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
阳光透过玻璃窗,洒在木质地板上。枕边手机铃一遍又一遍响着。
熟睡的司时舒皱了下眉,半眯着眼,拿起手机按下接听。
“舒舒姐,有通告了!”助理小兰兴奋的说。
司时舒应了声,把手机扔回床上。
闭上眼不到半分钟,又坐起。
睡意被扰,睡不着了。
掀开被子下床,脚在地上没找到鞋,才想起昨晚上疲倦的她直接光脚上了床,拖鞋还静静躺在门口鞋柜里。
慢慢走到浴室,镜里的她眼下尚存淡淡的乌青。
在台上拿起洗面奶,挤了半天发现里面是空的。
刷完牙后,司时舒在饮水机里接了杯水,就当是早餐。
早餐草草了事,才坐在化妆台前涂了个大宝和口红。
作为一名十八线小明星,司时舒似乎只能在吃上看出明星的影子,至于在化妆品和奢侈品上,她就是个门外汉。不是她勤捡持家,而是她真的穷。
从简入奢易,从奢入简难。
当司时舒决定踏入娱乐圈那一刻起,她就注定要从奢入简。
卡被冻结,别墅被封,豪车被收。毕竟财阀大亨的眼里容不下戏子。
司乾宠了二十二年的女儿,竟然为了进娱乐圈而与他断绝父女关系。
司时舒不紧不慢的坐在沙发上,数着秒针,在第十分钟后,手机铃再次响起。
“舒舒姐,金主爸爸飞了。”
同样的话语司时舒已经听一年了。
司乾正在用这种方式无声逼司时舒回家。
她偏不。
象征性的安慰几句小兰,通话就被截断,代替的是一个备注名叫“黑心金主”的联系人。
“时舒,我想我们应该谈谈。”对方的语气充满疲惫。
司时舒挑了下眉,“公司楼下咖啡馆。”
对方沉默一会儿,才嗯声,挂了电话。
司时舒在衣柜里选了件比较保守的米白色旗袍,打车前去。
她用的是微信支付,有记录那种。
咖啡馆内人很少,司时舒坐在窗边,指骨轻敲桌面。
对面桌坐的是一个穿黑色西装的男人,浑身上散发着矜贵的气息,鼻梁上的银丝框眼镜让她脑子里蹦出两个词。
禁欲系,衣冠禽兽。
他正端起咖啡杯轻抿咖啡,节骨分明,干净修长的手指上空空如也。
嗯,他是单身。
“时舒,看什么呢这么认真。”
司乾今天没有穿西装,只是穿着休闲装。时光在他身上留下的痕迹很淡,只有发间隐约的几根白头发。
“没......”什么。
司时舒蹙眉,她的视线落在司乾身后,“您这是什么意思?给我相亲?”
司乾身后还跟着一位男人,长相不凡,但在对桌的比衬下,就显得普通了。
“不是......”司乾脸上有些难看,“小枫从小在你王叔家长的,你忘记了?”
白若枫。
她记起来了,是司乾给司时舒的童养夫,大概是在司时舒三岁时从孤儿院领回家的,之后为了避口闲,就一直在王叔家养着。
“时舒小姐。”白若枫站在司时舒面前,伸出手。
司时舒瞧都没瞧他,双手环胸,靠在椅背上。
白若枫识趣的收回手,但没坐下。
“你坐那儿吧。”挡着我看帅哥了。
司乾干咳一声,让司时舒别那么放肆。
三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了几句后,司乾就有些不耐烦。
“时舒,这次找你就是想让你和小枫把证给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