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城
威尔士酒店某包间内,众多富家子弟在肆意的狂欢着,斑斓的灯光打在每个人的脸上,舞女盘绕在钢管上放肆的扭动着水蛇般的腰肢,每个动作都极显妩媚。
角落里,一位身着黑衣的男生,眼神冷冽,双眸深邃,棱角分明的五官无疑是上帝的宠儿。他周身冷气环绕,与另一边激情四射的场景是那么的格格不入。前来搭讪的小姐一个接着一个,源源不断,但结果无一例外。突兀的行为引来一众目光扫视,大家都把视线聚集在那名男子身上。有眼尖的似乎是认出了来人,大惊失色,尖叫起来:“这,这好像是七爷。”这句话像是在热油锅中溅入了一滴水,一下子沸腾起来。“啊,七爷,”众人惶恐的喃喃道。
七爷,放眼京城,谁不知道这个称号。顾失起身“今夜,任何人不能透露我到过此处。”说完就转身离开。
包间内与走廊是截然相反的景象,顾失边走边想着,似乎有些出神。这时迎面走来了一位少女,她眉宇间皆是轻佻,可步调却是懒散轻慢。墨黑的长发随意的披在肩后,凌乱又不失美感,给人一种很慵懒的感觉。
两人就这样擦肩而过,顾失一阵蹙眉,回头望了一眼,便离开了。
唐眠走到阳台,黑夜笼罩着整个Z国。她拿起了手机,拨通了一串数字。
嘟嘟嘟……
“小眠妃,这么长时间都没联系我,你是不是忘了我了啊!”刚拨通,手机里就传来一句极其无聊的声音。
“冷斯,说正事。”
“说什么啊?你不会要告诉我,你…要退出吧!”冷斯惊恐万分。
“没有,我暂时还不会退出。我想说…上会有我?”
“呃,这个啊,说来话长…”
“那就长话短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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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这样。”
“所以说,为了保住左虚,就把我推了出去”唐眠若有所思。
“哎――别误会,虽然我是老大,但一众核心人员都表示赞同,我也没有办法啊”冷斯无奈道。
唐眠想了一下,开口说“没事,如果是我,我也会这样做。不过,我会自己去处理,你们就别插手了”唐眠说完就切断通话。
另一边,顾失独自一人回到了顾家。顾宅可以说是偏欧美风的建筑,后面还有花园,单看这后庭,就一片温馨。
“父亲”
“还知道回来,我还以为你都忘了这还有个家”顾傲世气愤地说。
“嘁,那能啊,再不济总得回来看看母亲吧!”顾失失笑。
“你”顾傲世气急攻心“给我出去,出去”
顾失冷眼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随后便去了后庭园。
后庭园被照顾的很好,这里的一草一花全都是顾失亲手栽培,他曾说“以前这里是母亲欢喜,现在,这里是我的寄托。”
看着他对这些花草的细心呵护,就能想到他对他母亲的思念。
侍弄完花草,又在后庭园坐了一会,就离开了那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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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荫街道,突来的微风吹乱了发梢,她勾唇一笑,似是毫不在意,任不停的在漫步走着,慵懒而随性,却又暗藏杀意,她就是现今的唐眠。
这时,迎面走来了一群身着黑衣的壮汉,似是…专业保镖?
唐眠眉头微微扬起,冷笑一声,可当看到来人的时候,顿时瞳孔骤缩,全身血液倒流,怔怔的愣在那儿。
只见将唐眠死死围住的保镖,骤然闪开了一条缝,走入了一位双鬓银发的老人。说是老人,可周身气势逼人,用双凌厉的眼睛打量着唐眠,似要把她看穿。
而此时的唐眠如同从地狱爬出来的恶鬼,那双向来淡漠的眼睛不觉变了颜色,眉宇间不再是懒散轻佻。
众人一觉不对,一齐扑上,却未曾料到会全军覆没,银发老人似也未料到,看唐眠的眼神不觉变了。
唐眠解决了那些小喽啰,停顿了一番之后,再转身对银发老人说:“老东西,我不动你,你回去告诉陆廷年,我会给小沅一个交代”说完就离开了。
唐眠回到宿舍,打开了电脑,一双美手在键盘上灵活的跳跃着,不久,电脑传来了一阵声音“success”
唐眠进入了国际通缉榜,一会时间,她不仅黑掉了通缉榜,顺带还毁了一些东西,确定所有痕迹都抹去之后,唐眠才退了出来。
她闭上眼睛休息,竟一时睡了过去。等她再次醒来就已经是傍晚了。
一阵铃声传来,唐眠从电脑边拿过手机“谁啊”“小眠妃,大消息大消息,国际部那边都炸了,是不是你?”电话那边穿来冷斯兴奋的声音。“嗯”唐眠平淡的声音没有因此而受到半点波动。
听到这样的回复,冷斯有些不淡定了“诶,要不要这么平静啊!虽说这对你是易如反掌,但对那,可是一次有力的打击。”
“冷斯”唐眠着力的说着。
“好好好,我知道当初你加入的条件,我不会干涉你要做的事。”
“嗯,就这样我挂了”说完便切断了通话,把手机丢在一旁。
眼睛直视前方,不觉想到了刚开始的时候……
唐眠七岁的时候家里发生了一场变故,唐眠的父亲唐汶是一个滴滴司机,用他那微薄的工资养活唐家这一家子人,可好巧不巧,唐汶在一次连环车祸中丧了命。不仅如此,因为这件事还扯出了唐眠其实不是唐家的人。
而唐眠的母亲吴梅从她出生起就嫌弃她是个女娃,唐汶在世的时候还知道收敛一点,等唐汶过世以后,知道了唐眠不是自己的女儿,就越发的不可收拾,不仅不让她睡床,就连平时吃的也是吴梅跟她的小儿子吃剩下的。
吴梅的儿子叫唐慎,是个名副其实的痞子,在学校里打架闹事,在家泼皮耍疯。唐眠厌倦了那里,一心想要离开那里。她两年前中考考上了当地最好的高中,从那以后就很少回到那个家了。
许久,唐眠才回过神来,不禁自嘲道:“还想什么啊,那个家…早就不是一个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