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平浪静的日子,千日也似一日,惊涛骇浪骤起时,一日也似千日!日子就这样悄无声息地溜走,不知不觉已是千日的倒计时。然而,天有不测风云,海有潮长潮落。就在螣妩还有三天出关时,晴天突然响起一声炸雷,天边乌云翻滚,电闪雷鸣,闪电撕扯着乌云,像巨蟒在云层上飞跃,海水仿佛沸腾了,宇宙在颠簸着。暴风和霹雳在天空盘旋着,狂风卷起海浪汹涌地撞向海岸。雷声一阵紧似一阵,滚动来袭,蜿蜒血红的闪电横扫着北宛,海边的小生灵吓得赶忙低下了头,蜷缩着,屏住呼吸,有的慌乱地躲藏起来。风在吼,雷在咆哮!天空在怒吼!一道闪电划过赤石,震耳欲聋的雷声在赤石顶部炸响,瞬间赤石通体透亮,随后咔嚓一声爆裂,刹那间,雷过之处,赤石喷射出五光十色,石屑一层层向下剥离,随着石屑的剥离,底部圆台上,惊现一只金光闪闪的“金龟”,金龟端坐石台,两眼如炬,他微微抬起身体,海水卷起千层浪,天空在颤抖,大地也在胆怯地震动。随着一个振耳欲聋的雷声炸开,金龟伸展卷缩的躯体,体随风长,眨眼间石台上站立着一位气宇轩昂的英年才俊,但见此人:剑眉飞扬,鼻梁高挺,嘴薄如瓣,一双蕴天地灵气的朗目,清澈得不见底,一头暗棕色长发,发顶束着日月水火簪,头发整齐地披在在身后,古铜的肌肤见证着海风的洗礼,魁实的身板,内穿钛合金胄,铠甲护体,外罩镶金边的战袍,手握‘崆峒印’神器,金玉龙盘绕其上。神韵独超,天生一副君临天下王者气派。随着他的出现,雷停了,风住了,雨也绕道了,北宛天空彩云飘动,五彩斑斓……
天生异相,‘千里眼’‘顺风耳’两位仙使飞速急报天庭,玉皇端坐凌霄宝殿,九重天众上神,三山五岳群仙,分列两厢,纷纷揣测北宛天相。刚当值回来复命的第二代雷神雷朙向玉皇告假:东方南陲大泽‘诞华源’仙使飞鸟传报,老雷神‘滜’有异,要他速回,玉皇准奏。
雷神朙施‘行云法’,片刻便到了朝那湫,‘诞华源’是朝那湫灵魂,关山幽潭是朝那湫明眸,仙山、圣水、神祇浑然天成。父神一直沉睡于此,已有一万捌千年,之前父神法力高强,神通广大,掌管行雷布雨,用手拍拍肚子,就会发出惊天动地的雷声,雷声震耳欲聋,声音经久不衰。父神长年行走于天上,人间,雷惩邪恶,造福万物,偶尔回到天庭‘霹雳殿’,总不忘亲力亲为传他‘行雷法’,他现有的修为造化于父神亲传,他差不多传承了他的衣钵,但是,他打小就感到父神和母亲不和,他们俩一见面不是拌嘴就是冷战,吵急了,父神就拍拍屁股一走了之,经常一年半载不回,即便常回天庭面君,总是过家门而不入。
雷神朙入诞华源,崧伯拱手而立,崧伯是雷泽的‘忠诚护卫’,追随雷泽鞍前马后若干年,雷泽沉睡,一万捌千年他寸步未离诞华源。雷神朙穿过前厅直入老雷神寝房,从诞华源始建起就入主的两位女侍安蕾和依煦拱手退出,老雷神‘滜’倚靠在石质的云床上,入神地静思,似在调息又似在神游太虚:
“父神,你醒了。”雷神朙欣喜地跪拜。
“朙儿,你弟弟再世了。”老雷神‘滜’言不答他所喜。
“弟弟再世?我还有个弟弟。”雷朙一头雾水,‘霹雳殿’千年万年他形影孤单,渐渐长大后他知道,这‘诞华源’是父神的真爱,所以父神长年愿意呆在此地。
“嗯,你还有个弟弟!当年为父为了救他,耗尽了我一半修为,所以为父沉睡了万年,现在我醒了,他已解除了我的呵护,足以证明他已临世。”
“......”雷朙本想询问父神,在这浩瀚六界,难道只有这‘诞华源’让他留恋?即如此,又何必要多出个‘霹雳殿’?自已的母亲自从他沉睡后,已闭门清修万年,‘霹雳殿’就是个被冰霜的覆盖的雪窖。考虑到父神刚刚苏醒,他把想说的话又咽了回去。
“关于这个弟弟的事,待我以后慢慢告诉你。”知道雷神朙心存疑虑,老雷神‘滜’还是不打算告诉他,关于他这个弟弟的来龙去脉:“为父有你和他两个孩儿,我希望你们将来多亲多近,不可反目成仇。”
“父神所说的我这个弟弟是不是刚在北宛海现世的一只‘金龟’,‘金龟’现世,北宛天空彩云飘动,五彩斑斓……天生异相。我刚好在此宛行雷布雨,本想一探究竟,接到‘诞华源’飞鸟传信,只好急急收兵复命。天庭众神仙正在商讨此怪异天相。”
“‘金龟’?”老雷神‘滜’面露疑问:“我会彻查此事,我能醒来,你弟弟一定临世,这个一定假不了,你先退下吧。”
“父神,你沉睡了一万捌千年,你沉睡后,母亲闭门清修,至今未出,你是不是该回趟‘霹雳殿’?”
“这个.......我会考虑,你先回吧。”
“是!”雷朙恭顺地退出了‘诞华源’。
雷朙前脚刚进‘霹雳殿’,脚跟还未站稳,雷部偏神毕劲来报:前一刻,太白来传玉皇口诣:因雷部正神普化天尊闭关多年,现雷部诸事都是是雷神‘朙’主事,现北宛告急,请雷神回府后,先去凌霄宝殿议事。
接到口诣后,雷神‘朙’不敢耽搁,急急赶往凌霄宝殿,九重天众上神,三山五岳群仙都还未散去,大家还在商讨北宛之事,殿卫传报,雷神‘朙’进见玉皇:
“雷神‘朙’拜见玉皇!”
“免礼!老雷神,他现在怎么样了?”
“父神已苏醒。”
“老雷神沉睡了近二万年,这时候醒了,是不是和北宛异相有关。”
“老雷神在这个节点醒来,会不会和北宛金龟有什么瓜葛?”
........众神仙议论纷纷,雷神‘朙’装聋作哑,列立在宝殿侧边。
“刚才‘探哨仙’来报,北宛金龟神通广大,天庭所派水部水德星君及坐下万队水军被此龟打得丢盔卸甲,现请求援助,谁可愿往。”
“本君愿率领本部众神前往。”火德星君是个急性子,心想,居然此龟不怕水,水火不相融,不俱水者,有可能惧火。玉皇准奏。
约么一柱香时辰,‘探哨仙’急报,火德星君也耐何不了金龟。众人面面相觑,天庭掌兵统帅和镇殿四天将出班请旨愿往会战金龟,玉皇心喜。
‘探哨仙’战报频传,统帅和金龟大战五百合未分胜负,镇殿四天将和金龟比试:穿云凿壁、变山幻水、化气入地、翻江倒海术.....双方各有千秋,皆未取胜,双方鏖战一天一夜,金龟可能是累了,在北海海上空中幻化了一座宫殿,海市蜃殿壮观宏伟,固若金汤,众天将使尽解数,无法攻破。
战况报闭,‘探哨仙’退出大殿,宝殿内又是一阵哗然......
忽然,殿卫传报:“北宛海龙王—泷宁轩,在殿外有要事要面见玉皇。”
玉皇示意让他进殿,泷宁轩进殿行礼,而后启奏:
“.......千万年来,北宛海域蒙玉皇庇佑,风平浪静,近两日天兵为金龟之事,北宛海巨浪滔天,生灵涂炭:小虾小蟹,浮游生物,奇珍异宝......尽毁战中,想那金龟,不知缘何造化降临我北宛,自从他降临后,并未祸乱三界,天兵出剿,双方坚持不下,长持以往,我北宛将永无宁日,北宛海里的万千生灵该赖何以存?”
“龙王所言极是,出兵北宛,只是小试金龟能耐,因此龟出现,北宛天相异常,怕波及北宛龙主。”玉皇见北宛海龙王—泷宁轩所说句句在理,不好强词。
“我已观战两日,此龟非等闲之辈,我想请求玉皇准许:在他和天庭之中做个‘调和大使’,天庭给他一职半任,让他造福三界,双方就此休兵罢战,玉皇你意下如何?”
“嗯...这样也好,那就有劳龙王了。”玉皇思辰片刻,权衡了一下利弊,点了点头。
龙王—宁轩告此回北宛。同时玉皇下令调回天兵天将,皇令如山,天兵天将瞬间在北宛消失。天兵天将刚辙,海市蜃殿外来了一位女仙叫战,此女仙:双眸似水,肤如凝脂,峨眉淡扫,面不施粉,两片朱唇,语出惊鸿,腰肢纤细,四肢纤长,头戴龙盔身穿龙甲,外披一袭墨玉色斗篷,脱尘出俗,正是泷啾:自从螣妩闭关后,泷啾天天闷在‘水晶乐园’,她早已暗下决心,要和螣妩一样好好修炼,让千日后她对她刮目相看,哪知事与违愿,金龟横空出世,天兵天将大战北宛,搅得鱼虾不宁。金龟和天兵天将开战惊起巨风骇浪,把她的‘水晶乐园’掀了个底朝天,她不想回龙宫,想着螣妩还有几日就要出关,‘哧溜’一翻身,驾云来到了源韵山,‘源韵山’守卫头领逴敢认识她,知道她是螣妩至交,放行让她入山,楠莹也认识她,她是‘尚清洞’常客,隔三差五地来找螣妩喝茶、论道,一来二去,和楠莹也熟咯了:
“我家妩圣还有几日就要出关了,想必泷啾公主想她想得着急了,耐不住了,所以提早跑来等她出关。”楠莹边给泷啾沏茶边调侃道。
“知道,知道,我知道她还有二日就要出关,我是被天兵天将赶来这里的。”
“被天兵天将赶来这里?”楠莹吓了一跳。
“是,也不是,近日天生异相,不知从哪冒出一只大金龟,金龟和天兵天将在我北宛海大战,搅了我的‘乐园’,我只好逃难到你这里来了。”
“你逃难?堂堂一海公主,谁信呀!”
“你别不信,天兵天将我和我父王都不敢惹,那金龟我们更不敢惹,他和众多天神鏖战了一天,未分胜负,足见那只龟不是吃素的,我怕怕,所以躲到你这里来了。”
“那金龟是怎么修炼得道的,怎么天兵天将都耐他不可?”
“谁知道啊!说不定螣妩可以制服他,她不是有‘铜乾坤遣妖镜’吗?”
“嗯,这只龟是该用‘遣妖镜’炼化他,否则后患无穷。”
“‘铜乾坤遣妖镜’螣妩随身佩带着,这一时半刻也拿不到,只好等着啰,让那死龟再嚣张几天。”
“‘遣妖镜’要日夜吸收天地灵气,妩圣闭关时,悬挂于这洞府门前吐故纳新,她闭关时有此圣物镇山,方可全心修炼。”
“‘遣妖镜’她没带在身边!在哪?让我瞧瞧。”
“啰,就在那里。”泷啾顺着楠莹手指的方向,只见一块黄晶晶的铜镜悬挂于‘尚清洞’石门顶,灼灼发光。泷啾疾步上前,纵身一跃,一把摘下‘遣妖镜’,边往外走边说:“‘遣妖镜’借我用一下,我去去就回,螣妩出关前,我一定奉回。”
“泷啾公主,这使不得的,‘遣妖镜’如果不是妩圣带离源韵山,妖族将会横行三界,妩圣会遭到天谴,后果不堪设想。”楠莹追着泷啾想要夺回‘遣妖镜’。
泷啾一心想借用此宝,吓跑那只北宛的金龟,免得北宛战事不断,居然拿到此宝,自然不肯奉回:
“楠莹,你别追我了,我说到做到,我只是借用这宝物去对付那金龟,一日内定还,我绝不食言。”
“不行的,‘遣妖镜’一离山,妩圣就会察觉,她和‘遣妖镜’休戚与共,镜在她安,镜离,她这千日的修行将前前功尽弃。”
“螣妩道法纯厚,已然炉火纯青,‘遣妖镜’暂离一会儿,不碍事的。”
“不行,泷啾公主,你不得拿走‘遣妖镜’,今天你如果执意要拿走此宝,休怪我得罪了。”楠莹边说边亮出随身所带的‘三尖二韧刀’,挡住了泷啾的去路:
“我是闹着玩的,你这样撕破脸,我多不好意思。”泷啾没有生气,依然笑嘻嘻。
“把‘遣妖镜’还我,我既往不咎。”楠莹一本正经。
“好,我给你。”泷啾佯装把镜还给楠莹,楠莹还刀入鞘,双手欲接镜,不曾想泷啾一个鲤鱼打挺,‘哧溜’一下不见了身影,等楠莹回过神来,泷啾已快出山门:
“逴敢,快,,,快拦住泷啾,不要放跑了她。”逴敢正好巡山在此,他还以为她们在闹着玩,因为她们常常变着法,玩点这种似真似假的花样,所以没太当真,结果眼睁睁地看着泷啾从眼皮底下跑出了山门:
“她,她,她把妩圣的‘铜乾坤遣妖镜’拿走了。”
“啊.......”逴敢吓得面如土色:“我去把她追回来!”
“你走了,这山的安全要是有个意外,你、我会罪上加罪,你不能轻举妄动,妩圣还在闭关,好在还有两天就要出关了,泷啾说借‘遣妖镜’去对付一只扰她海域安宁的金龟,一日后就会把‘遣妖镜’送回,但愿她说到做到。”
“依你之见,守住山和妩圣更加重要。”
“你说我们还能有更好的办法吗?”
两人面面相觑,不知该何去何从。
泷啾得到‘遣妖镜’,从源韵山脱身后,直奔金龟的海市蜃殿,叫叫嚷嚷地要金龟出来应战:“此海是我龙族地盘,尔怎敢在此闹腾,还不快快出来受死......”她一遍一遍不厌其烦地变着法地激怒金龟,金龟被她的叫嚷声吵得心神不宁,一甩手,海市蜃殿消失,他傲立半空,准备迎战泷啾,两人相向而立:
“哟呵,长不不赖呀,千年不长,万年不开窍的乌龟,能长成你这样,真是上天垂怜,看看你这张脸竣得真如精工雕琢一般,这伟岸的身躯可谓三界美体,我怎么看你,你怎么长得都不像乌龟王八。倒像高山贵胄,哪座洞府的‘金龟婿’。”
“够了,天兵天将撤了,就凭你,也想在此与我一决高下?”
“不,不,不,借我十个胆我也不敢在你面前造次。”泷啾从不吃眼前亏。
“那你唤我出来,所为何事?”
“看到吗?我这手里的宝贝,你要是敢从这镜下走一遭,我奉你为北方霸主。”
“我不争名不争霸主,只求避世清静。”金龟说完欲离去,泷啾一看,机不可失,失不再来,她果断地丢出‘铜乾坤遣妖镜’,趁金龟转身这际偷袭,然,始料未及,金龟早有防范,说时迟那时快,金龟反手挥起‘崆峒印’,印和镜在海面相遇,两件上古法宝撞击在一起,刹那间一声‘轰鸣’,声震九霄,潮汐涌动,翻江倒海!因泷啾从未使用‘遣妖镜’,她不知道怎么运用此宝,连如何招回‘遣妖镜’都不懂,出手的‘遣妖镜’在空中飘飞,海面突现一个旋涡,‘遣妖镜’随气旋下沉,眼看就要卷入万丈深渊,泷啾吓得手足无措,生活在这北宛近万年,她知道这旋涡下面就是万劫不复的‘妄生涧’,她的父王——北宛海龙王泷宁轩从小不准她踏入此海域半步,明白地告诉过她:一但被卷入这‘妄生涧’,任他道法高深的神仙魔将,不死也会脱层皮,一般法力低微的仙神,一经卷入这‘妄生涧’,都将有去无回,神器宝贝落入此域也将暗然无色,法器所赋予的法力也将荡然无存。正当泷湫错鄂之时,一朵紫色的云朵飘然而至,泷湫熟悉螣妩身影,不敢相信地望向紫色的云朵,果不其然,来者正是螣妩,只见螣妩像箭一样扑向‘遣妖镜’:“螣螣,危险!”她怕极了,生怕螣妩有去无回!她不顾一切的飞向螣妩,紧紧地拽住她,以防她卷入‘妄生涧’,眼见‘遣妖镜’被卷入‘妄生涧’,螣妩奋不顾身地想要抓住‘遣妖镜’,狠狠地想甩开泷湫,泷湫拼尽全力拽住她,眼看要拽不住了,她灵机一动,冲着金龟大嚷:
“‘金龟婿’快点来帮我拉住她,如果她一但卷入这‘妄生涧’,将生不如死,会万劫不复的。”
听到泷湫的呼唤,‘金龟’二话没说,飞身向前,一把扯住螣妩,用力把她们住海面拉,‘妄生涧’卷起的旋涡被他的冲击力减弱,他把她们带离危险境域:
“哇,吓死本公主了。”泷湫深吸了一口气:“螣螣,你怎么提前出关了?”
“我为什么会提前出关,你还敢问我?”螣妩柳眉倒立:
“你这个样子是想吃了我呀?我的味道还不够鲜美,等我再修炼个万儿八千年,那时的我,你吃了,才对你大有用处,可以延年益寿。”泷湫一副可怜样。
“还这么不正经,我的天都塌了,你知道吗,‘遣妖镜’现在不知所终,任我现在如何招唤都没有它的音信。”螣妩恨得牙根庠庠的。
“‘遣妖镜’肯定是被‘妄生涧’吞弑了,这么看来,麻烦真大了。”
“‘妄生涧’?是个什么地方?”螣妩不解。
“‘妄生涧’是三界的污浊之地,所有神仙魔将,上古奇珍法宝一入此地,都会消损真元,有甚者,有去无回!‘妄生涧’是三界的分水岭,入此涧者:要经历黒风狂袭,浊尘狂侵,迷障狂阻,要么上天要么入地要么化魔。上天者:法力资深得道的诸仙,经此洗礼不死者,大多可晋升为上神。入地者:法力低微的仙、妖、怪一但落入此地,就如同进鬼门关,香消玉损,性命不保。化魔者:心怀叵测的神鬼,妄图经此,投机取巧得到晋升,一不小心就被化魔而去。像我们这些行走于各自道法的仙圣,一般都不会也不愿入此涧‘消遣’,这就是我刚才拚了命也不让你入‘妄生涧’的缘因。”
“这么说来我的‘乾坤遣妖镜’已被吸入‘妄生涧’,凶多吉少。”
“十有八九!”
“不行,我要去寻它,它在我方可造福天地,要不,我就是个罪人!它一出意外,妖类将会喜上眉梢,不知道有多少生灵将会受到牵连。”
“你不能去,没有了‘遣妖镜’,我们可以利用其他的法宝来替代,我父王龙宫里有数不清的宝贝,我现在就带你去挑选。”
“‘小泥鳅’,你糊涂,‘遣妖镜’无物可替代,我现在不想和你在这里胡搅蛮缠,就算入此涧有去无回,我也要去寻回我的宝镜,你善自拿我宝镜的这笔帐,此一去我若能安全回来,我会让你加倍赔偿,如若我回不来了,算你欠我的,来生还我!”螣妩说完推开泷湫,又飞向‘妄生涧’:
“不,我不会让你去冒这个险的。”泷湫拼命扯住螣妩:“‘金龟婿’,帮我拦住她。”听到泷湫的呼叫,‘金龟’尴尬地走向前,刚才她俩的对话他听得一清二楚,隐约知道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听到泷湫再一次呼叫‘金龟婿’,螣妩蓦然想起旁边还有一人,她定住身,回首望向‘金龟’,迎头正遇上‘金龟’深情且欣喜的目光,这清亮的眼神让她心里‘咯噔’了一下,有些莫名的心动:
‘金龟’在石头里孕育了壹万捌千年,前壹万年,任海边吹海浪打,他无知无觉,后伍千年他渐渐地感知到了风有情水有义、鸟会语花有香,特别是近叁千年,他懂人言知温情,每回螣妩在他身边休憩和他细语,他都知晓,他渴望见到她,他渴望再入世走一遭,只为和她相遇!聆听她的声音,她已然知晓眼前的紫衣女仙就是他梦寐以求的神女,让他没想到的是:她的容貌她的身影和她的声音一样妙不可言:
“这位是‘金龟婿’?你父王为你挑选的‘乘龙快婿’?没想到千日不到,你已有了夫婿,‘小泥鳅’恭喜、恭喜你啊。”
“说什么呢!他,我的夫婿?我高攀不起!他就是‘遣妖镜’丢失的罪魁祸首,如果不是他和天兵天将在这里大战一天一夜,把我的‘水晶乐园’掀了底朝天,我也不会去你源韵山,就不会妄自拿走你的‘遣妖镜’,我当时想着用你这宝贝收了他,不想弄巧成拙,丢了宝镜,还差点误了你。”
“你是何方神圣?为何会和天庭大战?”螣妩知书达礼,不似泷湫冒冒失失。
“我长于此,不曾为祸三界,不知天庭为何不容我?”
“因为你酝雷而出,情动北方,天生异相,鸾凤和鸣,彩鹊翻飞,祥云护体,天庭怕你祸及我等,所以......”泷湫吧嗒吧嗒地说个不停。
“‘遣妖镜’因我而失,我愿入这‘妄生涧’走一遭。”为她,他甘愿粉身碎骨。
“好哇,好哇,天兵天将都耐你不可,去这‘妄生涧’寻回‘遣妖镜’非你莫属。”泷湫拍手称赞他此举,心想这真好:一举两得,你这金龟若能寻回宝宝镜,那是你的造化,如果有去无回,正好了了天庭和北宛心腹大患。
“‘遣妖镜’与你无关,不劳你费力!”螣妩说完,飞向‘妄生涧’,泷湫吓得张大了嘴巴,说时迟那时快,金龟一把拉住了螣妩,近乎命令道:
“在此等我!”说完他飞身下了‘妄生涧’,螣妩贮立在涧边,心不由得提到了嗓子口,虽然他和她只是初次见面,但她感到了他的真诚,而且感到他非同一般!
“尔等好大的胆了,胆敢勾结异类!”突然空中传来炸雷声,一队天兵天将排列在半空:“你是哪位尊神?不分青红皂白,在这里乱扣罪名?”
“我是雷神‘朙’,刚才北宛声振九天,‘探哨仙’探得是源韵山螣妩的‘遣妖镜’与金龟的‘崆峒印’撞击声,玉皇得知螣妩在此与金龟斗法,甚是担忧,特命我等前来助战。”九重天上,当玉皇得知螣妩的法器与‘崆峒印’相撞,急得不由自主地在玉座前徘徊,口中不停地自言自语:“螣妩,螣妩,你怎么会去惹这事?”不言而喻,众仙神都看来出玉皇有所担忧。
“好你个雷公小神,你说我们勾结异类,我还认定你和他同穿一条裤叉呢!”泷湫斜视了一下雷神‘朙’,没把他放在眼里,心里盘算:我们行的端,怕你作甚!
泷湫无意的一句嘲讽,不曾想正好点中雷神‘朙’的要害,他坚信父神的话,他猜想这金龟肯定和他们有渊源,他实在不想出兵北宛,然,玉皇钦点,皇命不可违,他只好硬着头皮来此。父神的嘱咤他也不想不理会,如果这金龟真是他的弟弟,他何忍兄弟相残!他一时语塞:
“嗬嗬,被我说中了,你们才是真正的一窝。”泷湫俏皮地笑望着眼前的雷神‘朙’
“再要糊说,看我不封了你的嘴。”遭到刁蛮龙公主的戏谑,雷神‘朙’脸上有些挂不住的窘迫。
“敢封我的嘴,难道你是吃雄心豹子胆长大的?”闯祸不怕大的泷湫边说边亮出了系在腰间的‘水晶鞭’,杏目圆睁。
“封你的嘴,易如反牚。”雷神朙毫不示弱。
“你来试试,看本公主不活吞了你。”泷湫气极,甩出了‘水晶鞭’。
雷神‘朙’知道她的身份,并不想和她动真格的,他也料定她不是他的对手,他亮出了自已的擂鸣瓮金锤,一锤接住她的‘水晶鞭’,一锤直奔她的面门,示意封她的嘴,吓得泷湫赶忙撤回‘水晶鞭’,雷神‘朙’的双锤上下舞动,泷湫被动应付,只有招架之力,渐渐地有些不支:
螣螣,我快顶不住,你快来帮帮我呀!”她开始向螣妩请求援助,螣妩心系‘遣妖镜’和金龟安危,没有答理她:
“你不能见死不救呀。”泷湫依然唤个不停:“别守着那‘妄生涧’了,你的‘遣妖镜’和‘金龟婿’到了那种鬼地方,一定有去无回。”
“你死不了的,你是这北宛海龙王的掌上明珠,那雷神不会傻到要了你性命。”听了螣妩的回话,雷神‘朙’心里暗暗佩服她的睿智。他的确不会伤她,他只是想戏弄戏弄她,眼见得她累得上气不接下气,他虚晃左锤,右锤直逼她的嘴,锤对嘴:
“吃呀,你不是要吃了我吗,先把它咬碎了。”雷神‘朙’得意洋洋。
“不吃了,不吃了,这个不好吃!”泷湫最大的特长就是:见风使舵!
看她的态度来了个360度转变,雷神‘朙’撤回了横架在她嘴上的金锤,一见到金锤移走,泷湫迅速甩开腮邦子在雷神‘朙’臂膀上恶狠狠地咬了一口,痛得雷神‘朙’手上的金锤差点失手:“嗯,好吃,这味道真不赖!”说完她一跃身,躲到了螣妩身后,心想:谁叫你不帮我,现在他要报仇了,要对付的可是我们二个人了。
臂膀上的咬伤刺心地痛,雷神‘朙’看着手上的牙印,心里暗暗好笑:真是个奇女子,古怪精明,真有她的,莫名的,他居然打心底里有些欣赏她,他缓步走到她俩跟前,用手勾了勾泷湫:“你过来。”
“不,我不去。”泷湫才不会傻到送肉上砧板。
“去呀,雷神对你无恶意,我看得出。你可能把他咬痛了,要知道你的牙齿可是有毒的,你的毒,你才是最好的良药。”螣妩小声地和泷湫嘀咕着。
“嗯....”泷湫的头摇得像拨浪鼓。
“不来,是吧?”雷神‘朙’看着一个劲直摇头的泷湫,说完,出其不意,他飞身扑向她,其实雷神‘朙’并无伤害她之意,只是想让她来为他疗牙印伤,但螣妩和泷湫不这么想,看着他向她们扑来,螣妩亮出随身佩带的短剑,泷湫舞动‘水晶鞭’,两人摆好姿式,准备迎战,雷神‘朙’压根就没有俱怕她们之姿态,他一心想活擒泷湫,他摆动双锤准备抵挡她们的双刃,不曾想,恰在此时‘妄生涧’口水花飞溅,双锤被出水的‘崆峒印’拦截,两件开天劈地时的法器在‘妄生涧’口‘短兵相接’,一时间,卷起千层浪,声振天地:
“哇塞,‘金龟婿’从‘妄生涧’回来了,他真不愧是三界神人之一。”看到和雷神‘朙’迎战的是‘金龟’,泷湫惊得眼睛睁得老大。螣妩也是又惊又喜。
‘金龟’和‘朙’,两人并未多言,两件法器你来我往,彼此使尽奇招妙招,两个人、两件法器搅得地动山摇、海啸水跳,在一旁观战的泷湫和螣妩干着急使不上法力。一声山崩地裂声,崆峒印和擂鸣瓮金锤两两相扣,两个人使出浑身解数想要力压对方,谁也不肯相让,大有同归于尽之势,就在这难分难解之际,一杆‘丈八赤杆火焰矛’从两件法器下面横亘在崆峒印和擂鸣瓮金锤之间,崆峒印和擂鸣瓮金锤在火焰矛威射下,瞬间分开,‘金龟’和‘朙’两人由于用力过猛,定性不稳,纷纷坠落云头,持‘丈八赤杆火焰矛’的来者,直奔‘金龟’,还没等他反映过来是怎么回事,他就被此人撂倒在一朵祥云上,紧接着此人挥了挥衣袖,褪去了‘金龟’的鞋袜,定睛瞅了瞅他的脚板,而后又迅速地为他穿好鞋袜,‘金龟’被他倒腾得莫名其妙?在一旁观看的螣妩看到‘金龟’被撩倒在云朵上,生怕来者对他不利,飞身窜上云朵,护住他,把他平安拽到海滩,惊魂未定的‘金龟’被这一系列的人和他们奇怪的动作搞晕,这突如其来的‘丈八赤杆火焰矛’持者,是谁?他对他似乎无歹意,为什么他要如此对他?
由于用力过猛,当崆峒印和擂鸣瓮金锤被‘丈八赤杆火焰矛’挑开时,‘朙’也被这强大的神力威射得失去定性,飘飘悠悠地降落,一旁的泷湫看势不好,怕他落入‘妄生涧’,挥动仙力把他引向海滩,五人在海滩相对:
“孩儿见过父神......”螣妩等还没来得及说上话,被一旁‘朙’的施礼愣在了原地。
“朙儿,父神的话你居然充耳不闻?”持‘丈八赤杆火焰矛者,居然是沉睡了一万捌千年的老雷神‘滜’!
“非也,天命难违,玉皇降旨要我来此,我安敢不从?”
“我刚从‘玉清宫’转来会你,原始天王已告之了我,所有事情的来龙去脉。”老雷神‘滜’边说边拉起‘朙’,走到了金龟面前,欣喜地说:“玄儿,这是你的兄长‘朙’。”
“你是?。。。”金龟面露不解,螣妩、泷湫也是一头雾水:
“你,名叫玄羲,是我雷神‘滜’的小儿子。我刚脱下你的鞋袜,验看了你双脚‘北’字印,你是我的孩儿,这点假不了。你这印,是从娘胎带来的,你小的时候,我常常好奇你的脚板印记,为什么双脚分别会有个像个北字的印记,难道你与天穹北方有关?但是,当时的我揣摸不了天机。你小的时候,你母胥姚太娇惯你,老是由着你,一日你偷偷溜出诞华源,误入东海流破山,山中神器崆峒印,恰好此日在山中福地聚天地灵气,灼灼生辉,天不怕地、不怕的你,觉得崆峒印好玩,据为了已有,殊不知此印乃是流破山的振山之宝,此宝一被拿动,一时间,地动山遥,山洪爆发,猛兽乱窜,一只形如兔,两耳尖长的猛‘吼’对你怒不可遏,嗷嗷冲向你,想要把你生吞活剥,你母正好寻你到此,飞身从‘吼’口下救下你,没想到那只猛吼已蹲守在此山多日,也是为崆峒印而来,见你拿了崆峒印,‘吼’这兽一蹦三丈高,想要从你手中夺回崆峒印,你母为护你平安,把你搂在怀里,没提防‘吼’为了崆峒印跳到了你母身上,你母一心怕你和崆峒印有失,全力维护,没提防被‘吼’蹭伤了手臂,‘吼’这怪兽溺着人身体后,人就会腐化,你母知自已被‘吼’溺着了,自已凶多吉少,用千里传音术给我发出了求救。失去崆峒印的流破山,倾刻间山崩地陷,山中的藤精树怪,飞禽猛兽四处逃窜,满山乱烘烘,一只‘夔’被山洪卷起,眼看要被洪水吞没,你母忍着腐痛,把它拯救出洪潭,为父在收到你母的传音后瞬间赶到了流破山,一雷遣跑了‘吼’,然......此时,你母已命在旦夕,我想全力救护她,但她竭力阻饶,念念不忘要我善待你,看着她一点点在我臂弯里消失,我痛心疾首,一时没有顾全到你。看到疼爱自已的母亲被‘吼’溺亡,你嚎啕大哭,趁我不备,飞奔去追赶‘吼’,行至一山崖下,没料到山崖跨塌,一眨眼,你被巨石吞没,我肝肠寸断,刨开巨石,见到了奄奄一息的你,为了保住你性命,我开始一点一滴地为你输入我的修为,我本意想把我毕生的修为尽付与你,你母已故,我生无可恋。你母是一位杰出的部落首领,聪慧、善良,年轻有为,我行走于三界时常常听到关于她的美名,十分好奇,相见后甚是爱慕,最终,我们情定诞华源。在我为你输入一半修为时,也许是过于悲伤,我昏死过去了,直到前几日方才醒来。”老雷神‘滜’说到此已是老泪纵横:“玄儿,感谢上苍眷顾,真是我们命不该绝,我醒来后去了趟‘玉清宫’,‘玉清宫’的原始天王无所不知,他告诉了我,当年当日就是他未卜先知,算到了我们由此一劫,在我昏迷时,他赶到了流破山,施法将我送回了诞华源。由于你伤重,加之年龄又小,怕你再有个闪失,他为你塑了一尊泥胎,把你包裹在其中,放在这北宛,让海风海潮、天地精华为你再重塑真身,那只被你母施救的‘夔’甘愿做你的守护神,这一万捌千年,它一直陪在你左右。你私自拿走镇山崆峒印,导致流破山生灵涂碳,由此你也遭到了天谴,在你在泥胎里孕育的这一万捌千年里,你曾经历了三次浩劫,最后一次几乎灰飞烟灭,是一只神龟为你挡下了那一次的:风刀雪剑、雷刑火烤、冰蚀霜侵.......这只龟是万年前你母从捕龟者手上,用重金买下来放生的一只神龟,此龟为报你母放生之恩,在你危难之时,用自已的金盔甲护住了你,他用他的生命换回了你的重生,所以你现在身上拥有一件金龟护体盔甲,神龟是你的再生父母。玄儿,你母福泽浓厚,延绵至你,往后你可要像你母一样,爱惜生灵,造福三界万物。”
“父神!孩儿不孝!”玄羲听完自已的身世,泪水涟涟,跪倒在地。一旁听故事的螣妩、泷湫也是嘘呼不岂。随后玄羲又拜见了兄长‘朙’,血融于水,血脉亲情至真至尚,‘朙’虽然对父神‘滜’不顾念自已的母亲另有新欢不满,但是,对身手不凡的玄羲打心理喜欢,正所谓‘打虎亲兄弟’,多了一个和自已旗鼓相当的兄弟,何乐而不受,他俯身搀扶起向自已施礼的玄羲,拍了拍他的肩膀,道了声:“好兄弟。”
“雷公小神,我说得没错吧,你和他真的穿同一条裤叉啊!还诬陷我们勾结异类!我看啊你们才是龙蛇龟一窝!”冷不叮地,泷湫此话一出,‘朙’非但没生气,反尔哈哈大笑:
“你这个刁蛮公主说的话我就爱听,你是海龙,我是半龙,我兄弟是半龟,这个天仙是螣蛇,我们就是一窝!”
“我,我,我说错了。”泷湫被呛得说话直捉嘴,螣妩狠狠地掐了泷湫一下。
“你的真话、假话、错话,我都爱听。”‘朙’冲口而出,莫名地觉得自已好像中了眼前这个刁蛮公主的毒,喜欢被她捉弄,更喜欢捉弄他。
“你,你,你想听本公主说话,我就不说,就不说。”泷湫露出一脸的积愤。
“哈哈哈......”‘朙’朗声大笑:“不想说,是不是还想吃我?我这牙齿印还未消除呢!来呀,我愿再次为你奉上。”‘朙’边说边又撸起袖子。
“你一点都不好吃,不合本公主味口!”泷湫边说边丢出了个嫌弃的表情。两人正打着口水仗,一道风云降落海滩:
“湫儿,不得对雷神无礼!”来者是龙王—宁轩。宁轩辞玉皇回北宛,一路上得意洋洋,在玉前征得了个‘调和大使’,他心里美滋滋的,心想这下北宛太平了,他建立了此奇功,不仅天庭将来不会亏待他,说不定那个神通广大的金龟也会对他感恩带德,从此北宛不容小觑,他正乐哉乐哉之时,一个俏丽的云朵在他面前晃悠了一下:“兄长,怎么到我家门口也不入内看看小妹?”挡住他去路的是黄海龙妃宁珍:
“珍妹,看你这派头,越来越滋润了,为兄有要事在身,今日就不打扰了。”
“今天你路过我家门口,不去,我就不让你走。”这个昔日的北宛龙公主就如,而今的泷湫,刁蛮且任性:
“好妹妹,改日为兄一定专程来看你,今天的事真的不能耽搁。”任宁轩如何解释,宁珍就是不依不饶,无奈之下,宁轩只好答应到黄海龙宫小坐一会儿,结果和黄海龙王边小酌边谈天,耽误了归辰。
“父王,这个小雷神污蔑我私通金龟,你知道吗,原来他和他是兄弟!”泷湫见是自已的父王来了,忙不迭地告诉他这个骇闻。
“北宛龙君,都是一场误会。”雷神‘朙’双手抱拳:“敢问龙君,你不是奉玉皇之命来和解北宛战事的吗?怎么才来?玉皇是在你走之后听闻北宛再起争端,加发玉令,急命我前来。”
“我寻思着天庭已撤兵,金龟一时半刻也兴不起什么风浪,半途被我珍妹劫下,在黄海叙了会儿旧,所以来晚了,好在大家都无恙。”宁轩边说边来在老雷神‘滜’和玄羲身旁,上下打量了一番玄羲:“你和‘朙’是兄弟?。”
玄羲抱拳,点头致礼:
“哈哈,老雷神你不赖啊,还私藏着一位,这么有能耐的儿了,他真了不起,一出世威振三界。”宁轩由衷地赞叹。
“龙王见笑了,我这不孝子,给你添麻烦了,实在是对不住啊。”老雷神‘滜’以礼还之。
“哪里,哪里?他能在北宛重生,是我北宛之福。玉皇也爱惜他神勇,想让他造福三界,让我从中撮合撮合。”
“我也正有此意,大丈夫立于世就该惩恶扬善,玄儿,你的意思呢?”
“父神,孩子想随你回诞华源,膝前尽孝,以慰昔失,聆听教导。”
“这个.......”听了玄羲这言,宁轩和老雷神‘滜’一时也不好勉强,毕竟尽孝是儿女立世根本。玄羲打心里没想在天庭任职。
“哟嗬,你真是块冥顽不化的石头,有琼浆玉液不去享受。”泷湫觉得玄羲不做天官,傻冒到家了:“螣螣,我说得没错吧,他就是一尊顽固不化的大石头,亏你昔日对他另眼相看,看看,你的眼光有多差劲!”
“.......”螣妩不想表露自已的意思,想起昔日自已和石头的点点滴滴,有点不自在。
“小孩子,想要尽尽孝,是好事。”宁轩因势利导。
“玄儿能有此心,我当然欣慰......”‘滜’和宁轩在一旁聊起了家常。
“螣螣,你说话呀,以前我笑你重石轻友,不爱答理我,现在你是不是‘见色起异’,石头成美玉了,美得你暗自欣喜,不知所言了。”泷湫从不掩饰自已的不满。
“你是不是丈着现在有靠山,敢这样对我呲牙咧嘴,我可是记仇的哦!”螣妩语中透着诡意。
“你现在没法器了,奈何不了我。”泷湫依然嘻嘻哈哈。
一语中的,螣妩瞬间暗然神伤:
“这是我从‘妄生涧’寻回的‘铜乾坤遣妖镜’应该是你的法器吧?”一语提醒玄羲,他急忙从腰间解下‘铜乾坤遣妖镜’,送到螣妩跟前,螣妩欣喜若狂:
“哇,金龟婿,你真不惭是上上之神,落入‘妄生涧’的宝贝你都拿得回来!”还没等螣妩道谢,泷湫已经雀乐了。
“你这小儿能自由出入‘妄生涧’,真是神人!”宁轩听到泷湫说玄羲刚才去了趟‘妄生涧’,由衷地在‘滜’面前赞叹:“‘妄生涧’是炼化神魔仙圣妖之地,一般人和物有去无回,此后生可畏啊。”
“之前只知他顽皮,不知他有此异禀,也许这万年多来,他托了原始天王的福,原始天王为他塑泥胎续命,他在泥胎里孕育万年多。”
“一切都是他的造化.......”
“吖呀.......”螣妩拿着‘铜乾坤遣妖镜’站在水边,大惊失色:
“怎么了?”泷湫跑到她近前:
“遣妖镜已是块废铜,失去了灵力!”
“能从‘妄生涧’寻回此宝已是罕见,大凡入此涧的法宝都是有去无回。”宁轩见此不以为然,这是他的一亩三分地边缘,‘妄生涧’的威力他耳闻成茧。
“寻回来了成了废物又有何用?”泷湫快人快语。
“寻回来了,就能找到恢复其法力的办法...”
“有什么办法?”宁轩话还没说完,螣妩、玄羲异口同声。
“哟,你们俩灵犀想通啊,螣螣急,情理之中,那是她的法器,你急什么呀,你怎么也这么着急?”泷湫斜眼瞟向玄羲,玄羲被她说得有点羞怯。
“办法吗,肯定是有的,听说天山的天泉水和关山的幽潭水都可以净化被‘妄生涧’吞弑的灵力,让其归真。”
听到此话螣妩没有丝毫的欣喜,天山她不想踏入半步,关山幽潭,她早有耳闻,那是一位圣人的圣地,有缘人方可入内,无缘之人,有去无回。
“慢慢来,从常记忆.......”老雷神赶忙打岔。
“从常记忆?她可等不了,‘验妖季’迫在眉梢,没有此镜,她死定了。”泷湫话一出口,吓坏了一人:
“有这么严重?”玄羲急在心头。
“不死也会脱十层皮,你说严重吗?”玄羲听后随机跪拜在‘滜’面前:
“父神,‘铜乾坤遣妖镜’因我之故坠入‘妄生涧’消磨了灵力,孩儿想晚些时间回‘诞华源’,先在我这‘海市蜃殿’里容身,等我助螣妩上仙恢复遣妖镜法力,即刻回‘诞华源’侍奉父神。”
“‘海市蜃殿’里容身?”‘滜’不明白玄羲所指,玄羲挥了挥手臂,海面瞬间腾起了一座巍峨的宫殿:
“父神,孩儿出泥胎后,有此休憩容身之地,母亲所救的那只、守护了我万年多的‘夔’就在殿中,有他陪伴,父神不用过于挂念。”
“这个。。。”‘滜’犹豫不决:
“你这小儿有上神之范,敢担当,真是难得。”宁轩不住口地称颂玄羲,让‘滜’不得不答应玄羲协助螣妩。
“好啊,好啊,有这位大神相助,你的遣妖镜不会成废铜了。”泷湫见老雷神答应了玄羲的请求,高兴得手舞足蹈。
螣妩未置可否。
“遣妖镜因我而失灵力,请允许我助你一臂之力。”玄羲真诚地向螣妩言道。
“容我思量。。。”螣妩没有同意。
“想什么呀,容你思好,恐怕来不及了。”泷湫急得直跺脚。
“不用想了,就这么说定了。”玄羲的话容不得螣妩不同意。螣妩复杂地望了玄羲一眼,遇上他清纯真切的目光:
“如果有用得上我相帮的时候,尽管来找我。”一旁许久未支声的朙,言露真诚:
“你呀,哪凉快哪呆着去。”泷湫见不得‘朙’出声。
“最凉快的地方当属你这北宛海,北宛海最舒爽的地方当属你的‘水晶园’,我去你那里呆一会儿,可好?”‘朙’喜欢和她咬舌根。
“好呀,如呀,你去呀,到时你去了你就会知道我那里有‘多凉快’有‘多舒爽’!”泷湫话里话外透着玄机。
“我一定会去享受享受的......”‘朙’乐呵呵道。
一干人等,相遇在这这北宛海滩,甚是开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