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毫怎么了?有错么?”殷暖看着耶律宗寒手中的狼毫,又看了看耶律宗寒,这一刻她却是真的想不出是哪里出了错。甚至当她回头看向宿哲和尹素华时,得到的也都只是摇头和懵懂。
“当然有错。你可知狼毫是用什么毛做成的?”耶律宗寒看着殷暖,仿佛是认真的一字一句,但那只握着殷暖的手却始终不曾放开,因为这样的触感,太美好。
“狼毫,自然是狼毛做的。”殷暖越发的不懂耶律宗寒在绕什么圈子,而她却渐渐的发觉了手上的暖意,待是低头时,却是发现耶律宗寒竟一时握着她的手,不曾放开,更由不得她的挣扎,一直紧紧的握着。
“是狼毛,可却是黄鼠狼的毛!”
当耶律宗寒说出了这样一句话时,四周的众人以及殷暖都不由自主的笑喷了。
“哈哈,黄鼠狼……”
“是啊,居然是黄鼠狼……”
“哈哈,小侯爷啊,我错了。我真的错了。哈哈……”殷暖是这些发笑的人里最夸张的,挣脱不了自己被牵着的手,但另外一只手却还是不知觉的拍着耶律宗寒的胸口,笑个不停。“我……我真的不是故意的要用黄鼠狼的毛来给你抹脸的,哈哈……”
“暖姑娘。”耶律宗寒本来只是想为难殷暖,却不想她因此而笑个不停,笑的耶律宗寒微微的有些薄怒,到了最后,是手上微微的一使力,让殷暖从疼痛里止住了笑。“你可别忘了,这狼毫你之前应该是给梅泰试过的。而且……若不用这狼毫,怕你今天的赌约就要输了。”
殷暖隐忍着那一分,从手腕的疼痛里停下了笑,却是依旧朝着耶律宗寒挑了挑眉,示意着两人此刻的动作。“小侯爷,你如此拉住殷暖的手,殷暖就算有办法,也没力气用,不是吗?”
殷暖此话一出,众人的笑似乎也戛然而止。只是,大伙并不是因为殷暖说自己有办法,而是因为都看到了耶律宗寒紧紧的握住殷暖手腕的样子。继而在下一秒,人群里再度的起了一些细声的讨论,却是关于耶律宗寒与殷暖的亲密动作。
“好。”耶律宗寒适时的放开了殷暖,却是依旧矫情到不能再矫情的表情。“别说小侯不给你机会,但你起码也要拿出像样点儿的东西代替才是,像是拜泉的鸿毫之类的。”
拜泉的鸿毫?那是什么东西?
然而就在殷暖迟疑着该如何回答的时候,宿哲却是在一旁再忍不住的开了口。也许一般人并不知道鸿毫是什么,但整日与诗词歌赋的宿哲却是再明白不过那鸿毫一厘千金的昂贵。
“小侯爷,不才以为,你是在刁难殷姑娘。善笔墨者均知千金易求,鸿毫难得。试问殷姑娘若有这样的鸿毫,又何须亲自开店营生?你这可不是欺负我们这些普通老百姓没见过市面么?”
宿哲字字戳中要害,既说出了那鸿毫的珍贵,更是点明了耶律宗寒的故意刁难。一时之间,一些贫苦且好心之人,纷纷低论,说着殷暖如何如何可怜,开店第一日便被人刁难,诸如此类。
至于耶律宗寒听着那些窃窃私语,微微的皱眉,有一些酝酿,欲发不得;殷暖却是因这蓦然的转变而微微的露出一些笑意,更是想好了对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