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日里叶迟寒总是莫名其妙的就头疼,可看了几个民间的乡医之后,都,却没有一个能够搞清楚情况的。
可叶迟寒是个什么样子的人?就算头疼死,也不能浪费这难得出宫的机会。再者,她之前零零散散得罪了那么多人,这要是贸然回宫,她还担心宫里头的那些被她得罪透的太医们毒害她呢!
对此,叶慕宁也实在别无他法,只能尽量快马加鞭的把自家皇叔想玩的东西全玩够之后,赶紧回宫。就算自己皇叔不肯去太医院好好看看,他也一定会想办法把她拖过去的,毕竟要是出了点什么事,最后心疼还是他自己。
不过……到时候肯定会得罪自家皇叔的,所以他得趁这段时间好好补偿一下。
这里可是被誉为世界上最热闹的街市,有趣的事几乎是每天都有。要挑一个她感兴趣的,还不容易?
呐!这不就被他挑到一个好玩有趣的了吗?
……
叶慕宁刚刚推开客栈的门,就看到叶迟寒趴在桌子上,一只手握住拳,敲着自己的额头,脸色很是不耐烦。
“小叔,我就说青、楼不是什么好地方。你看你,去一次之后,每天都在这头疼了。”
真的有些自找麻烦啊!
“唉,算了。”叶慕宁叹了一口气:“今日这里的护城河边有个放河灯祈福的活动,小叔,有没有兴趣去看一下?”
“啊?哦,好。你决定就可以了,我随意。”
叶迟寒闭着眼睛,漫不经心的回答。
叶慕宁心里无奈的觉得很想笑,默默的倒数三秒。
“什么活动?”叶迟寒回过神来,一下子就站了起来,打起精神,兴奋地看着叶慕宁,眼眸中溢出了点点光亮。
“今夜子时,护城河边,河灯祈福。不知道小叔打不打算与我同去呢?”叶慕宁没有半点不耐烦,又重复了一次。
叶迟寒立即露出了这段时间很少有的高兴而又纯粹笑容。
“好啊好啊!放河灯很好玩的。”
她还记得呢,小的时候母亲时常带她去热闹的地方玩,放河灯这种事更是多见。还有各式各样的小花灯,都是父亲亲手……
不对!
叶迟寒陡然睁大了双眼,愣了好一会儿,这才发现有很多不对的地方。
她刚刚对自己生母的称呼,居然是母亲?她明明从出生开始就叫的是母后啊!不应该啊!
现在的这种下意识的反应突然让她觉得惊悚。
再者,母后明明久居深宫,怎么可能带她去放河灯,还经常去热闹的地方窜?还有那所谓的自己的父王……呵!那个人,怎么可能会屈尊到为她亲手做花灯?这究竟是哪里出了叉?
啧啧啧,真是有意思呢!看来她好像有什么东西忘记了呢……
可是想来想去,依旧没有一点思路,头还疼的无话可说。叶迟寒感觉自己简直快要被这种感觉整疯了。
突然一种温暖的感觉,从手指开始席卷全身。叶迟寒低下头,看向叶慕宁握着自己的手,第一次有一种不知所措的感觉。
“小叔,没事吧?”
看着少年眼中丝毫没有掩盖的担忧,叶迟寒眨了眨眼,缓过神来。甩了甩自己的头,用手按住眉心。
“无妨。但看来回宫之后,还是得去太医院逛逛了……”叶迟寒话还没怎么说完,就被叶慕宁满是担忧意味的眼神给盯得发毛。赶忙安慰起来。
“好啦好啦,没有什么可担心的,真的!死不了的,不是!小宁,咱们快点可以不?这天都已经黑下来了,再晚就来不及了,我们摸黑去吗?还是说……”
叶迟寒挑了挑眉,突然深感无语。
不对,现在这样就更不对劲了。这到底是谁出事了?怎么到现在变成她来哄叶慕宁了?
搞事情!她怎么会有一个这样的逆侄?
不过,当她终于看到叶慕宁的慢慢转过去的目光,居然还真的松了一口气。
…………
这条街旁边的的护城河,不愧是圈护一座城的河流,壮阔至极。现在的这会儿又是正好没有风的时候,河面平静得很。
河岸旁边的人们成群结队,或是手捧河灯认真祈福,或是把酒临风高谈阔论。
叶迟寒蹲在护城河旁,认真看着一盏盏亮着光,明似满天繁星的河灯,欣喜万分。叶慕宁则从旁边的小摊小贩里买来笔墨,摆弄着手中最上方有一个方形空洞的河灯。
“小叔,把你的愿望写在这纸上折好了放在河灯正中,到时候就可以实现愿望了。”
叶慕宁将已经沾好墨汁的笔和一张撕成小块的宣纸递到了叶迟寒的身旁,撇了撇嘴,示意让叶迟寒写一些什么。
叶迟寒就算再怎么懒,此时也正在兴头上,怎么样也不嫌烦。自然而然接过自家宝贝小侄子递过来的纸笔,张嘴用牙咬了咬笔杆。认真的想了好一会儿,这才提笔。
“愿我叶迟寒能一生一世平安,快乐永远不会被世俗牵绊,不需要做任何自己不想做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