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如轩抬眸看去,轻笑出声,小姑娘原是睡着了。
他无奈地摇摇头,走过去把女孩抱起,目光在姜瓷的脸上扫过,泪痕被雨水冲刷掉,已分不清脸上的水滴究竟是雨点还是泪水。
他的喉结上下滑动,继而闭眼,好一会儿,怅然的男声传来:“傻丫头,他要整个夙家,而我只要一个姜瓷,傻不傻呀你,非得选他。”
傻姑娘。
两个身影渐行渐远,看起来唯美极了,只是那青年身姿挺拔,却有一股落寞的情绪伴随在身。
军阀府。
烛光闪烁,映照着男人阴冷的面容,眸光晦暗。
年轻军阀身上仅穿单薄的里衣,洁白的衣裳使得他的面容微微柔和,只有那双深似古潭的眸子一眼看去,心中发慌。
他躺在姜瓷的床上,盖着姜瓷的被子,贪婪地嗅着上面残余的气息,可是已经过了三年,房间的主人也消失了三年,属于她的气息早已消失。
夙景衡却像魔怔了般,他疯狂地寻找属于她的痕迹,试图找到姜瓷存在过的痕迹。
他眼睛通红,连眼尾都成了红色。
良久,他又睁开眼,坐了起来。只是他的脸透着不平常的红色,年轻军阀掀开衣服,手伸向了身下。
他动情地喘息着,闭上眼,脑海中全是小姑娘的面容,最后画面定格在女孩在自己身下哭泣的模样。
夙景衡一顿,喘息声变粗,手下加快,许久,一声闷哼,整个人放松下来。
清醒过来,年轻军阀呆愣愣地看着手上的,似是反应过来,他看向床单,果不其然,一片狼藉。
青年懊恼地蹙眉。
他迅速下床,出声解释道:“对不起,瓷瓷,我不是故意的。”
年轻军阀脸上满是慌乱,他不想的,瓷瓷肯定会生气的,都是他的错,把瓷宝的床单弄脏了。
青年脸色僵硬,忽的,动手扇了自己一巴掌,他跪在地上,眼尾罕见的湿润。
瓷宝,别生气,别生气,别喜欢别人,他会改的,什么错他都会改,只要她能原谅他。
他跪了好一阵,直到双腿发麻,也始终没起来。
夙景衡抱着那张床单,一丝阴暗的念头却蔓延在心里。
先杀了景如轩,然后再去向姜瓷赎罪,那时,就算女孩要他的命,他也给。
……
翌日早晨。
姜瓷悠悠转醒。
她晃了晃脑袋,淋了大半夜的雨,估计是发烧了,头疼的厉害。
试着张口,声音也沙哑的不行,她想叫丫鬟,尝试未果后,也只能放弃了。
幸好丫鬟听见了动静,赶忙推开门进来。
“姑娘醒了,奴婢来服侍姑娘起身洗漱。”
姜瓷顺从地接受了,毕竟她现在腿软的,没人扶的话,都会摔倒。
等到了吃饭的地方,姜瓷慢吞吞地嚼着口中的食物,似乎想到了什么,她说道:“景如轩呢?”
平时吃饭时,两人总会一起,虽然昨夜她和景如轩闹的不太愉快,但是终究他是她的恩人,若没景如轩,姜瓷哪能好端端地站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