模糊瞳孔中放大的脸。。。
“还不起来,打算在床上赖多久?”
“师傅。”模糊放大的脸逐渐清晰,无忧有点不情愿的拖起沉重的身子坐了起来。
“恩,还知道我是你师傅。”莫愁冷色的脸横着无忧,生气的将手放置在无忧的手腕上,确定没有多大的异样后,便也总算松了口气。
“师傅,我怎么在这里?”无忧揉了揉太阳穴,似乎这一觉睡的有点久。
“你问我,臭丫头,师傅难道没有吩咐过你,不准随便的救人吗?”一提起这个,莫愁就气得没处撒,她这个徒弟整整给他昏迷了两天,两天前见到她的时候已经奄奄一息了,剩下半条命来形容她也只能算勉强说得过去。
救人!无忧喃呢的重复了一遍,偌大的屋子只有她和师傅两人,那么宫轻痕呢?
莫愁一脸怒气的望着无忧寻找的眼神,“你找什么?”
“师傅,宫轻痕呢?”无忧仔细的搜索着昏睡前的片断,似乎宫轻痕那时受了伤,然后她就用自己的鲜血去救他。。。然后,就是一觉醒来,她就看见师傅了。
“我以为你看到师傅应该很高兴。”莫愁的脸色早就不堪设想的铁青,果真是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这么久都没见他这个师傅了,一觉醒来就只关心她的相公。。。
无忧无奈的看着自己的师傅任性的抱怨,语重心长的安慰道,“师傅,徒儿见到你自然是十分高兴。”
“你应该问师傅过的好不好,而不是问谁在不在?”见无忧松口,莫愁就更近一步的埋怨。
“那好,徒儿问,师傅这些日子过得如何呀?”无忧终于忍不住的荡起笑意,她的师傅无论什么时候都是这么可爱,所以,离谷生活的这么多年,她一点厌倦感都没有。
“哼。”莫愁哼的一声站了起来,“师傅要你问,你才问。”
“师傅,你别生气了好不好,刚才我不是见你没事我就。。。”
“就什么就,你还没回答师傅,为什么出手救人,看你手腕上的伤痕,似乎出手还不只一次。”
无忧不禁低下头看见了左手手腕上的两道伤痕,一次是救逍遥,而另一次就是救宫轻痕,难道是她的袖子不够长掩遮不了吗?
“师傅。。我。。。”
“好好在这给我反省,没醒悟之前,休想离开此屋。”莫愁生气的扬袖离去。
“师傅,你还没告诉我相公在哪?”望着自己的师傅离去,无忧便赶紧询问。
“相公,相公,满嘴的相公,哼,反省。”
一溜烟,莫愁就消失在屋门口。
无忧无奈的摇了摇头,狐狸师傅怎么还这么计较呢?她这不是醒过来没事了?
宫轻痕在哪?若裳也到了吗?那么逍遥呢,他又如何了?
一系列的疑惑纠缠着无忧的大脑,最终坳不过心中的纠结,掀开被子,拖着沉重的身子朝门外走去。
打开门,首先映入眼帘的是若裳,怎么是她?
无忧缓慢的迈开步子,朝跪在她屋前的若裳走了过去。
一看无忧走了出来,若裳美丽的容颜上泛起了笑花,那白皙的脸蛋疑是刚刚哭过不久。
“裳儿姑娘,为何你要跪在这里?”无忧纳闷的去扶若裳跪着的身子,她记的她的师傅是不会为难女人的,那么这样看来若裳是自愿跪在这里的。
“姐姐,若裳求你了。”无忧搀扶被若裳哭泣的拒绝了,梨花带泪的小脸蛋,让无忧见了都免不了心疼。
“有什么事先起来在说。”无忧温柔的淡笑,可是这姑娘怎么就这么倔呢?怎么搀扶都不起来,到底有什么事让她这么的在意呢?
“姐姐一定要答应若裳,若裳才敢起来。”
“裳儿姑娘起来吧,离谷的人你是最清楚的,如果可以,即使你不跪,无忧自会答应,如若不行,即使你在这跪上一辈子,无忧都不会答应。”
看着无忧坚定的神色,若裳这才在无忧搀扶下缓缓站了起来。
“说吧,有什么事?”
“痕,他。。。”一说起宫轻痕,若裳就泣不成声,似乎受到了极大的委屈一样。
“他在哪?”果然出事,定不知道他那个师傅又耍什么花样折腾人,一股不好的预感直逼着无忧的心悸,莫非。。。
“姐姐,你去哪?”话还没说完,若裳就见无忧飞奔似的离开。
“救他。。”丢了一句,无忧头也没回的朝前面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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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居’
这间竹屋,是个药房,一般师傅大多数时间都会在那里钻研药理。
抱着一试的心态,无忧强忍下身体的不适,强顶着师傅极有可能的责骂,冒冒失失的闯进了离居。
一抹熟悉的影子刺激着她仅有的视线,那散乱的长发在诉说着他的疲惫,看不到正面,而这个疲倦的背影已经足够触动着无忧最深的细软。
无忧停下了脚步,就这样怔怔的在后面望着宫轻痕的背影。
上一次,他为了给若裳求医,足足在离居门口跪了三天三夜,这一次。。。。?
“相公。。”无忧轻唤了一声,此时的她已经来到了宫轻痕的旁边,缓缓的蹲/下/身/子,与跪着的宫轻痕双眼对望。
错愕,有那么瞬间,无忧感觉到陌生的错愕,那双熟悉的冷眸正泛着浓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