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浩缓慢的推开门,想消磨一点时间,拖到杨台长赶紧回来,只有杨台长在这里,估计严姚松这个疯子还是会有所收敛的。
随着滕浩的动作,办公室的门发出了刺耳的“吱噶”声,办公室的门年久失修,有被滕浩这个一百五十多斤的人扒着。
听到这个声音,办公室内的杨台长和严姚松都双双把目光投向了门口的滕浩身上。
“干什么呢!还不赶紧进来!”杨台长没有耐心的对着滕浩叫嚷到,听到杨台长不满的声音,滕浩不安的心反而放下了。
只要不是和严姚松单独在办公室里面待着就好,那他就不怕了。滕浩感觉杨台长就是自己的后台,腰板不自觉就硬气了不少。
严姚松面无表情的看着滕浩刚才滑稽的动作,这个人真是有意思,不仅好色,胆子还出乎意料的小。真不知道,滕浩在之前那个母老虎老婆的手底下,是怎么做到勾三搭四的。
“哈哈哈……台长,你在休息呀。我这不是怕你在忙,打扰到你的工作嘛。台长,最近还好呀?”
“少跟我在这里油腔滑调的,我好不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最近好不好……”
杨台长这高深莫测的语气,让滕浩瞬间就觉得忐忑了起来。
“我?我很好呀,最近吃的不错,公司的食堂又出了几个新菜样。睡觉的质量也提升了,而且……”
“够了,别和我在这里顾左右而言其他,我已经知道了,你今天调戏女同事的‘丰功伟绩’了,滕主任。”
滕浩见自己的丑事东窗事发,又转头看了一眼悠闲坐在沙发上,至始至终都在笑的严姚松。
是他!是他告诉的台长!好啊,自己还没找台长诉苦呢,严姚松他倒是恶人先告状了。
滕浩对着笑得不怀好意的严姚松一阵腹诽以后,赶紧又转回了头,对着杨台长卖惨。
“台长,你听我说,我只是犯了所有男人都会犯得错误,而且那个黎酥穿成那个样子,她就是故意来勾引我的,咱们公司谁不知道我这个人最好色啊。而且……而且我都有女朋友了,我怎么可能还会骚扰别的女人呢。”
滕浩委屈的样子令严姚松作呕,“你之前还结婚了呢,不也是照样出轨了?你之前的老婆可是出了名的管得严,滕浩,我是应该夸你手段高明呢?还是能言善辩呢?”
“你!你闭嘴!你打我的事情我还没和台长说呢!你倒是跑到台长面前先恶人先告状了!台长!你看看我脸上的伤,都是严姚松这个王八蛋打的!你可要为我主持公道啊!”
“说够了吗?”杨台长虽然平时为人平易近人,但是这次他是真的生气了。
杨台长听了刚刚滕浩说的话,什么叫“所有男人都会犯得错误”?什么叫“黎酥穿的那个样子就是来勾引他的”?
滕浩他还要不要点脸!竟然连这种话都能说得出口!明明就自己有错在先,所以严姚松才会出手伤人。怎么到全成了别人的过错了?滕浩倒是会说,把自己从这件事情里摘的干干净净,感觉滕浩才是这件事最大的受害者。
之前自己还想着帮滕浩一把,让他回家反省反省,以后再回来继续上班,。现在看来,自己刚刚的好心真的是喂了狗。
别说让滕浩回家反省几天,就算是回家反省几年,反省几辈子,滕浩都是不会认识到自己的错误的。看样子,只有法律才能制裁他了,只有监狱才能改造他了。
“台长……”滕浩感觉到了杨台长浓浓的不悦,滕浩感觉这个时候还是保持沉默的好,可能越说越适得其反。
“滕浩,我念你之前帮助了A市电视台突破泥潭,所以才一直对你的所作所为不闻不问,但是我没想到,却成了纵容你的帮凶。你之前做过的事情,我可以不一桩桩一件件的逼你负责,但是今天这件事,你必须要承担起你的责任。”
看来大局已定啊,杨台长这是来叫自己兴师问罪的,滕浩觉得自己刚才的口舌都白费了,简直就是在对面弹琴。
“负什么责?不就是玩完吗?怎么就这么玩不起,让我碰一下怎么了,让我亲一下怎么了,她长得那么漂亮,不就是给人看的吗?那我喜欢,想和她在一起,怎么就不能摸摸她了?”
“凭什么你喜欢人家,人家就要被你摸,被你亲?你能不能撒泡尿照照自己,你是什么人?人家能看上你?你之前骚扰过的那些女孩,你告诉我,有哪个女孩就在你身边了,被你口中的‘喜欢’打动了?”
杨台长句句戳中要害,把滕浩说的脸一阵白一阵红。
“你自己的三观就是有问题的,还要怪罪别人。人家小姑娘,别说小姑娘,就是小伙子,人家爱穿什么衣服就穿什么衣服,只要符合法律规定,他们就是自由的,只是为了展现自我。”
“怎么就成了你口中的勾引了?”杨台长觉得这些东西都是浅显易懂的道理,但是怎么到了滕浩这里,反而变得无法说清了。
可能是埋藏于滕浩心中的执念太深,所以才会思想这么偏激。还好是没有发生更进一步的犯罪,不然后果真的不是他们所能承担得起的。
“她穿那么短的裙子,难道不是为了方便偷窥狂偷窥吗?她穿低胸装,难道不就是为了给站得高的人看的更多吗?所谓,站得高望得远。”
“狗屁!你说的这些都是歪到不能再歪的狗屁理论!”严姚松根本就听不下去了,他实在忍不住,直接猛的站了起来,揪着滕浩的衣襟,两个人面对面,恶狠狠的盯着彼此。
“打啊!你要是看不过去,你就打我啊!快把我打死,打死我了,你也跑不了的。”滕浩指着自己的左脸,还把左脸送到严姚松面上,方便严姚松揍自己。
严姚松犹豫再三,这里是台长办公室,如果再打起来,那就真的不好看了。严姚松直接松开了滕浩的衣襟。
滕浩笑着看向那边坐在沙发上,一直忿忿不平嗯严姚松。滕浩好心情的整理自己的前襟,心想到:“哼,你奈我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