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宫宇山庄的路上,无忧没有说话,只是怔怔的望着马车外边。
师傅不愧是鬼医,她的脚伤自她醒来后就跟着治好了,如若不是此刻安静下来,她真的还把自己脚伤的事给忘记了。
若裳坐在无忧的对面,倚靠在宫轻痕的肩膀上,似乎她有晕车的迹象,所以一路上照顾她的便是唯一可以照顾她的宫轻痕,那细微的动作,有时真的让她觉得太辛酸了。
无论何时,该被宠在怀里的人应该是她不是吗?这么多年在离谷一直都这样没改变过!
这点,在此刻只能让无忧哑然,这里毕竟不是在离谷,而身边的人也毕竟也不是师傅,也不是无痕,也不是无邪。
片刻,无忧轻声的从腰间掏出了一包东西,毫不犹豫的扔给了宫轻痕手上,“让她服下,我不希望在车上闻到难闻的味道。”
明明是好心的话语,此刻从她口中说出来却那么尖酸,宫轻痕疑惑的望了一眼无忧,出了离谷的那一秒,似乎她开始回带了第一次上离谷求医的时候,他见到的那个冷落冰霜的她。
“姐姐。。对不起。。。”若裳不知道什么时候醒来的,只见她苦皱着眉头,连连向无忧道歉,那美丽的双眸下除了该有的无辜,还短暂的消逝了一抹厌恶。
“不是你的错,无忧说话一向直接,若裳姑娘莫见怪。”无忧将美目拉向了宫轻痕,自然错过了那一抹厌恶,而宫轻痕自上车以来,她和他一样没有说过话,有若裳在身边,他为何还是一副冷冰冰的样子?
“不。。若裳没有怪姐姐的意思。。。”见无忧如此一说,若裳欲急的去解释。。
“无忧知道,对了,若裳姑娘还是先睡会吧,到宫宇山庄还有一段距离。。。”扯开话题,无忧不想在继续这样让她提不起精神的对话。
“裳儿,你晕车就先睡会,到了我自会叫你。”此时的宫轻痕打破沉默的开口了。
看了一眼无忧,在侧头望了一眼宫轻痕,他们竟然如此和谐,若裳心中一紧,却只能做罢,最后浅浅一笑,放心的靠在宫轻痕的肩膀上沉沉的谁去。
那抹心安尽收无忧的眼底,而她的心底一股一股的隐隐作痛,师傅,这样要至于她何地,往后要她怎么在他们身边生活,她不会去破坏任何人的幸福,因为她珍惜幸福,似乎,这样旁观着他们幸福,她却做不到。
若裳睡去,美丽的脸蛋上还荡着笑花,那是一种满足,这样的满足无忧非常的清楚,这样的视觉真的有点残忍,因为不止若裳,连她都爱上了这样一个有着一双冷眸的男子。
“那日,我昏迷后,逍遥去了哪里?”
宫轻痕抬眸,冷冷的望着无忧绝色的容颜,一个连他自己都不相信的念头赤/裸/裸的拂晓在心尖,此刻的他却希望肩膀上倚靠的女人是她无忧,似乎她的身子也才恢复不久,如若不是血欲莲恐怕此时她应该还躺在床上。
“你似乎很关心他?”
那双凛冽的冷眸似乎要一眼望穿无忧的心思,扑捉着她美目中的任何痕迹,她似乎对着逍遥兄妹有着过分的关心。
无忧刚刚想开口回答,却被车外忽然传来了弱弱的打斗声夺去思绪,随着时间的消逝,那抹打斗声越来越大。。。
一眼望去车外。。。诧异布满了无忧的额头。
逍遥。。小七。。他们兄妹怎么在这?
无忧双手将车窗的帘子掀大,清晰的看见逍遥正被一人纠缠着,而小七举措原地不知道如何是好,如何才能帮上逍遥。。。
和逍遥打斗的人怎么是他?
那个曾经在船上遇见的那个老头,那个曾经引宫轻痕出庄的老头,那个帮花冷魅做事的绝顶高手,只是,逍遥怎么会惹上那个老头,似乎他们之间没有任何交集。
“相公,是他。。曾经追你的那老头。”
“照顾她,我去看看。。”
等无忧回过头时,宫轻痕已经下了马车,而若裳的身子自然而然的经由宫轻痕的手给丢给了她。。。
一手扶着若裳睡去的身子,一眼望着车外的情形,那老头应该不是那种滥杀无辜的人,而逍遥也不是那种随意惹祸的人,他们又是怎么火拼在一起的?
只见,焦急望着天空中打斗的小七,一见宫轻痕的现身,俏丽的脸蛋上露出了惊讶的神情,随后又转化成了惊喜,兴高采烈的呼唤着宫轻痕为宫哥哥。。。
他们这样的重逢不禁让无忧想起了在客栈,撞见宫轻痕和小七抱在一起的情形,从现在小七的眼里,无忧同样的读到了一个不得不承认的认识,小七她和若裳一样都深爱着宫轻痕,只是她比若裳隐藏的要好许多,以至于让她到现在才认识到。
此时一缕轻风飘过,凌乱了无忧的美丽的长发,更是凌乱了她的不安的心思,她听不到他们在说什么,只能看到他们在做什么。
宫轻痕身手敏捷的加入了打斗中,他自然是逍遥这边的,那老头动不了他们,也占不了便宜,可他那高深莫策的武功让宫轻痕和逍遥还是打的非常的吃力。。。
虽然观战跟观棋一样,按道理应该不语,可是,她却有私心,不想他们落败,毕竟老头只是个陌生人,所以,当无忧开口道破老头的招式时,却有一人早先了她一步。
“小忧儿,就开始心疼了。”
看不清何人,可是那形同鬼魅一般的柔柔音色无忧怎么也忘不了。