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里眼,你还记得吗?去年冬天,在景丰银行,一劫匪把刀架在人质脖子上,劫匪的刀才刚放上去,人质好嘛,居然大喊:凉!凉!凉!差点让整个银行憋成内伤。”
小白边说着还边冲兰笙做着很害怕的表情。
兰笙的脸上的僵色渐渐下去,笑容慢慢浮上来。
千里眼觉得快成功了,就添了一把火,说:“我怎么能忘记呢!”
回头看着小白,就说:“前天,言传吃完饭去茅房。哼着歌走到茅房口,碰见刚刚出来的千发。言传这小子,平日逢人总会问句吃了吗。所以看到千发,顺口就问了句‘吃了吗?’
千发还带着笑,冲言传爽快地来了句‘吃了呀,你别说,今天的还真不错’。”
话说完,千里眼早就笑得情难自已,一旁的小白也是哈哈大笑,冲千里眼竖起大拇指。
而另一辆车上的言传和千发双双打起喷嚏。
聂骁透过反光镜,看着兰笙脸上忽深忽浅的笑,不禁觉得这姑娘还真不太好判断。能爆粗口,能绑盗贼,他还以为是个活泼的主,可偏偏笑起来又那么恬淡,安静。
聂骁忽然想看她大声笑起来是什么样子。
“既然这样,那我也来说个。”聂骁清冷的声音传来。
“好啊!好啊!噢耶,队长要讲笑话了。”小白晃着兰笙胳膊,兴奋的说。
聂骁看兰笙眼里也有了好奇,就清了清声音,说:
“有天下雨,开车出去玩,路边一摊水,开的有点快,溅了一哥们一身水,我停车,想倒回去道歉,倒回去结果又溅了他一身水。我有点不好意思,就准备走,结果又溅了他一身。我看到这货拿起了砖头,我撒腿就跑。”聂骁边说,边做着一副无辜的模样。
哈哈,哈哈!小白捧场的笑到。
“队长,你这不行啊,你看,人姑娘都没笑。”千里眼冲聂骁道。
聂骁回头看着兰笙,看她脸上的笑未增,就回头对千里眼说:“千发在茅房的遭遇,明天会在你身上实现。”
千发又“阿嚏”的一声。
千里眼一副我命休矣的样子,急忙求饶:“队长,我错了。您说的,真是太好笑了。”
说完就哈哈哈哈了好多声,然后一副受气小媳妇的样子,看着聂骁。
看着千里眼这幅样子,兰笙不禁笑出声来。
聂骁回头看她,果然和他想象的一样。眉眼是星,周身若光,叫人沉迷。
聂骁看着兰笙的笑,才对千里眼说:“依我看,你还是不要和千发抢食物了。”
千里眼劫后余生,连忙诺:“报告队长,坚决不跟自己的兄弟抢东西。”
另一辆车上的千发又打起喷嚏。引得他旁边的疾风,嫌弃的看了他好几眼。
“姑娘,你多大了呀?”小白摸摸耳朵,有些不好意思自己才想起来问人家的年龄。
兰笙看着小白不好意思的样子,又看看千里眼一副好奇的样子,也起了捉弄别人的心思。
兰笙翘起兰花指,捏着嗓子,柔声唱道:“大人且听奴家说,奴有一心爱人,二人总角之宴,言笑晏晏。”此处,兰笙用手半遮住脸,一副小女儿的娇态模样。
聂骁回头看兰笙,停下了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