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深，你也知道咱们程家的规矩。定下了，就是一辈子。”
良久，程爸爸才又缓缓开口。
“好。”
挂了电话后，他看了眼书房留了小个缝的门，眼神飘回文件上。
司时舒出来的时候，程斯深不在卧室。
她光着脚，身上裹着浴巾，头发披在脑后。
“程斯深？”略带些疑惑的声音在房间里响起，半天没人回应。
她提高了声音，又喊了一下。
“时舒。”程斯深从书房里出来，手上还拿着刚刚看的文件。
“我……我是不是影响到你了？”司时舒走到他跟前，问。
“没有。”他把身子错开，让她进到书房里。
为了不打扰到程斯深工作，司时舒婉拒了他给自己擦干头发的请求，自己拿着毛巾擦着。
程斯深把一旁书架子上的书拿下来一本，递给她，“如果感觉无聊，可以看会儿书。”
司时舒接过书，翻了几页。
程斯深书房里的书都很干净，像在书店里未拆封过的书一样，但是书的内页里被批上了他当时读过书里句子的感受，字体也很工整，让人看起来很舒服。
读了大概一个小时左右，她打了个哈欠，右腿习惯性搭在左腿上，身上的浴巾随着腿的动作向上滑，露出白皙的皮肤。
“困了？”
程斯深把眼睛摘下，问。
司时舒把书合上，揉了下眼，“嗯……有一点。”
“那就去睡觉吧。”程斯深站起来，把文件收拾好放在一旁，走到她跟前，把司时舒还回来的书放回书架。
躺在床上，司时舒紧紧裹着被子，浑身僵硬。
尽管昨天已经在一起-睡-过了，但是处于清醒状态的她还是很难迫使自己放松。
耳边的呼吸声均匀而绵长。
“程斯深。”她眨眨眼，轻声喊了一声。
“……嗯。”
程斯深下意识应了一声。
“你能睡着吗？”
“……”
“睡着了吗？”
“……”
司时舒透过窗外的月亮，隐隐约约看见程斯深紧闭的双眼，薄唇微抿。
想着他睡着了还下意识回了自己，司时舒感觉有些好笑。
伸手小心翼翼的摸了一下他的头发，又做贼心虚的慌忙收回手，楞楞地盯着他好几分钟，才闭上眼。
次日，床边依旧没了人。
司时舒定了七点的闹钟，昨晚上睡的晚，闹钟响了好几声，她才慢悠悠醒来。
洗漱完后，餐桌上还是丰盛的早饭。
“今天有通告。”
司时舒咬了一口面包，说。
“杂志封面拍摄？”程斯深把煎蛋翻了个面，说。
“嗯。”
“我送你。”
“好。”
吃完饭，她在衣帽间里纠结起来，程斯深则明智的把凳子搬过来，坐在上面当参谋。
眼看着她快要迟到了，程斯深拿出手机发了条短信，司时舒就接到拍摄延后三个小时的通知。
“你刚刚那身好看。”程斯深盯着她身上这件深V的裙子，皱了皱眉，说。
“这身？”司时舒把刚换下来的衣服拿起来。
刚换下来的是一件米黄色的连衣裙，外面搭一件白色的毛呢大衣。
“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