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宴结束,秦牧彻夜难免,因为贺名扬呼风唤雨之术能让整个齐国境内落雨,这让他极为震惊,因为仙师根本做到那等层次。
那等实力,足以证明,贺名扬已然成了仙尊。
次日,齐国主率一众文武群臣,以及凡间宝药金玉,恭送贺名扬。
而此刻,站在贺名扬身侧的秦牧内心极度平静,显然是害怕贺名扬看出分毫。
而贺名扬身侧还有另一个少年,正是昨夜骑黑犬少年,此刻泪挂脸颊,嚎啕大哭。
一番无关痛痒的告别结束,贺名扬猛的一跺脚,顿时其脚下卷起云雾,托起满地药材宝物以及贺名扬与秦牧,还有那嚎啕大哭的少年遨游向天空。
留下一脸羡慕的齐国主。
贺名扬驭云入天,天空中的劲风逼得秦牧睁不开双眼,贺名扬随即轻喝:
“界出。”
所谓言出法随,顿时在贺名扬身前出现金色结界,护住了三人。
同时这结界也悄然渗入秦牧身体,贺名扬借机探查起秦牧体质。
一番探查过后,贺名扬面露嫌弃的摇了摇头。
片刻之后,昔日那熟悉的山峦宫宇浮现在秦牧眼中。
秦牧强压着心中杀意,平静的看着故地。
而就在这时,一个御剑而行的道徒恭敬的迎来,拜跪在了贺名扬面前,恭称仙尊。
秦牧心中冷笑:“八年便能破镜仙尊,看来是得到了不小的赏赐。”
贺名扬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扫视了众道徒一眼,冷哼道:
“这两位是凡间皇子,你们带他们去皇子院,好好照顾这个秦国皇子。”
最后那句话显然是想让秦牧吃点苦头,毕竟对于昨夜秦牧对自己的羞辱,贺名扬必需还以颜色,才能释怀,否则修道者最忌讳心藏旧事。
听到贺名扬的嘱托,道徒毫不客气的提起秦牧与齐皇子,御剑二起,毫无对凡界皇子的敬畏。
临近一处嘈杂院落,院内八个戏耍的少年当即收声,摆出极度恭敬的姿态,扎起了马步,同时又好奇的打量着被御剑道徒提着的秦牧与齐国皇子。
其中一个年纪稍长的少年连忙躬身,做出道敬之姿。
即双手食指中指展立,无名指小拇指内扣,大拇指压在无名指与小拇指上,然后左手食指中指指背抵在右手手心,右手食指中指抵在自己胸口,躬腰垂首。
“楚无心见过纳坤师兄?”
而被称呼纳师兄的人,正是提着秦牧与齐国皇子的道徒,此刻即将落地,其脚下飞剑瞬间化作金光而起,隐入了其背后剑鞘。
落地后,纳坤丢下秦牧与齐国皇子,瞪着楚无心道:
“小子,这里可不是你们的朝国,可以万人之上,每个月的月检不过,就等着受罚吧!不过你要好好替我伺候这秦国皇子,我倒考虑给你们降降罚。”
说完便丢下秦牧和齐皇子离开了。
楚无心看着远去的背影冷哼一声,随即戏谑的瞪向秦牧与齐皇子。
“你们两个谁是秦皇子。”
齐皇子虽有十二年纪,但生性胆小,听到楚无心戏谑的质问,慌忙躲在了秦牧身后。
惹得楚无心与其身后七人大笑不止。
秦牧毫无惧色的看向楚无心道:“我是秦皇子。”
一听秦牧姓名,楚无心当即淫笑看着秦牧道:
“原来是秦国独子啊!听闻你二姐生的美艳,叫我一声二姐夫,可好。”
秦牧虽是前世记忆,但这一世的每个姐姐对自己皆是疼爱有加,一听楚无心淫意调侃,瞬间怒起,恶狠狠朝着楚无心扑了过去。
可楚无心比秦牧大了整整七岁,秦牧此举无异于以卵击石。
不仅未讨到便宜,反而让楚无心一脚正中胸口,踹退数米。
同时楚无心身后几人围了上来,狠狠地对着秦牧拳打脚踢,毫无半分怜悯之意。
看着秦牧被打的鼻青脸肿,嘴鼻流血后,楚无心戏谑道:“诸位,别打了,再打我小舅子就要被打死了,何况他可不止一个姐姐。”
随即众人纷纷作怪,拉起秦牧,拍土安慰,同时不忘嘲弄。
“小舅子,别介意,正所谓不打不相识,你就原谅姐夫们吧!”
秦牧压着怒意,悄然摸向腰间匕首。
楚无心则在这时走了过去,瞪着秦牧道:
“小子,别以为这就完了,现在你要是跪下来,说秦国不如楚国,求姐夫饶命,我便放过你,要不然月检之前,我每天都打你一次。”
秦牧冷哼一声,看着楚无心道:“麻烦你,靠近一点,我没听清。”
看着秦牧那摇摇欲坠的小身板,楚无心得意的将脸凑了过去,毫无半分防备之心,恶狠狠的就要说警告之语。
可就在这时,刀光一闪。
楚无心的哀嚎瞬间响起,双手捂眼,鲜血顺着指缝留了出来。
“啊!我的眼睛!”
其余几人慌忙退开,楚无心痛的如无头苍蝇,捂着眼睛,四下寻求依靠,可那七人无人敢靠近。
秦牧则在这时扑向楚无心,用匕首疯狂的在楚无心身上乱划起来。
楚无心连忙躲避,但秦牧如跗骨之蛆,紧贴楚无心,疯狂捅刺。
楚无心只得无助的哀求饶命外,毫无之前那无畏气势。
秦牧随即挥动匕首没入楚无心小腹:
“还想当我姐夫吗?”
随即狠狠地将匕首在楚无心体内搅了下,然后抽出匕首,指着其余七人道:
“都给我滚过来,不是要做我姐夫吗?我看你们够不够资格”
随即扑向七人,同时不忘喊杀,七人被吓得惊恐乱窜,嘶吼喊起了救命。
就在这时,纳坤御剑而来,当看到眼前惊醒后,先是一惊,随即瞪向秦牧,欲怒斥喝止。
可当他看到秦牧双眼时,瞬间呆住,他不敢相信,一个孩童眼中会有如此杀意。
随即羞怒不止,暗恨自己被一个孩童吓住,立即欺身夺过秦牧匕首,同时将秦牧打晕,转身扛起楚无心便离开了。
皇子重伤,这事自然是瞒不住的,一日间便传入了楚皇与秦皇耳中。
顿时两国边境大军压境,国战一触即发。
但让人诧异的是,一切如同做戏,相互挑衅没有,连该有的对峙也没有,两国几乎同时撤兵。
也就在这时,秦牧在不夜宫的言辞之辩,流传起来。
顿时秦牧这个年仅八岁的孩儿名冠七国,无不称奇惊艳,也无不心生忌惮。
各国之主皆明白,秦牧这等人,若不早除,日后毕定打破七国维系百年的平衡,成为那一扫六国的千古一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