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三天了,不知道苏漾哥他们怎么样了。林一凡本想找个地方练练新灵技,可绕了半天,又绕回到了原地。丁管家不知去了哪里,周围连个人影都没有,林一凡想问个路都难。无奈,林一凡只好坐到了池塘边上。
“房子大了也有坏处呦。”林一凡也只能这么安慰自己了。
府里的池塘颇大,里面却连一条鱼都没有,林一凡更感无聊,不自觉的用手划起水来。水面泛起一阵阵涟漪。涟漪由小变大,撞到了池塘边,又撞了回来,渐渐消失了。林一凡看的入了神。
“这里面没有鱼吧,你在看什么?”
‘啊!’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林一凡一跳,林一凡一个没坐稳,跌入了池子里。幸好池子里的水不深,林一凡站直身子,水就i只是刚没过他的腰而已。
“...真抱歉,没想到会吓到你。”
林一凡定了定神,抬眼望去。面前是一个长得很清秀的姑娘,眼睛很大,鼻子很挺,身材很直爽。林一凡对女孩子的认知,也就仅限于此了。
“咦?”林一凡惊讶的说,“你的头上怎么还有一对狗耳朵?”
“少年你看错了,这可不是狗耳朵,这是狼耳朵,狼耳朵才会这么尖这么挺。”来人竟是狼暮暮。狼暮暮微笑的看着林一凡,丝毫没有因为他乱说话而生气,还给他解释了一下狗耳朵和狼耳朵的不一样。说着说着,狼暮暮还抖了抖自己的耳朵,意图让林一凡看的更清楚些。
可能连她自己都没发现,因为太想刘忆然了,在来的路上,她下意识的提升了自己的速度,所以才会来的这么早。
“对不起。”林一凡为自己的说出的话感到羞愧,赶紧弯腰道歉。
“先上来吧,在水里泡着不好。”狼暮暮往前探了探身子,递给了林一凡...一根树枝。
你从哪拿来的树枝?林一凡看着这根树枝,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姑娘,你怎么不按常理出牌呢?你哪怕把你的手递给我也行啊,我也能说,别了别了,谢谢姑娘好意,可是男女有别,授受不亲...现在可好......林一凡很是无奈,可最终还是抓住了树枝,毕竟这是人家姑娘一番好意。
树枝比林一凡想象中还要坚韧。借着树枝的力量,林一凡从池塘里爬了出来。
“很抱歉吓到你了,你刚才在看什么?”狼暮暮再次表示了歉意。
“我?我在看水,一圈一圈的涟漪,很好看。”林一凡诚实的说。
“你是新来的吗?”狼暮暮问。
林一凡点点头,“你也是新来的吗?”
“我?”狼暮暮哈哈大笑,“我经常来这玩。”
“我就随便转转,结果迷了路,你知道这里的路吗?”林一凡很高兴,虽然掉到了水里,可终于遇到了一个能问路的人了。
“你是客人呀。”狼暮暮还以为这是府上新来的仆人,“那你认识刘忆然吗?”
“认识啊,你找他有....有..有事吗?”林一凡意识到了什么,突然变得结巴起来。
他怎么结巴了,不对,我怎么觉得他是潜进来的?鬼鬼祟祟的,还独自趴在池子边,这一看就不像好人!正经人谁趴在连一条鱼都没有的池子边?狼暮暮越想越觉得不对劲,盯着林一凡的眼神也变得越来越不善。
不行,我得先把他拿下!
林一凡不自知,仍沉浸在自己的世界当中。
狼暮暮?千岁姐的暮暮姐?我得叫什么?姐姐的姐姐,难道是叫姨妈?会不会把她叫老了?她动手打我怎么办?要不,我干脆叫她姐姐吧,哎呀好纠结。不对,姐姐的姐姐,就应该叫姐姐才对吧!那...那姨妈是姐姐的谁?
......
“这是狗儿的命,别太难过了。”苏漾拍着千岁的肩膀,安慰道。
苏漾恢复后,便从千岁背上下来了。
“苏漾哥,你有没有办法彻底毁掉小北海?”千岁还在想小北海的事情。她是真的想把狗儿带走,可还没来得及,一切都变了。
之前千岁专门折返了回去,想要再看看狗儿的情况。到了地方,千岁却发现狗儿跟所有的村民都消失不见了,连带消失的,还有整个村子。一切好像连出现都没有出现过似的。那村子,那小路,全都变成了瓦砾、泥土,连之前的半点样子都没有了。
苏漾说,狗儿已经被同化了,那么小的年纪,怎么可能承受得住那么强大的恶念?那可是连刘忆然都承受不了的恶念!千岁听到后叹了口气,也没说话,只是背着苏漾又往回走去。
不过,苏漾知道千岁不可能就这么放弃。果不其然,千岁还是对‘小北海’动了念头。苏漾早有准备,千岁问了,苏漾也就如实答了。
“不太清楚,办法我是有,可能不能彻底毁掉它,我就不知道了。”苏漾回答道,“真有机会再遇到‘小北海’的话,咱们再谈这件事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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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漾哥,咱们这次回去,就能看到暮暮姐了吧。”千岁突然想起这事,心情变好了很多。有些事情,该先放一边,就先放一边,一直念着想着,太累太辛苦,千岁看的很清,实际上,酒馆里的人都看的很清。
“还得等一天吧,老刘不是说,大约明天暮暮才能到吗?”苏漾说。
“我也不清楚,暮暮心情好走的快的话,会来的更早一些。”
“豁!老刘,你别突然窜出来行吗?吓死我了。”苏漾又被吓了一跳。
之前还在鬼门关游荡的刘忆然,此刻竟然恢复了意识。不仅如此,他还能依靠自己的力量走两步路了,只是声音还有些虚弱,像大病初愈似的。
“药效果然还在。”千岁看着刘忆然,从头到脚审视了一遍,满意的点了点头。她是对药满意,可不是对刘忆然满意。
“什么药效?你说‘后悔药’吗?”刘忆然也在怀疑,自己明明都已经伤成那样了,竟然还能活着。
“你以为‘后悔药’内含的能量是用来看的吗?你伤再重一百倍,它也能保你性命。”苏漾解释说,怪不得他跟千岁都这么不着急。
“就他那一身伤,别说重一百倍了,再重个一两倍,他的命都没了,死亡可不是伤。”千岁有些嫌弃的看了刘忆然一眼,那满身的血污,确实不太讨人喜欢。
“别想了,走了走了,我肚子都饿了。”苏漾挽起千岁的胳膊往家走去。
“就不能等等我吗?我也算是个病号啊!走慢一些啊!”刘忆然拖着身子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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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
“那北栀什么来头?”蓝汐随口问。
“我以前一直以为她就是个小屁孩。”角泽把玩着手里的方盒,随口答道。
“从外貌来看,你才是个小屁孩吧?话说你为什么这么喜欢装嫩呢?”蓝汐很疑惑,从第一次见角泽,他就是这幅样子,到现在,他还是这幅样子。
“这是技巧,体型小了,灵力消耗也会变小很多。”角泽连头都没回,仍盯着手中的小方盒。
冥蝶似乎也对方盒感兴趣,“好奇怪的灵力波动。”
听到冥蝶的话,蓝汐才注意到方盒的不一般,“这方盒里的东西所释放的灵力波动,似乎和那北栀所释放的灵力波动很像!”
“确实差不多。”角泽打开了盒子,盒子里躺着两块石头,一块绿石,一块蓝石。
“这是蓝绿宝石,又被人称为传送宝石,是不可多得的好东西。”蓝汐和冥蝶还是第一次见到,均有些好奇,可二人还没看几眼呢,宝石就被角泽吞到了肚子里。
“别看了,该办正事了。”角泽说,“兵燹原话:下一场才是重头戏,望诸君尽力!”
提到‘兵燹’,包括冥蝶在内,三人的脸色都变的有些不自然。
决不能失败!这五个字同时出现在了三人脑海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