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话问出口,几人都将视线落在方寒诺身上,看他说出来什么,刘家强硬将丫头掳去,毕竟是有些原因的,不是平白无故就请末轻言上山看看风景。
“A市,寒诺只是置身事外,此次,”方寒诺拧拧眉头,眼里幽深不见底却浮着汩汩寒气,冷骇惊人。
众观A市,吵、闹、死、伤、他都可以漠不关心,可是末轻言是他的逆鳞,却没想到刘易都趁她不在,将末轻言强硬带到莫名山庄,而且之前的几次见面打招呼,两人虽说敌我相当,但是没有真正的旗鼓对立。
而现在,刘家是明显想将秦家,将他拉近A市这个战场上,刚来的路上听郁轩说到,南城的红场几乎都是刘家的产业,再加上明面上那些产业,这A市,怕都有百分之八九十都在刘家的鼓掌之中,“既然他想拉我们出面,那我们再躲躲藏藏,岂不是辜负了刘家的一番好意。”说完,勾起一个邪魅的笑,让秦老爷子内心都格挡一下。
郁轩也看到那抹笑容,只是抬手摸了摸下巴,咽咽口水,也不说话,毕竟是这出事情,三分也算是他惹出来的,谁叫他速度不快呢,现在胸腔,还有几分痛感,斜眼睨了下方寒诺,下手真重。
昨晚,等他和宓宓赶到红场的时候,末轻言人已经不见了,还能看到那太妹和尤浩正在教训大蝴蝶,他将车子停靠过去,车上的几位保镖立马冲了下去,强硬的按着尤浩,郁轩滑了车窗问道,“刚才跟着一起来的人呢?”
尤浩起初没反应过来,显示一顿骂,“妈的,你们是什么人?敢抓老子。”旁边的太妹香香吓的也瘫在地上,直直的盯着面前的几位壮汉,将尤浩踩在地上,脚还拧了拧,地上的尤浩直嗷嗷的叫。
一个男子顺手抓起太妹香香,对着她的脸就扇了几下,车上的郁轩也不耐烦,“快点,说,我没那么多耐心。”
倒是太妹先反应过来,也见郁轩指了指瘫在地上的大蝴蝶,确认道,“就是跟着她的?”
“对,就是跟着她一起来的那女孩呢?”郁轩坐在车上很不耐烦,几位黑衣男子也感受似的,摇晃了下他们两个,速度说答案。
“我说我说,那姑娘被刘家少爷带走了,呜呜,不管我们的事,求你放过我。”
“刘家?”郁轩皱眉,喃了一句,然后四处看了看,这是什么地方,问道,“这里都是刘家的场子?”
太妹本是不说,可是一看地上被踩的满嘴鲜血的尤浩,吓的直答道,“是……是刘家的。”
郁轩得了消息,在给末轻言电话的时候,已经无法接通,随即就给法国那边电话,告知末轻言出事了,方寒诺和凯文立马搭乘专机就回到A市。
半夜的时候,已经查到末轻言在南城秦岭山脉最高峰的莫名山庄,可是末轻言给的信号就是不允打扰,这里可是刘家的另外一个基地,有些东西,还是非常有用的,既然来了,那不得到些什么,岂不是浪费她的一番苦心。
方寒诺虽然心里不愿意,但是拗不过某女,也就让她让她留在这里,看看刘家准备玩什么把戏。
一晚上按耐不住,这天刚亮,方寒诺就准备上山接人,半道上便接了电话,说已经通知了秦家去接人,让他们去秦家,这次是真正的战场开始。
“依寒诺这么说,丫头是自己留在那的?”秦老爷子听了之后,先是皱了下没,然后无奈的笑了,“呵呵,丫头这……”调皮劲。
“嗯,说是她发现了什么,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所以让我们不必担心。”方寒诺也是一脸无奈,想起末轻言,脸上划过宠溺。
“刘家主宅不是在临市的骊山脚下吗,那根据丫头所言,这秦岭山上也是?”秦老爷子对此还是比较困惑,便问道。
“嗯,刘家不仅如此,”方寒诺浅饮一口清水,想起之前所调查的,刘易都从小一直在俄罗斯长大,怕是刘家的据点不仅是A市这么简单,俄罗斯,更是个秘密,眉头微锁,“刘家怕是没有那么简单,”转念一想刘家的三公子,偏过头问道,“老爷子可知刘家大公子当年失踪之事?”
“这?”秦老爷子显示一阵微愣,然后不知从何说起,话语顿了下,看看秦爸爸,示意他说。
听到方寒诺的问话,秦爸爸也是面色一沉,看了下老爷子身旁的初香,才悠悠道来。
刘大公子,刘易恳,和初香是高中同学,大学同学,那时候两人虽没有建立真正的恋爱关系,可是在同学心里,可是都明示暗示的他们两个就是郎才女貌金童玉女的天生一对。
去俄罗斯留学的时候,刘易恳还约初香出来,询问她是否愿意一起去留学,可是没等第二天初香给他答复,刘易恳人已经到了俄罗斯,后来,再联系的时候,总是不在,或者接不通。
等再后来,大概一年的时间,刘易恳从俄罗斯回来的时候,人就变了很多,没有之前的阳光,没有之前的乐观,没有之前的洒脱,反而是一脸的沉默,即使在刘家人面前,也是说不上三四句话。
“但是,到底发生什么,”初香淡淡的回道,垂下脸,旁边的秦如冬拉了拉她的手,给她安慰,“我也不清楚,只是后来,再次见面的时候,他已经寡言少语,直到有一天,说想远离这个红尘,大家再也就没见过他人了。”
远离红尘,方寒诺听到这四个字,心中倒是有个方向,做什么是远离红尘,按照刘家人的秉性,是不可能自杀或者死亡,远离这个世界,那就是……
方寒诺也不着急问,话就停在这里,客厅瞬间就安静下来,旁边的郁轩,咳咳了几声,打破这会沉闷的气氛,秦老爷子刚刚启唇,准备说些什么,就听到外面的声响,猜想是他们几个人回来了。
果然,方寒诺倒是先站起来,走向外面,刚迈了几步,就看到进门正跨台阶的末轻言,正对上双方的视线,一眼万年。
此刻,方寒诺虽说眼底是没有犯起半点波澜,可是他的心底早已经惊涛骇浪,想起十年前的那一晚,想起那个一年三百六十五天,薄唇都微微的轻颤,低沉沙哑的带着颤抖呢喃,“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