经百不存一,甚至就连他自己都在大意之下被一颗雷球击中,雪白的鹤袍上被烧焦了一大块,天鹤上人甚至都能闻到一股肉香。
天鹤上人试图飞向空中,但奈何这些狼群身上并不缺乏远程攻击的蛊虫,一旦天鹤上人试图飞向空中,就会遭到狼群的纠缠甚至集火。
“这些狼群,怎么会突然袭击过来,古月山寨和铁血冷应该已经击退了才对!”
“不对,北冥冰魄体自爆,这些野生狼群不可能会不顾一切地袭击山上,有人在操纵他们!”
“奴道蛊师吗,这个数量,甚至可能也是五转!”
天鹤上人冷汗直冒,心里十分冷静,脑海里念头碰撞,分析当前的形势,奴道和智道本就息息相关,天鹤上人又出自仙鹤门,绝对不缺这种手段。
但是这一切都改变不了自己的处境,鹤群损伤过大,自己伤势过重,真元消耗太多,之前又用过扬眉吐气蛊,连用元石恢复都做不到。
天鹤上人脸色苍白,忽然大叫道:“吾乃中州仙鹤门门下天鹤上人,何方道友请现身,万事好商量!”
生死境地下,天鹤上人也顾不得门派要求保密的要求了,但是话音落下,狼群非但没有退却,反而越发地疯狂了。
“果然,有人在操纵!”
天鹤上人终于确定了暗中却有其人,但是没想到仙鹤门的名号也没能让幕后黑手推下。
不是魔道的亡命徒,就是南疆正道的高手。
对了,铁血冷遭遇如此惨状,难不成是铁家的援手?
天鹤上人将袭来的一头狂电狼击落,正想要不计代价得突破重围。
一道寒光在天鹤上人呆滞的目光中透体而出。
一道人影从狂电狼的影子里钻出,手中的黑刀在阳光下没有一丝光泽,透体而出的刀尖滴落点点血迹,染红了脚下的雪景。
“是····谁····”天鹤上人用虚弱的声音发问道。
身后,一名少年黑衣飘摇,清秀的脸上露出了微笑,修长的手指轻弹黑刀,笑道:
“人生有八苦,最怕求不得。”
“在下游不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