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志涛绕着黄河路转了一圈,最后把车开到了白露的楼下,冯志涛把车停好以后,下车打开后车门,看到白露半个身子躺在座椅上,一股混杂着酒味的汤汁,在白露的头边顺着座椅正往下流,冯志涛赶紧从前边的纸盒里抽出一大把纸,他心里想,唉,真是的!
冯志涛化了好长时间,把白露吐出的东西收拾干净,白露歪在座子上,脸色苍白。冯志涛看着白露的样子,一股柔情涌上心头,他心里想:我这是不是趁人之危,她今天心情不好,自己还设局…他不敢再想了,只是在心里告诫自己,一定在今后好好爱她。
冯志涛抱着沉沉的白露到了她的家里,当冯志涛要把白露放进被子里时,白露紧紧地抱住了他的脖子,嘴里喃喃地说,涛,抱紧我,不要离开,不要…说着,她将热乎乎地面颊贴在冯志涛的脸上。
将白露紧紧地抱在怀里,他在梦里梦到的,在头脑里想象过无数遍的人,就这样躺在自己的怀里,呼喊着自己的名字,他的冰山开始融化,在漆黑的夜里,他听见了冰块碎裂的声音,白露乱蓬蓬的头发盖住了那张美丽的脸,他看着白露微微地喘息,呼吸声那样均匀,她睡得那样安详,好像放下了心中的多少悲伤和无奈。
一阵悦耳的铃声,冯志涛寻找了半天,才从白露的衣服口袋里找到了声音的来源,“魏涛”两个字在白露的手机上面闪了一下,就回到了手机的左上方,静静地看着冯志涛。他明白了,白露口中的“涛”,不是他名字里的“涛”,冯志涛顿时颓然的坐在了白露的床边,他看着这张在灯光下俊俏的面容,刚才的那股火热渐渐冷却下来,消散在五脏六腑,他感觉一股悲凉如冷风吹来。
冯志涛不知在白露的床边坐了多久。他给白露盖好了被子,将一杯水放在了她的床头柜上,熄灭了灯,走出来白露的卧室。在客厅里,冯志涛点燃了一支烟,微弱地白炽灯将房间照得影影绰绰。冯志涛看不清眼前的一切,只有死一样的寂静包围着他,他的大脑一片空白。
在凌晨两点,冯志涛离开了白露的家,他疲乏地开着车,在空旷的马路上,将车速开到了一百五,他静静地享受着车速给他带来的快感和愉悦。
冯志涛到家时,天边有微亮的光慢慢揭开了黑夜中那块布。今天早上八点,老婆吴燕就结束了一周的出差,回到家里。冯志涛洗了把脸,换了一身西装,坐在老婆的梳妆台前系领带时,他就听见了老婆开门的声音。然后是寻找冯志涛的脚步声从客厅移到了卧室,吴燕走近冯志涛,从后面抱住了他,将自己疲惫的脸贴在了冯志涛的背上,她温柔的声音穿过冯志涛坚实的脊背,落在了冯志涛空荡荡的心里,“老公,我想你了。”冯志涛轻轻转过身,抱住了疲倦的吴燕,他将自己的头倒在了吴燕的肩头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