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曾来过，不曾存在。
当这样的字流进了完颜亦枫的心里，引来的却是微微的皱眉。
毕竟这样的问题，在完颜亦枫是从来不曾考虑过的，但在这一刻，被殷暖提起，完颜亦枫才意识到，原来眼前的这个女人居然也是如此的缺乏安全感。
是一笑而过，又是良久的凝望，完颜亦枫手上的动作越来越轻，但吻却在不知何时轻轻的落在了殷暖的双眸上，吻去了那一丝丝的泪痕，格外的轻柔，格外的小心。
“你……我，我没别的意思……”
面对着完颜亦枫蓦然而来的问，殷暖越发的手足无措，可是她却没有躲开，只是极轻，甚至微微颤抖的说出了那么一句。
“我知道。”
完颜亦枫始终是笑着，含糊出那一句话，手在她的腰际锁紧的同时，另一手握住了殷暖的手，十指相扣的缠绵，带着力道，却没有疼痛。
“我……你，你别这样。”
那温柔如海的感觉，一刻袭来，让殷暖几乎窒息一般的沉溺。可偏又是这样的感觉，更加的让她无措，她隐忧四起。
“你不是想要证明自己存在么？”
完颜亦枫轻笑着，稍稍的停止了几分的动作，吻却是蜻蜓点水一般的在殷暖的唇上，一落再落，却没有深切的缠绵，只是触碰与嬉戏。
“讨厌！”
殷暖听着完颜亦枫的话，不由的一瞬脸红，彻底的推开了完颜亦枫，转头看向了别处，但在情绪上始终还是有那么一些的别扭的解释着。
“我……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觉得……”
完颜亦枫并没有再逗殷暖，只是笑着环了她在怀里，吻轻轻的落在了她的发间，继而是带着调笑的话出口。
“那我吩咐下去，以后你的房间都不许打扫，就一直那么脏乱着，可好？”
“你……”
殷暖蓦然的回头，想要表示着抗议，但一瞬似乎又明白了什么一般，微微的扬起了眉角，捏了完颜亦枫的鼻子，人渐渐的恢复了之前的生机。
“你就笑我吧，笑吧。嗯哼，哪****走了，看你还笑不笑的出来！”
只是，当这样的一句原本的戏言出口，却是一瞬的触动了殷暖和完颜亦枫的心弦。
“你会走么？还是当真在什么地方和耶律宗寒再汇合？”
这一刻，这一句完颜亦枫始终还是问了出口，没有任何理由，也许是试探，也许是吃味，也许还有更多的也许，但不管如何他还是问了出口。
“我……我只是随便说说。”
而殷暖一时的慌乱，有些避开了完颜亦枫的眼神，却是始终的笑着，有那么一丝的勉强。
是的，也许这一刻，这一句话是随意的说出的，但她也当真是想过要离开。
“嗯。”
一时的无言，完颜亦枫缓缓的放开了殷暖，这样的答案，在完颜亦枫并不满意，尤其是在殷暖躲开了他的眼神之后，他也就真的不再说什么了。
如果要挽留，才可以勉强殷暖留下的话，他完颜亦枫不屑去做。
只是，这样的落差，始终还是让殷暖心里一动，有那么的一些酸涩。
再思考着这前前后后的话，殷暖大抵也是猜出了棱角，猜出是有人将她和耶律宗寒的那个未来之约告诉了完颜亦枫，而思及至此，殷暖轻轻的将手覆在了完颜亦枫的手上，脸上更是浅浅的笑意。
“我没有。那句话，那个约定，并不是你想的那样。否则，我又怎么会明知道你的人在外面还说出这样的话呢？”
这样的解释，说不上完美，但却让完颜亦枫觉得真实。只是在多久的四目相对之后，完颜亦枫蓦然的起身，却是没有一个字的走了出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