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达二楼后,兰笙想起刚刚那个男人的箱子好像和她的一模一样。兰笙鬼使神差地又回了头,什么也没看见。
“真是个怪人,大晚上的,干嘛还戴着帽子。”兰笙嘀咕了句,就朝自己的房间走去。
“蹴罢秋千
起来慵整纤纤手。
露浓花瘦,薄汗轻衣透。
见客入来,袜划金钗溜。
和羞走,
倚门回首,却把青梅嗅。”兰笙躺在床上,轻轻和着儿少母亲唱给她的歌。
一侧头,就看见了桌子上的铜色行李箱。也就自然而然想起了那个神色异常的男人。越想越觉得不对劲,为什么要那么着急呢?为什么大晚上还要带帽子呢?
突然兰笙猛的起身,几乎是冲到桌子跟前。然后缓缓打开行李箱,还低声说“老天保佑,不要拿错。老天保佑,不要拿错。”
打开箱子,自己为父亲特意带回来的大吉岭红茶,顾苏的狼鹰佩剑早已不见踪迹,整个箱子空空如也。
兰笙细细翻看箱子,翻了许久什么也没发现。冷静的坐在桌子上,看着眼前的行李箱,手轻轻摸索着箱子,说:
“不应该啊?若是没有东西,这重量的差异怎么可能感受不到呢?可是这机关到底藏在哪呢?”
就在兰笙自言自语的是候,“叮”的一声,吸引了兰笙的注意。
开了,竟然开了!
兰笙看着暗格下的东西,一卷画,一串翡翠项链,还有被黑布包裹的不知名东西。
兰笙拿起卷轴,轻轻打开,竟是《秋山问道图》。
兰笙细细摸着纸张,认真的看着,但鉴于没有工具,连她一时之间也不能辨别其中真假。
小心翼翼合上卷轴,放回原处。再拿起一个套着黑布的盘子,兰笙小心拿掉黑布,心里一惊,竟是洒蓝釉凤纹盘,总共有四个。
兰笙对着月光,依旧仔细看着手中的蓝盘,细心辨认。
若是之前对《秋山问道图》心存疑虑,但是这洒蓝釉凤纹盘她肯定只有一个是真的。唯一算是真品的,恐怕就是那成色上好的翡翠项链。
只是,那人身份究竟是什么?为什么手中有这么多的古董器玩。但是,话说,这些东西她又要怎么处理呢?
放回原位,假装不知道,她虽有心避祸,但手中有这些古玩,恐怕是祸不自来。若是交给警探,但这偏远水乡,又哪里来的警探呢?
兰笙把屋里上上下下看了个遍,目光落在高柜上的木带胶和白蜂蜡,嘴角微微上扬。
又去找趟老板,要了三袋辣椒粉,贴身收藏。
夜风微微吹动,有许多影子映在月下一闪一闪。有树叶的,有旅店的,有麻雀的,有小狗的,也有人的……
就像此刻,在兰笙窗户外的古树下,分明有着偷偷从窗户潜入的身影,可这身影好像不止一个。
树下两三个人影聚在一起,个个好似都在轻声笑,好似还有人戏谑:“哎,小白你看队长徒手爬墙的身形帅不帅?”
兰笙在梦中梦见自己被人压在床上,然后卸了胳膊,痛的兰笙牙齿直打颤。迷迷糊糊中,冲着一个又硬又光滑的东西狠命地扇过去,还奶声奶气地说:“小小,你个臭王八,走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