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我正坐在书桌前奋笔疾书,不时抬头望着窗外的美景,夕阳西下,将晕染的昏黄洒在屋顶上。
从下三层回来已经过了一个星期,霍家专门出面和我进行了一番详谈,我想着是不是要把教宗的阴谋告诉他们,但我最终选择了缄口不说。虽然依然心悸,但我隐约觉得教宗的话其实说的有理有据,旧时代的人们靠着阴谋占据了上九层,说不定现在就是交还的时候了,不是吗?
历史的循环一旦开启,没有人能够凭借一己之力将他阻拦,特别是这种畸形的生态社会,更是没有任何道理应该继续存在。
放下手中的镀金钢笔,电视里放着“狩猎游戏”的直播,主持人和现场的观众们发出山呼海啸的欢呼,似乎还未意识到一场危机的到来。
我把此前在下三层的经历写成了这本书,希望后来者能够发现,但我期望你不要把真相公之于众,那样只会造成不必要的恐慌,有时候真相只需要烂在肚子里就够了。
顺便一提,霍家最终没有拿我怎么样,霍汉书的葬礼在我回来后进行,我也出席了葬礼。我看着眼前那口华美的棺木,我深知棺木了空空如也,只是为了走个形势,但我依然忍不住伤感,毕竟那是我在上九层唯一的朋友。
在葬礼上,我用双手捂住眼睛,不让泪水流出,不时有人上来安慰,但我压根不认识他们。最后霍家的主人来到我的面前,他的手压在了我的肩上,坚毅而沉重。我觉得我愧对他,让他失去了一个儿子。
没事的,他这样对我说道,一切都会过去。
一切都会过去吗?我在心中以同样的问题问自己,如果这世上有一种机器可以删除回忆,恐怕很多人都会使用吧,将心底深处最不堪回首的记忆删除,假装它们从来不曾发生过,这无异于是一种掩耳盗铃的行为,人们不会这么想,他们只在乎忘记那些不堪的过去。
康德说:世界上有两样东西能够深深震撼着我们的心灵,一个是我们心中崇高的道德标准,一个就是我们头顶的星空。这句话他或许是对的吧,我把这句话加在我的书中,供后来者深思。
站起身来的时候,时钟刚好指向十八点,我坐在阳台的躺椅上,望着夕阳顺着地平线逐渐降低,那是一种不可得多的美妙景色,也是我选择居住在此的原因。
最新一期的稿子已经设定好时间,我把它密封在网络空间的深处,密码只存在于房间的隐秘处,如果不是极度细心之人是难以发现的。
现在我能够舒适的享受一切了,在战争开始前至少能够如此。
这是最好的时代,这是最坏的时代。
这里是盛世之年,是属于我们的美好时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